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高朋满座,没有十八台大轿,更没有高堂的祝福与满街的喧闹祝福。
什么都没有。
“殿下对待奴已经很好了,仁至义尽了,奴此生并无任何遗憾。”
安阳抬起手,指尖拭过他的眼角,带起了一点点涩与红晕。
他是历经许多风霜坎坷,这皮肤又敏感得很。
安阳小小地摇了摇头。
“可我们之间。”她顿了顿,“并非是仁义的关系?”
怀中少女目光澄澈而清晰。
月光如洗。
褚卫低下头亲吻了上去,轻柔地顺着她微张的唇齿深入进去,先是牵着她的舌尖绕弄缠绵。
嘴里带着浅淡拿来漱口的清茶味,更多的是萦绕在鼻尖的花香,仿佛要往脑子里钻。
半晌,松开相依的柔软。
“殿下,我的好殿下。”
褚卫捧着安阳的脸颊,从她的额心开始,眼皮,鼻尖,一直吻到下巴,处处珍之重之。
他在这如牢笼一般的偌大皇宫中,太过习惯于争抢。
同一块饼,别人拿得多了,他自然拿得就少了。
他学会踩着别人往上爬,绝不坐以待毙,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唯独在安阳公主面前。
他总是不敢奢求,偏偏安阳又愿意把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捧到他的眼前。
面前看起来不过少年模样的太监眼眶周围有些泛红,手上的动作有些焦急。
像是即使缺乏了器官,却仍然有些焦躁的欲望无处抒发。
便迫切地想要通过满足安阳来获得精神上的快乐。
向来声音清晰得如银瓶乍破的褚公公声音都模糊了些,手顺着衣料滑入,嘴唇如慌不择路般在她的脖颈上亲吻。
完全失了往日的分寸一般。
“唔…”
安阳感受着指尖于丘陵间的触感,手扒在身前人的背上,指尖情不自禁顺着那织金纹路还是划拉。
明明的夏日的夜晚,室内却干爽又泛着凉意。
安阳半眯着眼,在不断翻涌的热意之间只感觉得到酥麻与涩意。
窗沿的并蒂莲灯火光扑闪。
不知是因为大脑接受到挑逗神经带来的酥麻感,而在眼前如烟花般绽开的光晕,还是那花灯内不断摇晃橙色的火光。
“有点…胀…”
安阳蹙着眉,最后还是在那开拓带来的酸涩感中,咬住了褚卫的肩膀。
“哈。”
她刚松开嘴唇,就感觉到指尖那骤然的一蹭,几乎失声地喘息了出来。
这竟是个难得的在两人相处时的难眠之夜。
“奴服侍得舒服吗?”
褚卫在她的耳垂上舔舐着而后亲吻了下,声音有些喑哑地问道。
安阳沉默了几秒,而后“唔嗯”了声。
她垂着眼,睫毛轻轻颤动。
之前也未曾经历过这样漫长到绵延不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强烈愉悦感。
像是暴雨中的海浪,翻滚又席卷而来。
她指尖都有些发抖,更不提放在床边的脚踝用不上力。
“殿下这样,还算是处子之身吗?”
褚卫手撑在她的脖颈一侧,垂下头蹭了蹭她的脖颈,声音带着奇异的兴奋。
或许还有些精神高度集中与发泄时外露的恶劣。
而这些,过去从未在安阳面前表露分毫。
说着,他缓缓从衣摆下抬起手指,上面染着刚温热的清酒般的色泽,勾着唇角。
“明明什么都已经与奴做过了。”
安阳迷蒙着眼,侧过身,额侧隐约有些薄汗,她喘息着下意识曲起腿并拢。
“唔…困了。”
明明身上还泛着绵绵的酥麻感,困意却如潮水一般涌上来。
安阳最后感觉到的是唇间落下的轻吻,转瞬即逝。
而她落入黑暗,进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第二天。
感受到一阵香气,安阳骤然睁开眼,神志清醒。
窗外太阳大亮。
很显然,已经接近午时了。
桌上放着的是一盏看着就贵重的花瓶。
安阳瞅了瞅,感觉像是那个名家的画被印在了上面,名字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算了想不起来的人名多了去了。
破罐子破摔的安阳刚想赤着脚下床,就被骤然打开门进来的褚卫给拦住了。
他跑过来的速度快到安阳还没反应过来,只顾着睁大了眼。
“殿下,鞋袜不可忽略。”
褚卫叹了口气,将早已工整放到一边的白袜拿过来,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脚踝给她穿上。
“热嘛。”
安阳不以为然,大夏天的还裹得死紧没必要吧?
“殿下这房内哪里热。”
褚卫自然不会完全依她所言,给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