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月亮,还是心软了啊。
第33章
回到家后,池矜月放下包,打开手机将机票退了。
她敲门进了樱桃房间,樱桃正低着头收拾行李箱。她将所有的衣服一股脑都塞进行李箱里,坐在上面阖上拉链。
池矜月想了很久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过了几分钟后,樱桃抬眼,先开了口:“不走了?”
池矜月点头:“不走了。”
她再赌一次,赌世界上再无人像韩颂之那般爱她。而她心甘情愿被困在那份爱里。
樱桃沉默了会儿,叹了口气:“池矜月,我没法理解你。”
“樱桃,”池矜月坐在椅子上,声音淡淡的:“其实离开韩颂之后,我谈过几段。”
他们热烈地追求,会在飘雪的冬天一遍遍地重复爱她。
可她却感受不到爱,他们说爱她,可永远也不会心甘情愿地为她得罪客户,也不会永远包容她的坏脾气。
他们好似胜韩颂之千万分又好似不及他半分。
她被占便宜便随着性子随手扇人巴掌,他们会苦口婆心地说有些委屈是必须要受的,她做的这些是过激的。
她不是公主,不可以随心所欲。
那时候池矜月站在雪地里,只穿了件无袖红色长裙,冷得有些发抖。
听着这些话,她没有愤怒和委屈,只有冷静。
突然就想起了韩颂之。
如果是韩颂之,她可能会当场气到暴毙。不过在韩颂之这儿,她没受过委屈,也没有所谓的过激行为。
看着面前教育她的男人,池矜月很冷静地问:“你爱我么。”
“我很爱你,”他有些焦急,语速飞快:“但池矜月,你不是小孩,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不可以那么随心所欲。”
闻言,池矜月皱眉,是很单纯的、没有一丝质问的疑惑。
“是哪里爱我呢,我刚才受委屈了。”
“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了,”男人觉得池矜月不可理喻:“成年人的世界受点委屈是正常的。你能不能不要总这么无理取闹。”
“所以为什么他愿意啊,他愿意啊......”池矜月喃喃道。
眼眶突然泛了红,她预感到自己要流泪,所以便转身。泪珠顺着面颊流下,高跟鞋踩在雪里嘎吱嘎吱的,她冻得有些发抖。
韩颂之是个坏人,池矜月确信。
在他那儿感受到的爱意和偏袒实在太过明显,以至于,她无法确信旁人是真的爱她。
最后心甘情愿被他的爱铸成的笼子囚/禁起来。
“樱桃,他们都说爱我,可我感受不到爱意,”池矜月说:“韩颂之说不爱我,可却无人比他更爱我。”
第n章
擂台赛就在三天后。
池矜月也在第三天收到了那套婚纱,和她当年在橱窗中看见的一样,甚至更为漂亮了些。
原先婚纱裙摆上的水钻换成了真正的钻石,在暖黄灯下熠熠生辉。
洁白的纱裙曳地,形状似花苞,蕾丝上手工绣了大朵大朵的玫瑰,纯洁却明媚。
池矜月伸手触碰那件婚纱。
“大概是三四年前的冬天,韩先生便订下了这件,”随着婚纱一同前来的设计师钟玲笑着道:
“后来三四年便一直按着韩先生的意思在修改。每一次改时,我都会想,究竟它未来的主人是谁,今天终于见到了。”
池矜月有些恍惚。
三年前的冬天,所以她的喜欢早已在那一个飘雪的冬日便得到了回应。
“池小姐。”钟玲打断了池矜月飘飞的思绪。
“嗯?”
“试试看吧,这件婚纱。”
突然想到了什么,池矜月猛然回过神:“今天是28号?”
擂台赛就在28日。
池矜月其实并不觉得韩颂之会傻到打一场根本就不可能打赢的比赛,但又觉得没有什么是韩颂之那个疯子做不出来的。
她努力逼迫自己不去想,可一旦有休息的时间这样的念头便从脑袋里的缝隙里钻出来。
她控制不了只能拼命地给自己安排工作,让自己忙起来。
昨天忙到凌晨四点才勉强睡过去,今儿个下午四点才睡醒。
钟玲对这个突然的问题有些疑惑,却也认真地答了:“是的,28号。”
心神剧烈地波动起来,她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给韩颂之。
电话响了几声便被接通,那边响起一道男声:“小月亮?”
“韩颂之,你在哪儿?”她握着电话,指尖濡湿。
“在家。”
听到回答,池矜月松了口气。
现在已经六点半了,他如果在家肯定是没法赶上擂台赛。池矜月听着电话里的呼吸声,突然耳尖红了。
“婚纱喜欢么。”他问。
“还没试。”
电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