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来接过了手机,哑着声音喊了一句:“陈姨。”
陈护士长是科室里的老人了,他来协和工作的这几年,跟这位严肃认真的护士长搭档得不错,老人家待他很好,住在ICU的那几天也是她经常来帮自己。
护士长的数落声突然就停了,听着里面沙哑夹杂着痛苦的声音,哪里还顾得上责备才来医院实习的小年轻,皱了皱眉关切地问道:“书来,你没事儿吧,怎么声音哑成这样了?”
傅书来轻咳了一声,轻声道:“我没事,就是有些感冒。昨晚向主任睡得早,锁了门也没给备用钥匙,寄云是在我的值班室休息的,刚才我给实习生叮嘱几条了规则,耽误了点时间,您没有什么意见吧?”
护士长这回彻底熄火了,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笑着答应了一声:“没意见没意见,既然是这样,书来就继续教导学生吧,我这边查对一下,没什么问题就直接交班了。”
傅书来听护士长说完,轻轻摇了摇头,勉力回应道:“规矩还是要遵守的,我这边也结束了,让寄云过去查对和交班吧。”
说完,把手机还给了陆寄云,冲他微微抬了抬下巴,陆寄云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起来又连声道歉:“陈老师,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我马上到交班处。”
陈护士长这回没什么意见了,笑呵呵地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嘟嘟声传来,陆寄云关上了手机屏幕,转头看向傅书来,然后在他床边蹲下,仰头说道:“老师,我八点钟交完班就回来,然后送您回家,可以吗?”
傅书来沉默了一会儿,刚想摇头拒绝,膝盖上就轻轻搭上了一只手。
“老师,不要拒绝我,好吗?您今天没办法走路的,让我送您回家吧。”
傅书来看着那双眼睛,寄云的左眼下有一颗痣,跟他右眼痣的位置好像,那双上调的丹凤眼里只有柔情和心疼,拒绝的话哽在喉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轻轻点了点头。
“好。”
陆寄云这才站起身,穿上门口衣帽架处搭着的白大褂,迈开长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傅书来看着青年修长高挑的背影,倚靠在枕头上,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胀鼓鼓的小腹,里面全是射进去的精液,腹腔被撑得生疼,圆润的腹球撑起了腹肌,塞到穴里的手套异物感很强烈,粗粝的布料剐蹭着脆弱的黏膜,不住流出的淫水在一点点浸湿手套。似乎挪动一下身体,穴肉都在颤抖,内里细小的伤口自是不必说,第一次就做了那么多回,穴口似乎也有些撕裂,寄云那根性器实在是太大了,哪怕就是扩张过,也还是撑裂了穴口的软肉。
他双穴流了太多淫水,床单都被沾染得一塌糊涂,寄云帮他穿好衣服,就抱他到了昨晚临时睡的床上这才不至于弄脏西裤,傅书来抬头看了看湿透的皱巴巴的床单,只觉得耳根处烧了起来,羞耻得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脸。
后半场性事他基本没什么意识了,也不记得什么细节,只知道自己一个劲儿地缠着他要,在寄云身下呻吟浪叫,发情骚浪的样子着实难为情。
他淫水流得太多,激烈漫长的性事又格外消耗体力,现在只觉得唇瓣都要干裂了,渴得厉害。
傅书来忍不住挣扎着下床,想要移步到办公桌前给自己倒杯水,没想到腿软得站都站不住,才迈了一步隐秘之处就撕扯般的痛,傅书来呜咽了一声,跌坐在了地上,扶住床沿重重喘着粗气,好疼……好胀……
整个小腹下坠般的疼痛,腹球沉甸甸的坠在腰间,他抱着胀鼓鼓的肚子,差点委屈得哭出来,没受过这个罪,整个身体好像都快要散架了,连步路都走不了,身体废成这样,傅书来又难受又疼。
他咬紧了下唇低低呜咽着,竭力想要站起身来,陆寄云交完班回来,就看到自己的老师捂着小腹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吓了一跳,连忙两步迈了过来扶起了他:“老师,你想要什么,我帮您取。”
看样子应该是打算去办公桌那里的,明明只有几步路,他却走得格外艰难,跪坐在半路上,捂着肚子轻声呻吟,怎么能让他不心疼。
“水……想喝水……”
傅书来泛白的唇瓣哆嗦着,无力地倚靠在青年怀里,轻轻拽住了领带,本能地渴求着水源,意识里似乎只剩下了这几个字。
陆寄云抱起他轻轻放在床上,这才走到办公桌前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傅书来唇边,小心翼翼地一口口喂他喝进去。
傅书来微微张口含住杯沿,小口小口地啜饮,像是小猫喝水一般,小半截艳红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陆寄云也不着急,他早上没什么事情,交完了班一身轻松,拿着杯子耐心地喂他,看傅书来喝下了一整杯,满足地舔了舔唇瓣,眼皮上下打架,困意朦胧,似乎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老师,你家在哪,我送您回去吧。”
陆寄云说着,想要直接打横抱起傅书来,没想到怀中人剧烈挣扎了起来,气喘吁吁地拽住了他的袖口,摇了摇头:“不要……不要抱我……扶我出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