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从电影院出来后宋桉桉想去卫生间，沈泊如没让，直接带人进了菜馆子。

    点完菜后，沈泊如搁下手机，手肘随意的搭在桌面上，似笑非笑。

    宋桉桉坐在对面，身下是粘腻，面上是潮红。

    宋桉桉被盯得发慌，呼吸都放轻了不少。

    她耷拉着脑袋，纠结片刻后打开了包，在掏手机的过程中不免看到了团成团的白色内裤，啪的一声合上包，欲盖弥彰地笑了一声，脸色却更红了些。

    宋桉桉在联系人里找到沈泊如，低头打字：

    “你不要一直盯着我看。”

    沈泊如回得很快：

    “为什么？”

    “我害羞”

    宋桉桉听到对面穿来一声轻笑，见屏幕新出现了一行字：

    “你给我备注的什么？”

    宋桉桉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对面，正对上沈泊如揶揄的眼神。

    她低头，慢吞吞的打字：

    “沈泊如。”

    “是不是应该改一改？”

    “改成什么？”

    “你说呢。宋小姐。”

    宋桉桉抿着嘴唇，将沈泊如的备注改成了“沈先生”。随后给人发了张界面截图。

    对面没有立刻回信息，宋桉桉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见沈泊如垂着头，便望着他怔愣了片刻。

    沈泊如好似感受到了宋桉桉的目光，抬头回望宋桉桉，目光很深，随后弯了嘴角，低头在手机上轻点。

    不久宋桉桉的手机就传来一声振动。

    是沈泊如发来的信息：

    “一会儿跟我回家？”

    ……

    “没大没小。叫人。”

    沈泊如的家门口。宋桉桉嗫嚅着嘴唇，低着头，视线落在自己的鞋尖上，有些发不出声音。

    她不过是问了句是否需要换鞋，就被人堵在了门口。

    开口叫人，叫什么？宋桉桉心里很清楚。她只是不太能开口，两个字在喉间打转，怎么都发不出来。

    见宋桉桉别扭地回避着视线，沈泊如了然，他伸手揉了揉宋桉桉脑袋上的绒毛，低声道：

    “跟我来。”

    说完沈泊如就迈步走向了客厅的沙发，在正中坐下了。

    宋桉桉在原地吞咽口水，弯腰脱了鞋，赤脚走向沙发，心跳如擂鼓。

    她极力克制脚步，在静谧的空间中缓慢行走，落地无声。

    宋桉桉止步于沙发前。她低垂的视线正好落在沈泊如的身上，只是目光有些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跪下。”

    沈泊如轻声道。他的声音低沉柔和，只是此刻收了笑，目光就显得有些冷。

    宋桉桉微微屈膝，这回心里建设做的很快，犹豫瞬间，膝盖就磕在了瓷砖上。

    地面很凉。

    长发散落下来，有些遮盖住了眼睛。

    沈泊如勾着指尖，垂头注视着眼前人。他将宋桉桉的发丝别到耳后，目光幽深：

    “叫人。”

    “……主人。”

    既然开了口，接下来就水到渠成，宋桉桉压着嗓子，很快又喊了一声。

    “嗯。”

    沈泊如回应道。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挂壁上时钟的声音滴滴答答，宋桉桉乖顺地垂着头，安安静静地跪了一刻钟。

    沈泊如忽的开了口：

    “卫生间在那边，你去收拾收拾。我一会带你出门。”

    “去哪儿？”

    宋桉桉抬起头，下意识发问，撞上对方的目光，后知后觉的补了声“主人”。

    沈泊如揉了揉宋桉桉的脑袋，笑了笑，道：

    “去看极光。”

    宋桉桉终于用到了卫生间，只是这个卫生间在沈泊如家里。

    她卸了妆，清凉的水汩汩流过，却丝毫未能抚平她燥热的心。

    内裤还在包里放着，宋桉桉不敢穿回去。因为沈泊如没提，她更不愿白白惹人调笑，硬是憋着没说。

    沈泊如所说的地方，竟是鹿山。

    甚至还背上了旅行包，收拾了行李，自带了个帐篷。

    车停在鹿山脚下，有缆车可以直达山巅。

    当宋桉桉坐在缆车上的时候，人还有些发懵，整个人有些晕晕乎乎的。

    现在是夜里8点半，9点就能到达山顶。

    宋桉桉望向车外，夜色很美。

    向后是万家灯火，向上是点点繁星。身侧还坐着心动的人。

    凉风穿隙而过，宋桉桉的心情很是愉悦，对晚上的露营生活充满了期待。

    “会口吗。”

    正赏景呢，冷不防听到身边人悠悠来了这么一句，那一瞬间宋桉桉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转头看向沈泊如，见他目光沉沉，神色认真。

    宋桉桉抿着嘴唇，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会可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