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屁屁还疼呢,可能都破皮了,呜,痛,需要及时消毒才行。”
苏夜寒:……
顿了一下,他说:“冉冉,你可以自己消毒吗?”
欧希冉伸出两只小爪子,委委屈屈地说:“手手好痛,一动就痛。”
苏夜寒:……
欧希冉又委屈地说:“我后脑勺又没有长眼睛,看不见屁屁哪受伤了。”
苏夜寒:……他好像无法拒绝她??
但这种事情,他怎么能帮她做呢??
他一个风华正茂的单身青年,怎么能看一个小姑娘的屁股呢?
看了是不是要负责??
负责了是不是要结婚??
结婚了是不是要和她生孩子??
所以他帮她屁屁消毒,等同于娶她、和她生孩子??
苏夜寒表面稳如老狗,实则脑子里一阵头脑风暴。
一个消毒不消毒的问题,直接关系到他的终身大事和后半生!
帮她还是不帮她,这个问题可太重大了!
见苏夜寒一直沉着脸不说话,欧希冉戳他脸颊的手又默默收了回去。
他不愿意帮她吗??
欧希冉眼尾倏的红了,之前因为兴奋而忽略的疼痛,又再一次蔓延进她的身心。
手痛、膝盖痛、屁股痛,还有……
心痛。
欧希冉垂下了小脑袋,吸了下鼻子,小声说:“没事,那个地方不消毒也行,慢慢的它自己就好了,只要不烂掉流脓就行。”
她说完话,就扭过头,趴在了沙发上。
不压着屁屁就不那么疼了,没事,这点疼她能忍。
小姑娘趴在沙发上,把头埋在抱枕里,不说话也不哼哼疼了。
苏夜寒还蹲在她身边。
他手里的消毒棉球都被他捏变形了,骨节突出泛白,消毒棉球里浸的酒精,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一时凝滞下来,只有酒精滴落到地上的声音。
苏夜寒看了一眼,把头埋在抱枕里的小姑娘,漆黑的眸子越发晦暗。
他站起身,走回了自己房间。
欧希冉听到了他离去的脚步声,一滴滚烫的泪滑过眼角,滴在抱枕上,濡湿了雪白枕套。
他走了。
安全感也随之消逝。
小姑娘又想起了她被那个疯子摁在床.上,那个疯子双眼赤红去撕她裙子的一幕又一幕。
恐惧随之而来,渗进她的每一个毛孔。
她开始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的大颗大颗涌出来,沿着她白瓷一样的脸颊往下滑。
她后知后觉,铺天盖地的恐惧将她浑身捆紧。
难受、委屈、伤心、呼吸困难,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像濒临死亡的鱼。
呜呜咽咽的哭声淹没在抱枕里。
她浑身发抖的厉害。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没有听见,身体随后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消失的安全感又回来了。
苏夜寒把小姑娘紧紧抱在怀里,手掌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喑哑得厉害。
“冉冉,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给你道歉,不哭了好不好?”
小姑娘窝在他怀里,瓷白纤细的手臂牢牢搂着他的腰,像藤蔓一样缠在他身上,想要获取更多的安全感。
她听到了他的话,但还是哭的很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刻不停的往下流。
苏夜寒听着她细密的哭声,心脏仿佛被人一把揪住。
他在战场上身负重伤面临死亡的时候,都没有这一刻酸涩难受。
他大掌拂去她额前哭湿的黑发,心疼的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小姑娘的哭声停了一瞬,哭泣的声音小了一些。
苏夜寒怔了一下,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
他又低头亲了一下她的侧脸。
她的哭声又停了一刹。
苏夜寒唇角弯了弯。
他的手掌覆在她的侧脸上,点了一下她的唇角。
欧希冉愣了愣,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眼睛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还一抽一抽的打着哭嗝,又可怜又可爱。
苏夜寒手指擦拭掉她眼角的泪水,低头,殷红的唇亲在她丰润的唇瓣上。
欧希冉心脏砰砰直跳,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脑子里只留下了他嘴唇上棉柔的触感。
苏夜寒这次亲她,停留的时间比上一次要久,大概五秒。
他抬头看着她:“小冉冉,不哭了好不好,我帮你……消毒……”
欧希冉眨了眨眼睛,被泪水浸得湿透的睫毛,一撮一撮簇在一起,泛着晶莹的水光。
她开口,嗓子哑了:“好。”
苏夜寒动作温柔的帮她擦干眼泪,擦掉她脸上的泪痕:“嗓子都哭哑了,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