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只当她害羞,嘿嘿一笑,咬着吸管喊了声:“嫂子。”
郁温失笑,抬手捏她脸。
兰兰笑得更欢。
两个人在咖啡店一直坐到下午五六点,几个小时里,兰兰给郁温讲了很多事情,包括步西岸每年都要去她以前住的小区打听她的事,讲到一些事情时,兰兰会忍不住哽咽,郁温却没什么表情,但是她的内心深处,已经掀起一层又一层涛浪。
她仿佛看到了少年迎着日头,披着风雪,穿梭在没有尽头的城市里,只为寻找一个并没有留下任何方向的人。
什么是喜欢呢。
什么才是少年的喜欢呢。
可能是超越时空的热烈。
是风吹一吹,便能掀起熊熊火焰的一点星火。
咖啡店里忽然响起一首摇滚曲,是郁温熟悉的一个乐队,男人嗓音微哑,却唱出了坚定:别哭,前面一定有路,仿佛,幸福在不远处,你心里有我,你身边是我,你要如何,我们就如何……
晚上陪兰兰吃了晚饭,郁温才驾车返航,回去的路上车厢始终在循环同一首歌,歌声像召唤,郁温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一声声召唤中,一寸一寸松懈。
回到抚青已经快十点,她路上有意开得慢,没什么原因,就是觉得,这一下午加一个晚上,步西岸也并没有打来一个电话催,大概自己有事要忙,现在那么晚了,他明天还要上班,应该已经睡下了。
既然没人等着,她便无所谓快慢吧。
就这样有意慢着,到小区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又在停车场待了一会儿才上楼。
这边住的都是年轻人,一大半都是在抚青上班的,一小部分是业主,但这个时间点,不管是上班族还是业主都已经睡下了。
电梯门打开,楼道声控灯亮起,郁温一抬眼,看到自家门口站着一个人。
他也没完全站在家门口,旁边有护栏,楼外夜深月浅,他单手撑着笔电,右手时不时敲几下键盘。
听到声响,他回头,看到她以后又敲了几下键盘才把电脑合上。
走到她跟前,“吃饭了吗?”
郁温点头。
步西岸点头,“开门?”
这边房门都是密码锁,其实如果步西岸提前问她要密码,她应该是会给的。
他整天各种强势,对于进入她的生活各种信手拈来,在这种事情上反而好像懂了分寸一样。
郁温心情复杂地打开门,前脚进去,步西岸后脚跟进来,房门关上,步西岸把电脑随手放在玄关柜子上,郁温伸手要开灯,步西岸却伸手扣住了她的手,随后将她整个人压到旁边的柜子上。
郁温“嘶”一声,腰肢后折,步西岸贴上来,他身上很凉,大概是吹了风的缘故,声音很低,凑上来时滚烫的呼吸喷在郁温脖颈处,她忍不住瑟缩一下,出声说:“腰……”
步西岸低笑一声,手撑在她后腰处,轻轻捏了一下,郁温差点腿软,随后听到步西岸说:“还没做什么呢,你就喊腰。”
郁温抿唇,“先放开我,开灯”
步西岸没放开她,也没开灯,反而更进一步,蹭了蹭她的侧脸说:“想好了吗?”
郁温还向后仰,但却退无可退,只能任由步西岸像猫蹭人一样在她脸旁脖子里蹭来蹭去,问:“什么?”
步西岸不满地“啧”一声,伸手捏她的脸。
客厅里窗帘,月光清浅,一点点亮,视线适应了黑暗以后就显得这一点月光都很亮,也因此能看到彼此的面孔眼睛。
郁温看到步西岸微微蹙眉,说:“哄我。”
他那么大的人了,身上还穿着正装,却说出这样的话。
太有反差萌了。
郁温忽然有点想逗他,“你几岁?”
步西岸原本捏她脸的手变成挤她脸颊上的肉,其实郁温脸上的肉并不多,甚至有点清瘦,但挤一挤还是能挤出金鱼嘴,这种状态总能减少她身上的清冷和疏离,步西岸看了会觉得有安全感。
他故意挤两下,郁温声音含糊不清,“松开。”
步西岸弯唇笑了。
郁温正要拍开他的手,他忽然松开了,郁温正要说话,整个人忽然被抱起来放到柜子上,悬空而起的过程让她心忍不住提高,她微微垂眸,和步西岸四目对视,一颗心摇摇晃晃。
最终,是她先俯首吻上了他的唇。
步西岸很顺从地张开唇,任由她轻轻进来,小猫喝水一样□□,他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一只手和她十指相扣,等她渐渐呼吸不过来,他温柔地退出,唇贴着她的唇,教她:“呼吸。”
郁温轻轻呼吸,就在她想要离开时,步西岸忽然强势地吻上来,刚刚那一声“呼吸”就像一道提前警示一般,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感觉自己像一条戈壁滩搁浅的鱼,直到舌根发麻,浑身发软,步西岸才放开她说:“哄得不错。
“比我想象中用心。”
郁温缺氧缺到脸红,说话都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