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闻。
顾淮南心里嘀咕,这小子怎么突然喷香水,不过这味道怪好闻的。
思绪正飘远,冷不丁唇上一痛,被轻轻咬了下,不重,但始作俑者手腕上的强势力度却不容忽视。
顾淮南吃痛醒神,不爽地乜向薄郁,后者亲了亲他被咬的唇瓣,问:“那么出神,在想谁?”
顾淮南白了他一眼。
他有时候真不懂薄郁的脑回路,日常把他看得紧不说,连出个门也怕他跑了……好吧,虽然他确实想跑。
顾淮南手掌掐住他的腰,语气危险又含杂酸味的追问:“在想那个被你用石头砸中脸的男人,还是超市里向你搭讪的女人,亦或者那个跟你问路的小兔崽子?”
顾淮南:“……”
喂,这飞醋吃的有点离谱。
顾淮南在心里偷偷骂了麦克一句,这些肯定是他报告给薄郁的。
麦克看着寡言又冰冷,怎么打起小报告来,一点也不含糊,这三个人,除了江左,另外两个,他连话都没跟他们说过好么!
顾淮南十分无语。
薄郁见他不辩驳不解释,心头顿时生起一阵无名火,异常烦躁,掐住顾淮南腰侧的虎口收力。
顾淮南感到了一丝明显的疼,冷着脸看薄郁。
薄郁稍微松手,他也知道自己这醋吃得不对,偏偏就是无法忍受,一想到顾淮南对别人露出笑脸,相谈甚欢,就遏制不住内心的嫉妒。
到底要他怎样做,顾淮南才会愿意只看他一个人。
顾淮南抬手推开薄郁,“我没想谁,你少想些有的没的。”
薄郁顺着他动作,一把抱住他的腰,低头亲昵地埋进他颈窝,像五年前没有分别时那样。
他贴在顾淮南耳边低语:“顾淮南,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顾淮南心脏倏然快跳了一拍,扑通扑通地撞击胸腔,他不自在地扭开脸,耳根却在发烫。
他对薄郁也不是全无感觉,毕竟他又不是圣人,清心寡欲的,但哪怕捅破两人身份,他依旧有很多顾虑。
薄郁真的喜欢他,他能感受到,做那种事的时候,他也会将那些顾虑抛之脑后,放纵自己。
思绪回笼时,又后悔自己跟薄郁做的那些事,因为他比薄郁大很多。
他不自觉地会想,是不是过去几年自己的行为影响了薄郁,以至于薄郁对他产生依赖和偏执,根本不是那种喜欢的情绪。
对未来伴侣的预想,他一直期望对方是一个足够斯文温隽的人,将来两人生活稳定,相濡以沫。
显然薄郁和他的择偶标准背道而驰,根本是两个极端,薄郁行事偏执又疯狂,又爱吃醋,有时幼稚得像个小孩,有时强大稳重且尖锐锋利。
未来不止眼下的欢愉,更多的是责任和尊重,上辈子没人教薄郁,原著也确实这样描述他。
一个攻于算计的精明商人。
他和薄郁会走到如今的地步,离不开薄郁城府与心机。
与其说是薄郁一直担心他不要他,不如说是他自己在畏惧,他跟薄郁牵绊深,倘若在一起,最后薄郁幡然醒悟,他会陷入一个尴尬境地。
他怕薄郁有一天会后悔喜欢他。
其实他……是个胆小鬼。
·
次日,顾淮南到同一地点。
江左早就到了,顾淮南没有走过去跟他说话,而是坐在江左旁边的江边休息座椅。
临走时,趁着麦克没注意,他飞快给江左扔了颗小纸球。
江左:“??”
怎么神神秘秘的?
等顾淮南走远,江左把纸条展开,内容令他神色一怔,紧接着他眉心渐渐蹙起,露出不好的神情。
江左将纸条撕碎扔进垃圾桶,揉摁太阳穴,感到头疼。
这件事……不好搞啊。
顾淮南怎么会被薄郁给关起来,看样子也不像受过苦,不怪他这样想,顾淮南衣着整洁,还比上次见面胖了一丢丢,完全不像是一个被囚禁起来受苦受难的模样。
转念一想,几年前薄郁还小,那阴暗面就黑得他心颤,如今他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倘若没有改过性子,做这种事好像也是正常的。
薄郁对顾淮南的占有欲一直很强,现在成年,恐怕只多不少。
江左心中倏然一凛。
他失笑摇头,自己居然因为薄郁一直是这样,就觉得他正常。
江左望向顾淮南离开的方向,陷入沉思,要帮顾淮南从薄郁身边逃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先看顾淮南有什么打算。
而且……
他要万分小心薄郁,不能被发现,不然到头来惨的人会是他。
薄郁可舍不得欺负顾淮南。
……
顾淮南第一次做这种事,多少有点紧张,回到酒店时他特别心虚,生怕没避开麦克眼睛,对方偷偷跟薄郁打小报告。
好在他躺上床,薄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