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恢复平静,池霜又过上安稳的小日子,上班就和商肇在s市,周末就一起回乡下陪池母。
又过了两个月,到了开庭的日子。
晚间,商肇抱着人手上无意识地一直轻抚着池霜,池霜觉得他比自己还要焦虑。
池霜扯下商肇的手抱在怀里:“头都要被你摸秃了。”
“明天你确定要去吗?”商肇反握住池霜的手,手指嵌入她的指缝间,“你如果不想出庭我们就不去。”
“为什么不去?”池霜不以为意道,“我已经请好假了。”
商肇自从发生那事后看了很多相关报道,相关心理健康研究,他生怕池霜留下心理阴影。明天出席庭审,商肇怕池霜看到渣男前男友又想起不愉快的回忆,而且渣男的父母也会来,他怕他们又来纠缠。
想到这些,商肇脸色沉沉,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池霜看见他的脸色,凑上去在他紧抿的唇上啵了一下,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心。”
商肇见她还反过来安抚他,只好收起所有忧虑,抱着她睡了一晚,第二天早早起床出发去法庭。
结果一早遇到高宥宁的父母,临开庭了,他们还在纠缠希望得到池霜的谅解。
池霜冷着脸拒绝,躲在商肇身后不再答理他们,结果高妈妈说话难听,开始辱骂池霜,指着池霜商肇骂“奸夫淫妇”。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的池霜很淡定,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商肇一只手捂住耳朵。
商肇将人按进怀里,一只手掏出手机说要报警把高妈妈再搞进去,高妈妈这才骂骂咧咧地被高爸爸拖走了。
除了一开始不顺心,庭上倒是挺顺利的,高宥宁认罪态度好,也积极表示了歉意,他试图以醉酒为由进行辩护,但是池霜提供了家里客厅监控的录像作为证据,高宥宁最后以入室强奸未遂被判了两年六个月。
听到判决瞬间,高妈妈当场昏了过去,高宥宁也一脸灰败,他深深看了一眼池霜,他没有说什么,但是那个眼神让池霜很不舒服。
从法庭出来,虽然解决了一件大事,但是池霜和商肇的心情都不算太好。
池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本该松一口气的,她也对自己说过要狠心一点,但是亲手送亲密相处了六七年的前男友进监狱,她的心情实在是复杂。
商肇牵着人走出法院,他仔细观察着池霜的神情,见她眉间愁绪未散,他心情也很沉重,特别是当他听到池霜再一次事无巨细地复述那天的情况时,他一直在问自己那天晚上自己为什么不去接她?或者为什么不早点在家里等她回来?又或者自己为什么没有立即飞到她的身边……
两人一路沉默地回到家,一进房门,池霜突然站在玄关处不动了。
“怎么了?”商肇回头问她。
只见池霜朝商肇张开双手,难得对他露出脆弱,她抿抿唇,声音带着点儿哭腔:“你抱抱我。”
商肇二话不说一个箭步跨到池霜身旁将人抱进怀里。
他没继续追问池霜到底怎么了,只是给了她最需要的拥抱。
两人沉默的拥抱直到雪糕的到来才分开,池霜快速抹了抹眼角,去抱雪糕,埋到雪糕身上蹭了蹭。
突然,池霜的身体一轻,她也被打横抱了起来。
一家人迭迭乐进了屋,雪糕似乎觉得这样很好玩,趴在池霜的怀里直晃尾巴。
池霜也被逗乐了,抱紧雪糕,安分地任由商肇抱着,脸上不知不觉地挂起了笑。
原本想抱着人往客厅沙发走的商肇脚步一顿,然后稳稳地抱着一人一猫绕着客厅一圈一圈地转了起来,直到雪糕失去了兴趣,从池霜的怀里跳走,留下两人还在傻乎乎地绕圈。
少了雪糕,商肇将人竖抱起来,让她挂在自己身上,两手托着她的臀,倒是省力不少。
“你不累吗?”池霜趴在商肇的肩头,双腿轻悠悠地荡着。
“不累。”
池霜嗤嗤笑了:“你刚才明明手都抖了,我和雪糕加起来有一百多斤呢。”
“就当举铁了。”商肇也跟着笑起来,惹得池霜嗔怪地砸了他一拳头。
“好了,放我下来吧。”
商肇颠了颠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再抱一会儿。”
……
商肇酒吧的生意越来越好,几个合伙人盘算着在邻市开分店,看选址装修进货一堆的事情等着他,他也忙起来了,还时常要去邻市。
商肇一开始大半夜也开车回来,甚至有时候凌晨才到家,几次后池霜怕他晚上开车出事,让他如果天晚了就留在那边过夜。
两人不再像之前那样每天粘在一起,池霜又有些不习惯,枕边空荡荡的夜晚她只能抱着雪糕睡。
这次他连续三天没回家,晚上,池霜和商肇视频的时候就忍不住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吧。”商肇这么晚刚回住处,澡都还没洗,脸上带着点酒后的红晕,他今晚应酬喝了点,没醉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