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横抱进怀里。
“先生。”他注视着戚哲,礼貌地喊了一声。
叫先生是因为这是个名号,不是个称呼,所以众人喊他先生,是尊敬。
戚哲淡淡看他一眼,却带着强制的压迫性:“有什么想说的?”
全世界都知道他在追求的人,消息最灵通的这里不会不清楚。
洛尔侧头笑了笑,有些无奈,也觉得好笑:“有人在我的地盘对我的客人下手,我总得做些什么。”
戚哲听完,点了下头:“现在不需要了。”怀里的人如猫一般蹭着他的胸膛,他暗了眼色,绕过洛尔往前走。
“先生,”洛尔喊住他,面上是笑着的,但眼里带了明显的不甘,“我比你早遇见他。”
戚哲背对着他,没说话。
“如果你需要的只是新奇,我可以给你很多。”洛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出这句话的他,手都在颤抖。
他看着戚哲捧着那人,听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耳朵里只响着对方留下的一句话。
“我只要他。”
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潮湿的环境搞得空气都变得粘稠,风推着雨斜着打在玻璃窗上,哔哩啪啦得,炸得人脑子疼。
舒适的卧房内,戚哲将内窗一并关上,望着床上被私人医生治愈中的人,眉头紧锁。
“新型的药物,解毒剂调过来要明天了。”医生说。
戚哲坐在一旁的藤椅上,问他:“还有别的方法吗?”
“人为释放。”
?
医生走了。
戚哲靠在椅背上,看着床上的周深因为非正常的燥热而挣扎着,被子被踢开,褪去西装的身上,白色的衬衫被揉皱得不成模样,因为难受,他想伸手去拽领口,却把手背上的吊针扯开了,瞬间红色的血从针口处渗出,顺着手背流下,皮肤白得透明。
戚哲很快站起了身,从床头柜上扯了一张纸,轻轻盖在那清瘦的手背上,再用他大了一倍的双手包裹住。
他静静凝视着掌心中那娇嫩的手,那么小,即使全部包着,也必须留出一个口能让人看见,不然如果忽然消失了,恐怕也发现不了。
可因为难受,那手想挣脱开戚哲的桎梏,不停地用仅存一毫米的指甲抠弄着他的手心,一下就显出了淡淡的红痕,可戚哲一点都不觉得痛,只觉得痒。
他抬眸,望见周深半睁开了眼,眸中全是乞求,眶里那小团清水要落不落,沾湿了睫毛,染红了眼角。
一阵无声的呐喊,嗡进了戚哲的大脑。
“是我不好,”他伸手轻抚对方烫红的小脸,“怪我一辈子吧。”
如果互相折磨也算余生,那也没有什么不愿意。
他双手撑在周深的身侧两旁,俯下去亲吻他的眼睛,咸湿的泪卷进嘴里,成了醉人的酒。
床上的人拉长脖颈,水红的嘴唇微微张着,双手向他举起,索求拥抱。
是难得溺水的海妖,让别人哭泣对他来说多么简单,可现在他却在向一个人类索要怀抱,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主动换来的会是什么。
就像他明明穿着正儿八经的黑色西装在舞台上一本正经地唱歌,也会有人觉得他很性感;就像他越把扣子系到脖子以上,越觉得他隐藏有罪。
戚哲褪去他已经被汗浸湿了的西裤,现出一双光滑的白腿,多好看。
美好的东西不应该被挡着,戚哲抓住那比他手腕还细的脚脖,自下而上地抚摸。
男人粗糙的的手掌刺激得周深触电一样想把腿往回缩,却被狠劲拽回。
大腿内侧的肉最细嫩,常年风吹日晒做工干活的设计师的手一碰上这块的皮肤,就如同粘上了胶水,把水润的白肉捏红了才肯撕扯开。
没有了意识,周深不再控制自己的声音,微微开着嘴轻声喊着,叫:“要……”
戚哲一怔,抱起他的后脑,贴向自己:“你说什么。”
精神一塌糊涂的周深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胸膛向前蹭着,胯下贴进对方的腰腹坐在他身上,嘴里讨着欢:“还要……”
啪啦的雨声打得外窗直响,像是肌肤交合激烈时的声响。
男人干燥的手掌一下探进了他的衬衣里,把后背上的细汗全被揩去,大开的领口斜挂在周深身上,露出粉嫩的肩头,被戚哲一口咬住,发狠地吮。
松开时,那片肩头已是青紫。
有些疼,周深细细呻吟了半句,另半句被喂进了戚哲的嘴里,两条大小不一的舌头交缠着,呼吸都从彼此的口中汲取。
不是非得要他的身体,戚哲心道,因为一旦要到了,就戒不了了。
他撩高周深的衬衣,露出还在起伏的肚皮,凹进去的肚脐眼那么小,跟他的人一样。戚哲扣住他的腰肢往上提,去亲他的肚脐眼,用舌头去顶内里,卷一圈再一圈,把那眼周围都吻得通红。
“唔……”周深受不了地要推开他,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