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好感度 100,五级实验室解锁进度1/10。”
“宿主好感度 100,五级实验室解锁进度2/10。”
“宿主好感度 100,五级实验室解锁进度3/10,恭喜宿主!”
……
天际笼着一层铅灰,将亮未亮之时,夜间的飘雪渐止,祁源才从苏茗雪的营帐中轻手轻脚地出来。
他回了自己的帐子,在里头打盹的林一被他进帐的动静惊醒,睡眼惺忪地朝他看去,
“少主,您回来啦,苏小姐好些了没。”
祁源点了点头,并未答话。
林一眯着眼就着微光瞧他,只见他脚步有些虚浮,眼下还有一抹淡淡的青色,不由大吃一惊。
自家少主可是曾经与敌军周旋三天三夜不合眼,都照样能追袭千里杀敌无数的沙场悍将,如今不过照顾了一晚病患,怎么就颓成了这副模样。
林一赶忙起身朝祁源迎去,上下左右仔细地端详着他,衣衫前襟下摆都皱皱巴巴,发冠也有些乱,神情疲倦。
“少爷,您没事吧……”
瞧这蔫儿了吧唧的模样,看来晚上被苏小姐折腾得够呛。
祁源朝他摆了摆手,坐回自己的塌上,拿手扶着额,长叹了一口气。
他是头一回知道女孩子染个风寒能如此磨人,一晚上又是冷又是热又是渴,自己给她身上的毛毡掀了又盖盖了又掀,水喂了一杯又一杯,总算是把她额上的高热给降了下去。
这人晚上嘴里还一直嘟嘟囔囔个没完,在自己耳边跟个麻雀似的叽叽喳喳没个消停,让祁源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嫌弃自己过人的耳力。
他又叹了一口气,胸口憋闷的很。
“林一,你着人去查查’刘连、马鼠、认天堂、磨天仑‘都是何物,着重往荆都的方向查,尤其是皇亲贵戚们近来的新鲜玩意儿,还有昨晚说得’雪必、渴乐,兵棋林‘,能寻来就寻来……我答应她要给她找的。”
她想要的东西自己一一都应下了,她才肯安然睡去。
林一嘴上应和着,脑中一头雾水,这苏小姐染个风寒就开始说胡话,少主还都把她的胡话当了真,真的要派人去为她寻来,颇有点倾尽所有只为博美人一笑的昏君派头。
林一顿觉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许多,他最近可得多盯着点自家少主,不能让他情窦初开就误入歧途,走了那夏桀商纣的路子。
祁源自是不知与自己共同长大的侍从心里在起着什么样的波澜,他此刻只想躺下好好睡一觉,晚上在苏茗雪帐中热出了一身汗,浑身又黏又腻,等回了丹砂郡一定要好好沐浴一番。
林一不再打扰他,默默退出了帐子。
祁源这一觉罕见地做了个梦,梦中一群花枝招展的五彩翠鸟围着他吱喳乱飞,一会儿向自己要这个,一会儿向自己要那个,若是不应,它们便拿那扎人的羽毛来扇自己,拿尖尖的喙来啄自己。
祁源想跑,但他跑到哪儿,这群翠鸟就跟到哪儿,嚷嚷着什么“一见倾心,此生不离”,拿剑挥着赶它们赶都赶不走。
祁源这一觉睡得疲累不堪,直到帐外响起的争执声把他从这扰人的梦境中唤醒。
他起身坐在榻上,撑着头侧耳听了一会儿,是苏茗雪和周泰在争什么用石头还是用铁的事。
听苏茗雪那声音,中气十足,就是还有些嗡嗡的鼻音。
想来她这风寒应当是没什么大碍了。
祁源照顾完苏茗雪,也就和衣而卧了一个多时辰,他撑着膝盖站起身,抚了抚衣上的褶皱,拍了拍自己的脸,掀帘除了营帐。
帐外天已大亮,积雪映着日光,一片刺目的晃白。
祁源眯眼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了矿地上的景象。
矿工们已经开始各自忙碌着,又一批煤炭已由全副武装的定远军兵士运送出山谷,苏茗雪跟在周泰后头转悠,拿着张图纸不停地在跟他争着什么。
祁源眯着眼瞧她,烧了半宿,倒不见她精神上受了什么损,面色白里透红,眼神清亮,又是往日明艳灿烂的模样。
苏茗雪跟着周泰转了个弯,正转向祁源这边,她看到祁源孤零零地立在帐前,便把图纸塞给周泰,小跑着奔向祁源。
祁源看她披着雪白裘衣,一只白狐狸似的越跑越近,脑中的某根筋便开始跳动。
头疼。
苏茗雪停在了祁源面前,“听祁大说我昨晚发烧了,是你照顾的我,多谢祁镖头了。”
道完谢,她又打量了他一阵,“只是祁镖头你这印堂怎么看着有点发黑啊?不会是被我传染了病气吧?”
祁源一听到她对着自己说话,那梦中的五彩翠鸟似是又飞了出来,他按着额角,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没休息好,今日早些回丹砂郡吧,你的病还没好利索,该吃些药。”
苏茗雪扯着自己的大毛领,点了点头,“嗯,我这晚上大概是发了一身汗,身上黏腻的很,也想早点回去泡个澡。”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