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这个事实,harriet,直到塞德里克迪戈里的牺牲唤醒了我这个愚蠢的老人。”
福克斯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柔的鸣叫,某个harriet不认识的校长画像开口了,那是个面容严肃的女子,很容易就让她想起了麦格教授,“邓布利多,别胡说,你一点也不愚蠢,你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校长。”
“在这个决定上,我让我的私心蒙蔽了理性的判断,这就让我成了一个又老又疯的傻瓜。”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他的视线转向了harriet,明显不愿意就这个话题与老校长们探讨,“也许我们该开始课程了,harriet,今晚已经过去了一半,而这次的记忆并不算短,我们要去汤姆里德尔的童年时期走一走,那是我与伏地魔的第一次见面,也许你会看出一些当年的我没能看出的细节。”
harriet点了点头,她完全理解了邓布利多为何要以她的性命安全作为魔法契约的期限。如果说她知道的当下心中还有些沉甸甸的感觉,仿佛一个无形的重担又加到了她身上,这种感觉现在已经消失了。
她把脸埋进了冥想盆,让那熟悉的冰冷触感包围了自己——
当记忆中的邓布利多说出“再见,汤姆,我们霍格沃茨见”的时候,现实中的邓布利多拉起了harriet的胳膊,将她带回了办公室中。夜色比起他们进入冥想盆的时候更加浓郁了,显得邓布利多被蜡烛环绕的书桌仿佛是黑海中唯一的明灯。
“您曾经重新经历过这份回忆吗?”
还没来得及坐回已经冰冷的椅子上,harriet就迫不及待地发问了。
“有那么一两次,是的。”邓布利多轻轻叹息了一声,“当我想要追溯里德尔过去的蛛丝马迹,以及……想看看当年的我是否做错了什么的时候。”
harriet不能假装自己不明白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她能很清楚地从这段回忆中看出,即便是与汤姆里德尔的第一次见面,邓布利多也对当时的那个男孩充满了戒心。
“但您曾经说过,先生,即便您当时对里德尔的态度改变了,也无法使他不走上成为伏地魔的道路——”
“那是我的看法,harriet,如果只有我的看法就足够了的话,我也没有必要向你展现这些回忆,我只需要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而你照单全收就好。真正重要的,是你从这些记忆中发现了什么。”
“我……”harriet迟疑了几秒,回想着记忆中里德尔早熟而且狡诈的表现,“我不认为里德尔会信任您,即便您对他非常友好,而且是欢迎他来到魔法世界的第一个人。我想,在孤儿院那种环境下生活了11年,已经让他失去了这种信任的能力。”
“还有吗?”
“里德尔并不相信善意。当您的态度还很友好,没有施展魔法以前,他表现得非常凶狠,拒不配合。他不会被善意所打动,反而只会使他的恶意变本加厉。我想这是因为从他出生在孤儿院开始就没有感受过任何爱意——亦或者那是天生的,我说不好。从你们的对话过程来看,里德尔似乎只会对一种品质产生响应,那就是力量。这也就意味着,这是他在那个冷漠的孤儿院唯一学会的法则。”
“很好。”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还有吗?”
“他偷了其他孤儿的东西,被你当场指破,却没有显出一丝一毫的羞愧之情。”
“你认为这一点意味着什么,harriet?”
“意味着里德尔几乎没有任何道德感,这与他后来年纪轻轻就能犯下杀人的罪行,与他对自己的母亲的遭遇没有丝毫同情等等行为是一致的,也意味着……他从那时起就已经……”
她的音调慢慢低了下去。
“我也曾得出同样的结论——汤姆里德尔不相信善意,任何善意在他眼中都是别有用心,因为他自己付出善意也是为了达到目的。无条件的善良在他眼中等于愚蠢,等于无能,等于懦弱,他不会被自己这般鄙夷的行为打动。因此无论我怎么对待他,都不可能改变他最终会走上的那条道路。”
“但您仍然会忍不住猜想那个可能性。”harriet轻声说道,邓布利多露出一抹苦笑,恐怕他回溯这些记忆的次数远比他所承认的要多得多,harriet心想。
“告诉我,孩子,你还发现了什么?”
“里德尔为他做的那些事情受过惩罚,”harriet记起掌管孤儿院的那位科尔夫人说的话,“用生锈的拨火棍抽鼻子——她是这么说的,那滋味肯定不好受。但里德尔并没有因此就学到什么教训,他没有停止使用自己的能力,而且乐此不疲。”
“所以——?”
“所以他我行我素,非常傲慢,甚至可以说有些自恋。他渴望与众不同——我注意到了他知道自己是个巫师时的神情——他渴望向别人展示自己的力量,渴望运用自己的力量去支配别人,欺凌别人,哪怕为此狠狠地挨上一顿打也在所不惜。这也意味着……意味着……伏地魔要求与我在他父亲的墓地决斗是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