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祁航直。”
“我又听了一遍,好像真是,班长居然没回家吗?”
易淮原本打算迅速把消息撤回,然而大家回得这么快,他撤回倒显得像是心虚。
都怪祁航直。
“你说你没事儿出什么声呢你。”他在床上翻了个身,牙疼似地对祁航直说。
廖正一反应快,在底下跟了一条:“不仅有班长还有我呢,我们一块儿吃个夜宵不行啊。”
易淮这才放心,把手机扣在枕头边上,跟祁航直说:“哎,你考了全市第一你知道吗。”
祁航直“唔”了一声,继续往下翻书。
“不是,你就不能表现得兴奋点儿啊,你这样让我这种人怎么活?”易淮忍不住抱怨道。
祁航直拎起一页书角,漫不经心地说:“那你教教我,我给你表现一下。”
易淮:“……你还是闭嘴吧。”
他在床上趴着,表情有点呆滞。
祁航直看了他一眼,明白他的想法,轻描淡写道:“担心什么,不是复习得挺认真的么。”
“你忘了磁悬浮老奶奶了吗。”易淮提醒他。
祁航直叹了口气:“要是你真没考好,明天再开始难受也来得及。”
顿了顿,又说:“假期我帮你赶一赶之前的进度,所以今天有可能是你最后一次这么玩了,小狗儿。”
易淮立马不担心了,又恢复了仰面躺倒在床上的姿势,很快祁航直就听见了他手机扬声器里传出的厮杀声。
五中的传统是学生领成绩那天按平时的作息到教室,早自习的时间看成绩单和发假期作业,班主任简单总结总结,之后就由各科老师把卷子给讲了,什么时候讲完,什么时候放学。
易淮早自习一贯犯困,哪怕头天晚上还因为担心成绩难受了半天,这天该困还是困,趴在桌上把脸埋进胳膊里迷糊,旁边祁航直还在看那本竞赛题,书页轻轻翻动,偶尔伴随着笔尖勾画的沙沙声。
他一直睡到快打铃才爬起来,祁航直在旁边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就该写张字条贴在显眼的地方提醒自己别犯困。”
“显眼的地方?”易淮揉了揉眼睛,“那得问问文老师同不同意我贴她脑门儿上。”
说曹操曹操到,他话音刚落,文赫就进了教室。
手里还拿着一张八开竖印的大白纸,密密麻麻都是字儿。
全班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手上。
“又是到这时候瞪起眼来了是吧,”文赫把成绩单给了坐在第一排靠门角落的同学,“也别都挤到前面来抄成绩了,传着看,别浪费时间,十五分钟以后我总结一下。”
易淮他们坐在靠窗那排的后面,是全班最后看到成绩的。
廖正一刚拿到易淮就催他快点看,廖正一被他催烦了,直接转过来放在了四个人中间:“急什么急,一块儿看行了吧。”
昨天晚上那人的消息不是空穴来风,祁航直的名字在成绩单最前面,发挥得很稳定,数理化全奔着满分那个方向考的,语文和英语看起来除了作文之外也没扣几分,这水平考个全市第一的确也没什么可说的。
易淮从后往前找自己,一目十行地跳过去,很快就看到了。
领航班现在有四十三个人,他排第三十五名,这个分数拿到年级上是二百四十名,拿到市里膨胀了好多倍,易淮也没什么概念。
是比上回期中考试还要好的一个名次,但易淮的表情却有些发怔,刚抄了个语文的分数就停下不动了。
他前两次考试的进步幅度都很大,而这回他复习得那么用功,最后的效果却并不明显。
祁航直看他一眼,帮他抄了成绩,从座位上站起来把成绩单还给了文赫。
文赫拿过来之后说:“这回咱们班整体考得还不错,可以说没给领航班的牌子跌份儿,全市前五十咱班有四个,第一是祁航直,全年级前五十咱班有二十九个,平均分除了语文咱班都是第一。”
“作为班主任,对这个成绩我还算满意,但是作为语文老师,我觉得这件事暴露出了很大的问题,”文赫在班里扫视了一圈,“我想问问,你们有几个人是认真学语文的,语文早自习的时候不是睡觉就是做数理化,哪有人跟着课代表好好背过课文?”
停了停,她又点了易淮的名字:“易淮,你说你别的科目都能进步,为什么语文反而还比期中考试的时候少考了接近十分呢?”
易淮也不是故意不学语文,但是祁航直给他补习的时候说语文提分难,让他先学理科,另外有时间再看看语文。
但是他有时间的时候一般要么睡觉要么打游戏,或者跟祁航直腻歪,总之很少分给语文过。
见易淮不说话,文赫又道:“看看成绩单上你语文这个分数有多扎眼,你想想办法,行吗。”
易淮小声嘀咕:“主要这分儿是墨水印的,要是铅笔写的我还能用橡皮擦了改改,这怎么想办法?”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