第二天晚上六点,harriet早早就吃完了晚饭,迈着轻快的步子向地下教室走去,一切在开学第一天都发生得十分顺利,哪怕是要面对斯内普和他的摄神取念也没有减弱多少harriet的好心情。被挑选出的d.a.成员都同意了加入进攻魔法部的计划(当然,他们当中的大多数并没有被告知所有的真相,只知道这个计划是为了在世人面前揭露伏地魔已经复活了的事实),而乌姆里奇也收敛了不少,开学的第一堂课,她甚至尝试扮演了一回好好老师,没有让学生继续阅读那本枯燥无味的教科书,而是亲自讲解了一些黑魔法防御术的原理。尽管harriet并不相信乌姆里奇会甘心就这样低调而平淡地度过她接下来在霍格沃茨的时光,但至少目前看来她还不敢对学生有任何的动作,这对harriet来说就足够了。
她敲了敲地下教室禁闭的大门,接着便走了进去,斯内普阴沉着脸站在教室的前端等着她,但这次他身边什么也没有。也许是因为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了,harriet猜想,毕竟她已经得知了那个斯内普试图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
“晚上好,先生。”她率先开口了,礼貌一点总是不会错的,但斯内普没有搭理她。
“前几次的授课已经充分证明了你在大脑封闭术上毫无天分,potter,而你和我为何会再一次站在这里,我想你很清楚。”斯内普慢悠悠地开口了,“在你那个胆大妄为的计划里,你提到你想要骗过黑魔王的摄神取念,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误以为你准备好的诱饵才是那个可以诱骗你去魔法部的关键,我想你那比芝麻大不了多少的脑袋还没有想清楚这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情吧?你在黑魔王的入侵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更不用说将你真正的想法与记忆封闭起来,并且在那之上再制造出一层令人信服的记忆与想法。”
“那为什么您还会同意继续指导我大脑封闭术呢,先生?”
有那么一会,斯内普只是冷酷地看着harriet,一言不发。然后,他突然举起了魔杖,harriet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但她的手还没触碰到袍子口袋里的魔杖,斯内普就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记忆呼啸着像暴风雪一样向她扑来,而harriet感到自己此刻赤身裸体,在冰天雪地中徒劳无功地用手指拦截着那些一片片如雪花般的记忆,试图不让斯内普窥探到它们。她感到她马上又要失败了——但她不能失败,有个声音在她脑子里大喊,她必须反击,她的脑子是这个计划的关键——可她正在逐渐失去对自己思想的控制,就像要把某种黏糊糊的东西从自己脑子里抓出来一般,然而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她在来得及反击以前就让斯内普进得太深了,她滑入了昨晚的记忆片段之中,知道斯内普也能看到她昨晚是如何在睡梦中又一次与伏地魔的思想相连,感受到对方是那样的欣喜若狂,得意忘形,就像有什么天大的好事即将发生似的——
她摔倒在地下教室的地板上,眼前是斯内普苍白而愤怒的脸,“你比之前所取得的进步还不如!”他恶狠狠地冲着正努力从地上爬起来的harriet吼道,“你根本没有学到任何东西,我入侵你的大脑就像切开一块黄油一般轻而易举,你没能唤起任何抵挡我的摄神取念的力量,就是一只犰狳在这件事情上取得的进步也会比你大——”
“那是因为你并不是一个好老师!”harriet毫不示弱地喊了回去,“当你发现你面对着一个你不想回答的问题的时候,你就用攻击我作为你窘迫的掩护,而我根本就没有做好任何准备!”
“你以为黑魔王会等你做好准备再来攻击你吗,potter?”
“黑魔王是我的敌人,然而你是我的老师,”harriet吼道,“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你就会开始学着怎么去当一个会教学生的好老师!”
“你说什么,potter?”斯内普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我说,如果你是个更好的老师的话,那么至少有一半人的魔药课成绩都能达到及格线了——”
“你打算把那群无能的,愚钝的,蠢笨的,永远也无法理解魔药的真正精妙的学生对于自身在这堂课上毫无天赋与用心的表现怪在我的头上,potter?这就是你想说的吗?”斯内普咬着牙,每个字都被他愤怒而冰冷地抛射在地下教室潮湿闷沉的空气中。
“你选择了成为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harriet平静地说道,“没有人逼你做出这个选择,就如同没人逼你一定要教我大脑封闭术一般,但你既然做出了这个选择,你就该更加为你的选择负责,而不是将自己的失职怪在学生的无能上,这才是我想说的。”
“你什么都不懂,potter,你以为你的自以为是,自作聪明很机灵吗?那让我告诉你,我没有选择成为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potter。”斯内普站直了身体,脸色被气得青一阵红一阵,双手撑在讲台上,指尖捏的讲台边缘嘎吱嘎吱直响,就像一只蓄势攻击的大蝙蝠一般,“我从来就不想接下这份工作,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