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harriet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离开的时候,夜色已深,她急于要将自己在冥想盆中看到的事物告诉rona和hermes,听听他们两个对于伏地魔的过去有什么看法;也急于要在费尔奇开始在走廊上四处游荡,抓捕那些逗留得太晚的学生以前回到休息室中,因此便健步如飞,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在那些楼梯变换方向以前冲上走廊,直到她听到一把熟悉,冷漠,甚至还带着一点愤怒的声音在耳边突然响起——
“着急去什么地方又阻止另一批食死徒的越狱吗,harriet?”
她不敢置信地刹住了脚步,扭过头看着藏在这条通向格兰芬多休息室走廊阴影里的德拉科。他抱着双臂,将自己那发亮的淡金色脑袋藏在了一具高大盔甲的手臂之后,低垂下的注视着harriet的双眼里充满了怒火。
“怎么,harriet,你要否认吗?”
他的嗓音低低的,像是被巨大石块压制下的火山发出的嗤嗤声。
这并不是一个谈话的隐蔽地点,尽管倒是可以用来伏击任何要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的学生,因此harriet拉着德拉科的胳膊,将他拽到了走廊的另一头。那儿,就像霍格沃茨二楼的某条走廊一般,也在墙壁上挂着一副巨大的装饰帷幕,她拉开了沉重的一个角,站了进去。温柔的滚边流苏从德拉科的身后垂下,只将一点清淡的烛光投映了进来,对方能看清她脸上此时又是愕然又是惊慌的神情,她却只能看见德拉科的一点儿面容轮廓,还有他那双闪着微光的灰色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阿兹卡班?”她压低了声音问道,尽量不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像是在指责他。
“不好意思,我并没有意识到原来这是一个秘密,harriet。”德拉科抱起了双臂,冷笑着回答,“因为就我看来,这似乎是在凤凰社与韦斯莱家内人尽皆知的一件事,我猜你根本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我的理由就跟你没有打算把我挑选进d.a.的理由是一样的。”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德拉科,”harriet恼火地说道,“而且,前去阿兹卡班这件事发生得太过于仓促了,我连rona他们都差点没来及通知,更别说——”
“那么事后呢,harriet?”
德拉科的语气就像倾泻而下的冰水般瞬间浇灭了harriet的怒火,她原本才该是那个质问对方是怎么发现这个秘密的人,但她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
德拉科一寸一寸地俯下身,愤怒不知怎么地使他看上去更高,更结实,更具有压迫感了,但他的目光说明了他并非是要吻她,亦或是拥抱她,他这么做,似乎只是为了距离真相更近一些——那个harriet没有说出的真相。
“为什么不告诉我,harriet?”
“没有这个必要,德拉科,这是一次凤凰社的秘密行动,邓布利多特别嘱咐了我不能告诉任何人——”
“但这个任何人,既不包括那些韦斯莱家的孩子们,也不包括hermes,不是吗?”
德拉科嘴角现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告诉我,我们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harriet?”
他轻声问道,而她简直不敢相信德拉科想要在这种时候谈论这个话题。
“我不想——”
“让我说完,harriet。”
他的声音很细微,但却坚决得让harriet立刻便住嘴了。
“那一天,在小天狼星的家中,你将你是个魂器的身份告诉了我,还有其余的格兰芬多。也许我唐突了,但我的确以为那是一个信号,一个在我与你共同经历了这五年来的一切过后,你终于愿意真正让我加入那个只属于狮子们的圈子当中的信号,一个你承认我是将会与你一同并肩作战的伙伴的信号——我以为那就是我们现在的关系,harriet。”
“那的确是的——”
“那么,告诉我,harriet,为什么我得要从报纸上,才能得知这次的作战行动?得要等到我看到你与其余五个格兰芬多偷偷举杯庆祝,才能得知谁有资格陪着你一同前往阿兹卡班?得要等到纳威·隆巴顿来问我,愿不愿意在d.a.训练中担任他的搭档,我才知道你挑选了一支队伍的事——他兴许是担心我作为唯一的斯莱特林会被人孤立吧,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我确实被你排除在了那个小队之外。所以,告诉我,harriet,我们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
尽管有些牵强,但harriet仍然接受了德拉科是如何发现她与rona等人前往了阿兹卡班的理由,因为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深究这件事了。虽然她不打算告诉他昨晚的阻止越狱事件,但她的确知道德拉科会因为没有被选上d.a.小队而感到不满,因此早就为此准备了一套说辞——
“我不告诉你这些事情,也没有让你加入小队,是因为你只有待在霍格沃茨城堡与海德公园33号,才是安全的,德拉科。”她柔声安慰着对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