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如蔓并不在意付潮宇与他们关系的好坏,但她拗不过付恩雅。
所以肖如蔓只好联系初荧。
肖如蔓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无奈:“初荧,很多事情,都不只是它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初荧害怕肖如蔓接下来会说一番长篇大论来劝她,而她已经没有耐心再跟肖如蔓耗下去。
她说:“阿姨,我现在有点忙,如果您没有什么别的事的话……”
见初荧心意已决,肖如蔓不便再多说什么。
她说:“先别挂电话,初荧。我找你,其实还有一件事。”
初荧刚刚想要垂下的手滞在半空:“那您说。”
“小宇上次拿走了他妈妈和弟弟的相片。其实他在家里还有一些个人物品,我想问一下你要不要拿回去?那间房我们要用来做别的用途,麻烦你帮我问一下小宇,如果他不需要那些东西了,我可以让保姆帮忙处理掉。”
听到这句话,初荧实在没忍住,讥笑了一声。
付家的别墅跟座宫殿似的,如此恢弘气派,而他们家常住人口算上保姆也不超过一只手,空房间想来一数一大把。
怎么可能连一间朝北的小房间都要被挪作他用。
简直太可笑了。
她垂下头,想了想,答:“那我让徐师傅跑一趟吧。”
初荧并不想面对肖如蔓和肖逸恒。
光是想到他们的脸,就让她头昏脑涨,厌烦不堪。
*
付潮宇滞留在付家的个人用品不多,就是她那天在那间房看到的几个纸箱子,当时和孙书宁与阳阳的照片搁在一起。
小徐按照她的吩咐,开车去付家把那几只箱子拿了回来。
他打电话和初荧说他到家楼下的时候,初荧正在家里改PPT。
小徐身强力壮的,劲儿也大,上上下下两三趟就把箱子全搬到了门口。
他问初荧:“箱子要放在哪里?这几个箱子很沉,我还是帮您搬到房间里吧。”
初荧看着眼前连气都不带喘一下的小徐,觉得他说的“沉”可能只是跟她客套客套。
她想了一下,家里虽然房间也多,但其实没有完全闲置的空房间,都有各自的用途。
不过杂物间里空间还很足。
她让小徐把东西搬到二楼的杂物间,等付潮宇回来了之后再慢慢收拾,他如果不要,到时候再处理掉也不迟。
就在同时,初荧的手机响起。
她起身去客厅捞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是谭泽来的电话,约她下周末一起吃饭。
和谭泽寒暄了几句,初荧挂断电话,这时手脚麻利的小徐已经把东西都搬完了。
“麻烦你了,徐师傅。”
初荧从冰箱里抽出一瓶冰水给他,小徐拧开瓶盖,仰着头咕嘟咕嘟就喝下了半瓶。
喝完水之后,他抹了一把嘴,立即起身告辞。
徐师傅走后,初荧回到自己的书桌边上加班,暂时把关于那几个纸箱子的事情抛诸脑后。
一直到两天之后。
这天陈阿婆正在打扫二楼房间,她发现杂物间里多了几只纸箱子,与初荧之前的箱子叠在一起,摆放的位置还挡住了初荧的一把旧吉他。
陈阿婆是个很注重细节的人,她察觉到这一点,于是好奇地问初荧:“荧荧,你又从家里搬箱子回来了?”
“没有啊。”初荧明白阿婆口中的箱子是什么,解释道,“那些是从付潮宇家里拿过来的。”
“是这样啊。”阿婆恍然大悟,嗔怪道,“都堆在一起,看起来一模一样,我还以为是你的呢。”
初荧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的杂物在父母搬出江树湾那刻起就拿回家了,哪还有多余的箱子,阿婆为什么会误以为那些箱子是她的呢?
直到她跟随阿婆上了楼,才明白她的意思。
初荧拖延症很严重,她从家里拿回来的箱子放在杂物间没动过,也一直没想着要整理。
付潮宇那几只纸箱和她的外观看起来极其一致,都是浅棕色,都看起来很旧,连大小都相差无几。
小徐拿回来的时候只顾虑到美观,他直接把箱子都叠在一块,留下更多空余空间。
现在好了。
除了那只被付恩雅画下记号的箱子之外,她根本无从分清哪些纸箱是付潮宇的,哪些纸箱是她的。
初荧伤脑筋地原地踱步。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这堆箱子,声音凉飕飕的:“阿婆,完了,我现在认不出哪些箱子是我的,哪些箱子是他的了。”
陈阿婆愣了一下,随即,她笑着说:“这也不容易,你每个打开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初荧有所顾虑:“不好吧,这涉及隐私问题。”
“嗐,又不是让你翻箱倒柜地搜查。”阿婆指着箱子,“咱们把箱子先打开,你就瞧一瞧面上的是不是你的东西,不是的话我们立刻给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