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香香的这一胎来得不容易,她不能让陆香香早早的知道方凯旋出轨的事,但可以让大伯,大伯母和奶奶,以及方家的人知道。
要让方凯旋声誉尽毁,并保住陆香香的名声和正式工作才可以。
陆香香知道方凯旋的出轨对象是谁,明天她休假两天,可以好好的去盯一盯。
改变陆香香和她闺女的命运,权当是自己赎罪,是她和孩子积点德了。
这一晚,陆燕燕睡得不怎么安稳。
反观陆卿卿,却睡得比较舒坦。
坐飞机,磁场影响,她睡觉前身体还是很累的。
翌日。
一大早,大家随意的吃过早饭后,买了一些菜,就借了一台面包车和一辆私家车,开回新田村。
自己开车,要比坐县市班车快不少,他们把车开到新田村的时候,还不到十点。
路过前进村的时候,顾志军还去找杨秋的二姨,把杨二狗的那两百块钱交给她。
杨二狗爹死的早,娘也是个睁眼瞎,要不是这个二姨时不时的救济杨二狗母子俩,只怕杨二狗都读不完初中。
杨二狗的二姨,对顾志军千言万谢,还问了顾志军回潭州的时间,她好准备一些咸菜疙瘩,还有一些菜干和米,鸡蛋啥的,让顾志军带回潭州给杨秋。
车子一直开到榕树下。
村里的人,还没见过面包车和私家车呢,一个个都像是看什么西洋镜似的,跑到榕树下来看。
大家看到费忠杰,认识他的人,纷纷跟他招手,打招呼。
“费忠杰,原来你没死啊!你可算回来啊。顾锦年这些年又是等你,又是干活,还要养你们俩的孩子,日子过得可不轻松呢!”
“费忠杰,还真是你啊!你小子行啊,一走就是七八年,就回来过一次,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顾锦年笑着说:“我们就回来小住几天。费忠杰是受了伤失忆了,忘记自己来过新田村下乡的事,所以这些年才没有回来。他现在也在临安城工作,我们回来,是想试一试,他来到新田村,能不能想起什么……”
费忠杰不记得这些跟他打招呼的人,知道他们都是新田村的村民,就嘴角挂着微笑。
头却很痛。
停车的这个晒谷场,还有晒谷场旁边这棵标志性的大榕树,都给他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好像,关于新田村的记忆,有一层模糊的玻璃纸隔着,只要他能揭开一个口子,就能把玻璃纸全部撕开,看到被玻璃纸遮挡的视野。
下了车。
他们步行回顾家。
顾家的大门,顾家门前那条路,在他脑海中旋转,无不刺激着他尘封的记忆。
恍惚间。
他好像看到一个白衬衣的男子,把一只脚伸进笨重的木质大门里,嬉皮笑脸的对门内清纯又明媚的姑娘说:“锦年,锦年。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是认真的。哪怕让我做上门女婿都可以。你别赶我走,知青点真的没有我的位置了,你把我赶出去我就只能睡在你家大门口啦……”
那个比他身侧的女人要年轻十来岁的姑娘,被羞红了脸,怨怒的瞪着他,但关门的手,却松开了。
他趁机挤了进来。
“锦年,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哼!”
那个姑娘摔着辫子,扭头就走。
看着姑娘离开的俏丽背影,费忠杰脑中像是被数千根银针扎着,他抱着头,皱着眉,“啊——”的叫了一声,然后眼前一黑,就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身边的人,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
郑淑云他们离开新田村之前,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过一遍的。
虽然这次到临安城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家里落了点灰,但随便收拾下还是能睡人的。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费忠杰给抬进去。
陆卿卿给他治疗,扎针,喂早就准备好的用空间泉水调制出来的中药水。
但费忠杰一时半会儿没有醒。
陆卿卿就只好先去休息,等晚点吃了饭,再给费忠杰做治疗。
被强行喂过药,头上针灸后,费忠杰虽然是陷入昏睡,但他的大脑皮层一直在活跃着。
标志性的晒谷场,大榕树,记忆深处女孩最纯真明媚的模样,阳光很美,那一个定格一样的画面,就好像敲开了平静的湖面,粼粼的微波一圈一圈的扩散开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
曾经尘封着,雾蒙蒙的景色,一下子随波散开,最后恢复平静,同时也带来清晰的过往画面。
“锦年!”
费忠杰满头是汗的惊醒过来,他下意识的就朝靠在床头的顾锦年看过去。
“顾锦年。我都想起来了。我第一次来你家的时候,是顾南亭给我开的门,他拿了一把柴刀藏在背后,听说我要来来找你,就要砍我……”
“噗嗤……”
十一年前,顾南亭十四岁,正是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