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舲将双手举了起来,道:“我想去洗洗。”
毕竟是有些羞涩的,苏扬舲轻咬着自己的下唇看着他。
卫南寻这才发现他的尴尬,从地上捡起衣服,披到他的身上,又起身去帮他打了一盆净水,放在床边,他又拉着他的手放进了水盆里。
一点点帮他净手。
洗净之后,又找来干净帕子,帮他擦拭掉水珠。
躺回床榻之上,卫南寻将人揽进怀里,低吟:“刚才累了吧,睡吧。”
还没说完,苏扬舲已经沉沉的睡去了。
翌日午膳过后,卫南寻交代好所有的事情,看着襄王府派来的小世子从卫南寻手里结果统帅印,苏扬舲才随着卫南寻一起上马,向着嘉陵关行驶。
卫南寻只带了尹川一人,他转身离开时决绝的样子,让所有的将士心里蒙上了一层阴沉。
好像,此别就会是永远一般。
苏扬舲与他共乘一骑,他紧紧地贴着他的胸怀,昨夜之事让他至今仍有点无法回神,卫南寻还是第一次去亲他那处,而他却没有相同的回应,他会不会胡思乱想?
实在是太突然了。
苏扬舲红着脸,庆幸自己是在卫南寻的前面,否则要是让他看见,还不一定会怎么说。
反观之,卫南寻似乎像是没事人一般。
军营离嘉陵关不算远,马儿慢悠悠的走,天未完全黑就已经能看见出关的岗哨了。
卫南寻贴着苏扬舲耳边问他:“一会回去,你打算让他们如何称呼我?”
苏扬舲愣了愣,这个问题他还没想好,以前的质子现在肯定是不能叫了,他想想道:“夫人?”
卫南寻笑着咬住他的耳珠,反问道:“谁是夫人?”
苏扬舲后背一激,就差点从马上跌落下去了。
“那你说嘛,叫什么合适?”
卫南寻搂着他的腰,只笑却不说话。
过了关卡,又翻过两个小山丘,军营就在眼前。
允乐扬了扬缰绳,马儿便又快了几分,先行到达军营报信。
等苏扬舲他们到的时候,士兵列队迎接,顺着空出的一条路进去,卫南寻先下了马,他小心翼翼的将苏扬舲抱了下来。
一时间,偌大的军营里突然寂静无声,每个人都噤若寒蝉。
江恒从后面的校练场跑过来,喘着,直到看见来人是谁,才停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
他没想到,今日会看到卫南寻和四皇子一起回来。
景国刚刚经历了权力轮换,一切都是百废待兴,作为太子的卫南寻应该是忙得抽不出一点空闲才对。
可是他却悠闲的陪着四皇子一起回了姜国军营。
江恒心里有了种并不好的预感,他面色紧绷。
众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苏扬舲,将他簇拥回了主帐。
没看到苏星熠,他刚想去问,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不一会就见苏扬舲提着一把还沾着血滴的剑走了进来。
一看见苏扬舲,他的眼神立马软了下来,若不是这么多人看着,怕是要扑上来抱住他了。
苏扬舲看他面色疲惫,手中还拿着染血的剑,便蹙着眉问道:“五弟,出了什么事?”
苏星熠先是看看自己手中的剑,又昂起头将剑扔到地上,高声道:“我把崔汾给杀了。”
这下,不光是苏扬舲,就连外面围着的那些将士也是大惊失色,崔汾是上户军的统帅,在军中地位与众不同,苏星熠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就将此人杀了的。
但是,苏星熠却几步走到帐子外面,大声对围着的士兵说:“今日本王杀了崔汾,是因他擅自行动,不领军令,希望诸位能明白,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必须将军令牢牢记在心中,若再有擅自行动者,杀无赦!”
他勾勾手唤来策南军的副将,低声说了几句,又继续对着众人说:“自今日起,上户军统帅一职由李晋来担任,本王自会承上奏折给父皇说明此事。”
说完,他将副将李晋的手臂高高举起,再次问道:“可有人有异议?”
苏扬舲在主帐内与卫南寻交换了眼神,笑道:“我这五弟倒与南寻有几分相像,莫不是你偷偷教他的?”
卫南寻低声笑语:“不敢,五皇子做的比我好。”
不一会,苏星熠处理好了事情,再次走进了大帐,看着苏扬舲和卫南寻正在低低地交谈,以及苏扬舲嘴角眉梢扬起的笑意,与之前大为不同。
他冲着卫南寻施了个礼,想了半天才用问询的语气道:“南寻哥?我能这样称呼你吗?”
苏扬舲笑意更甚了,点点头道:“我觉得甚好。”
江恒在一旁也开口,道:“四皇子、太子殿下,微臣已经备好了晚膳,一路劳苦,请先用膳吧!”
一丈宽的简易桌子上,摆放了丰盛的菜肴。
这里的军营距离渭北城很近,军队的补给丰富,菜肴的种类自然也比在景国军营更为精致了。
苏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