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沉则调转了脚步,进了院门,院内的主屋,有四个戴着面具穿着黑甲的武士守着。
殷沉停下脚步,这是殷准养的精铁私卫,总共有十个,每一个都堪比一个顶尖的武林高手。
殷准这里常年跟着两个,剩下的都在暗中守着谢琳琅。
只是这一次因为多了一个燕惊双,殷准又多调了两个精铁私卫过来,眼下这个别院里,总共有四个精铁私卫,另外六个跟着谢琳琅。
虽然殷沉有时候也想不通,谢琳琅又没有什么厉害的仇家,干嘛如此重重保护。
但至少从这点来看,殷沉也是认可京师里流传的话。
殷准对谢琳琅看得比自己的命都来的重要,深情且专一。
这样的殷准,真的会…喜欢上别人吗?
殷沉目光看向主屋,但他最终也只是在院子里站了一会,便转身离去。
殷准穿着惯爱穿的紫衣锦袍,慢慢在给身前的酒杯倒着酒,一杯满后,饮下,眼角微弯,眼角那颗泪痣显得格外动人。
燕惊双醒来的时候,便是看到这一幕。
殷准放下酒杯的时候,见到燕惊双神色从起初的迷茫,转变成震惊,最后看向殷准的目光透着浓浓的恨意。
殷准目露愉悦:“记性不错,看来还识得本侯。”
燕惊双见自己手脚被绑在床上,她沉下眉:“殷准,你这是绑架。”
“我们燕府再怎么落魄,我爹也是皇上亲封的威武侯,我是威武侯的嫡女,你怎么能如此肆意妄为地对待我?!”
燕惊双的语气里也透着震惊,看着殷准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但殷准的神色却更为愉悦。
“怎么不能?”
“你爹现在领的是个没有实权的差事,连京师都回不了,你们燕家,拿什么来跟我抗衡。”
“我殷准想要的人,早晚会得到。”
殷准眼底闪过几分偏执,慢悠悠说着结语。
燕惊双薄唇紧闭,一双清冷好看的眼望着慵懒的殷准。
“你到底想干嘛?”
殷准“呵”了一声,看着燕惊双似要挣扎:“别做无用功,在你昏迷之时,已然下药封住了你的内力,绑住你的绸缎又是特质的,刀剑都砍不断,更何况是你的蛮力。”
燕惊双听完,倒还真不挣扎了,殷准饮下一杯酒继续笑。
“果然,我没看错你,确实颖悟绝伦,同……”
“不,不只是聪慧,还有你方才看我的眼神,你同我说话的语气,还有……”
殷准顿了顿,视线停留在燕惊双的面容上。
“还有这张脸。”
“你同琳琅长得可真像。”
燕惊双身形下意识一僵,冷不丁想起殷准在梦里见到她这张脸之后,就要毁掉她的容貌。
燕惊双皱了皱眉,余光瞄了眼外面的天色。
眼下已是戌时,她昏迷之前该是酉时。
燕惊双垂眸,轻轻皱眉:“提她做什么?”
殷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是,你现在不喜欢她。”
只殷准刚把酒杯放在嘴边,目光又触及燕惊双的视线,她也在看他手里的酒杯。
殷准似恍然大悟般:“听说你也嗜酒?跟本侯倒是有一样的爱好。”
燕惊双抿了抿唇,别过脸,似乎是不愿搭殷准这话。
方才还和颜悦色的殷准骤而沉下了脸,他举着酒杯,走到床边,坐在燕惊双身旁。
伸手掰过燕惊双的下巴,殷准虽然没有燕惊双功夫高,但也是有些武功底子在身上的,现在燕惊双没了内力,殷准能对付她。
等到燕惊双被强迫着扭转过头后,殷准松了手,看着燕惊双光洁的下巴,笑意加深。
“虽本侯多年未对人强迫,但这力度还是有所掌握,这么漂亮的一张小脸蛋,若是落上什么痕迹,可是可惜。”
殷准的话虽是夸赞,但听在燕惊双耳朵里,却直直感觉后背一凉,头皮发麻。
宛若一条蟒蛇在身侧悠悠然地吐蛇信子。
燕惊双寒毛倒竖,浑然戒备:“你到底想做什么?”
殷准却没答话,反而将酒杯递到了燕惊双唇边,似诱哄般。
“喝下它,本侯便告诉你。”
燕惊双起初不为所动,殷准以为还要使一次强,但见燕惊双余光微扫,还是乖觉地喝下了酒。
殷准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过,你要是反抗,就更像琳琅了。”
燕惊双不置可否:“谢夫人可不敢反抗你。”
谢琳琅这些年被殷准当成一只金丝雀一般娇养着,她凡事都需仰仗殷准,哪敢反抗。
闻言,殷准脸色却木了一瞬,并没有多高兴的样子。
他抬眼看着燕惊双,冷声道。
“不许你说琳琅。”
但转瞬他又好似想到什么,脸上再次挂起了和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