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办公室的灯亮着,远远望去,那就像是黑暗城堡轮廓中唯一的明灯。harriet站在走廊上,透过落地的大玻璃窗遥望了一会,才向滴水石兽走去。
口令是奇妙苍蝇球球糖,但harriet也真的带上了一包。她把零食放在校长办公桌上时,对方显得很高兴。
“这真是个令人愉快的惊喜,谢谢你,harriet,”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望着她,他轻轻挥了挥魔杖,奇妙苍蝇球球糖就消失了,“我一会再吃,希望你不会介意,”他愉快地说道,“我们今晚要做的事情很多,不能浪费在美味的甜食上。如果我的预计没有出错的话,这恐怕是我们这学期最后一次授课了。我听斯内普教授说,你的梦境最近不甚太平,是吗?”
harriet没想到斯内普竟然会跑去跟邓布利多说这件事——她第二天就要来见校长了,难道他不能等自己说吗?转念一想,她又意识到,斯内普多半是担心她不愿意把这件事告诉校长,才会率先提起的。
“这意味着伏地魔很快就会试图引诱我前往魔法部,为他拿到那颗预言球,是吗?”她猜斯内普估计已经把她梦境里的内容也一并告诉了邓布利多,便不再重复一次了。
“就在这几天,我敢说。如果我不是那么了解伏地魔的话,我会认为他是想帮你翘掉o.w.ls考试呢。”邓布利多轻笑了一下,似乎对自己的这个笑话很满意。
“就在这几天?”harriet吃了一惊,她虽然已经从梦境中感知到了伏地魔的急切,却没有想到她计划了那么久的魔法部大战已经逼近到了眼前。
“是的,这几天对伏地魔而言是个非常宝贵的窗口——你注意到最近预言家日报上的动向了吗,我的孩子?”
“在这一点上,hermes比我敏感多了,”harriet老实承认,“他告诉我最近预言家日报变得很‘安静’,就好像一夜之间斯克林杰与福吉突然握手言和了一样——甚至对双胞胎大胆出格的消息一个字都没有报道。他认为这很反常。”
“granger先生将来会在魔法部大有作为的——如果他的志向在政治事业上,”邓布利多赞许地点了点头,“预言家日报最近一反常态的‘平静’,是福吉授意的。他和斯克林杰已经达成了协议,几个月以后,福吉会主动提出辞职,随即斯克林杰就会接替他的位置——他们已经就私底下许多权力的交接达成了一致,斯克林杰不希望被别人知道他主动和自己的敌人做了交易,这会让不少在背后支持他的巫师感到非常失望,然而,与此同时,他又必须赶去一个地方,处理一些事情,这一点,他也不希望被公众所得知。权衡利弊之下,福吉便让预言家日报‘闭嘴’了。”
“但这不会反而让人越发起疑吗?”harriet不解地问道。
“会有一点,对那些密切关注着魔法部势力角逐动向的巫师来说,譬如说granger先生,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但大多数巫师都缺乏从这些报道中提取出关键信息的能力,他们满足于我们的魔法政府愿意让他们知道的新闻,不愿意多想报纸报道以外的事情,对预言家日报上蹦出的每个字奉若圭臬。若非如此,harriet,魔法部也不能把伏地魔复活了这种事掩盖得那么好。”
“那——斯克林杰要秘密赶去的地方,以及他要处理的事情,不会跟您这段时间的离开有关系吧。”
“我很高兴你能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是的,我离开学校去处理的事情,跟斯克林杰掩人耳目的秘密行动有关。”邓布利多说,“相信你还没有忘记阿兹卡班之战以后魔法部是怎么处理抓起来的那些食死徒的,对吗?”
“他们被转交给了美国魔法国会,将会被关押在纽约的赖克斯岛监狱。”harriet立刻接话,随即,她便怔住了,“您离开难道是为了——”
“不错,harriet,伏地魔带领着一批巫师洗劫了赖克斯岛监狱,将押送到那儿的食死徒悉数救走了。得到消息以后,我立刻带领着凤凰社的部分成员赶往美国,但还是没来得及阻止他。这件事让美国魔法国会非常震怒,因为伏地魔的整个行动并不隐秘,几乎是大摇大摆地在光天化日之下施展魔法,成千上万名纽约人亲眼目睹了数十道黑影从炸得满目苍夷的赖克斯岛上飞出——自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以后,这还是美国魔法国会第一次遭遇这么严重的破坏《国际保密法》事件。”
“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发生了什么事?”harriet好奇地问道。
“也许以后我们有机会能说到,”邓布利多冲她眨了眨眼睛,“不过,言归正传,美国魔法国会认为这次劫狱之所以能成功,完全是由于福吉没有向魔法国会的主席赛琳娜·皮奎利——她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瑟拉菲娜·皮奎利主席的后代,顺便说一句——说实话的原因。你瞧,福吉信誓旦旦地向皮奎利保证,伏地魔根本没有复活,一切都不过是我编造出来的谎言。我认为赛琳娜·皮奎利内心是偏向我的——后来我与她的会面也证实了这一点。然而,出于外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