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了?”
握着绳的手被梁骁行覆上,暖烘烘的,他说:“你在就不怕。”
他听见身后传来的笑声一阵阵透过身体敲打在他的心口上似的。
围场在一片草地上,周边是连绵山脉,中间还有溪流从中淌过,像条银带子,水面在风中波光粼粼。
沈沅兴奋得不行,害怕过了就放开了玩,身后有人托着,他什么都不怕,脸蛋被风吹红了都顾不上,在驰骋的风里大喊大叫,整个人都像是要飞起来似的。
天那么远又那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一屈指就能揉一把云团进怀里。
风吹起两人身上的衣裳,发丝纠缠在一处难舍难分。天边有看得见的日光,风里有扑面而来的冷冽清爽,两人皆抛却一切,心都飞了。
马儿钻进附近的梅花林,花朵儿已经开了,就是稀稀拉拉的,不多,但是红的白的攒成一团团,叫人移不开目光。
沈沅瞪大了眼看,路过还要伸指头去戳梅树上未落的雪,雪花落到脸上、脖子上,激出凉意,他便又是一阵兴奋大叫。
梁骁行怕他受不住,几次想叫他小点声,但看他晶亮的眼眸闪着光,到嘴边的话又囫囵吞回去了,只是一边放慢了速度,一边用一只手去捂他的脸颊。
穿过小片梅林又豁然开朗,溪水草地悠悠,映得一片生机勃勃。
马儿在溪边的草地上转悠,天高日头远,光照在沈沅的脸上,将他鸦羽似的睫毛都照得根根分明。
“嗯……”
他被托着下巴微微偏着头,梁骁行将他整个笼罩在怀里,嘴唇相贴时才发觉对方的凉意。
梁骁行一边亲他还不忘一边含糊地说:“怎么这么凉?……不要冻着了。”
沈沅受不了他去哪儿都爱管着他的这股子劲儿,一用劲咬了对方一口。
“嘶——”
梁骁行松开他,对方嘴唇红润,湿漉漉的,眼睛却在瞪他,里头透着埋怨。
“说不得你了?”
沈沅又扑上来在他嘴上咬了一下:“再说就不亲了……”
梁骁行叫他弄得发笑,故意道:“那便不亲了。”
说完又将腰身坐的笔直,垂着眼眸看对方咬牙切齿的模样。
“没规没矩。”他轻骂,伸手掐了一下对方的脸。
沈沅气哼哼的,过会儿又湿着眼眸要亲他,发现够不到,两手拽着梁骁行的衣带子探身。
见他实在可怜可爱,梁骁行被他逗笑,终于放过他,低头叫他如愿以偿。
舌尖探进那嘟起的软肉,勾住里头的不放,一边亲一边轻声笑。
沈沅却叫他笑得越羞臊,反手勾着他脖子就想往他身上蹿,不安分的人被按住,梁骁行说:“当心摔着!”
沈沅委屈:“你抱不住吗?”
梁骁行:“……”
最后抱过来让他靠在怀里,那人才总算歇了。软倒在他胸口泪眼朦胧,被欺负坏了。
梁骁行那手隔着衣裳揉他,要不是怕冻着他,哪里还能这么规矩?
屁股也被揉着,马儿走走停停,他俩也在上头摇摇晃晃缠绵在一处。
一会儿是小声的呻吟,一会儿又是埋怨人似的娇嗔,总归是看不得的光景。
梁骁行又亲又骂,骂他亲会儿就发浪,骨头坐不住,软了,恨不得要将对方吞吃入骨。
亲热过后,两人气喘吁吁的,沈沅抱着他脖子小声开口:“疼。”
梁骁行揉他耳朵的手停了,“哪里疼?”
心想不知刚才是谁咬的谁,怎么还贼喊捉贼呢?
以为是这坏东西又矫情,低头看对方神情却不像是假的。细细问了,沈沅才扭捏着抓了他的手掌往自个儿屁股上放。
“这儿。”
昨晚做得狠了,估计是骑马颠簸,刚刚在风里兴奋想不起来,这会儿停下来娇宠两下,倒是叫他想起来了。
梁骁行给他揉揉,不敢按着那处,抓着外边的臀肉轻轻的,“这儿?”
“嗯……”怀里人乖乖靠着他,闭着眼睫毛抖得跟什么似的。
梁骁行亲吻他的眼尾:“到底是疼还是其他的什么?”
沈沅羞臊:“疼么!”
“疼怎么是这个动静?”男人多少不太信,咬着他耳朵哄了两句。
沈沅只好吐露实情:“前面……前面也疼……”
小太监前头平坦的口子蹭了马背一路,那处本就娇嫩,其实原本就是个伤口,昨晚又叫某个饿虎扑食的人扒着腿舔了半夜,如今蹭着衣料颠簸这么久,能不疼吗?
亏得他忍到现在,梁骁行回味过来才后悔不已,原是想着大雪天闷在屋子里头不开气,想着让他出来放放风,恰好沈沅又没骑过马,小青年都爱新鲜,哪儿成想阴差阳错整了这档子事。
想必是疼得厉害了,刚刚兴头上就有些,只是那会儿忙着新鲜了,脑子上头就没顾得上,这会儿停下腻歪半天,沈沅才终于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