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之所以难缠,不仅是因为她的年纪太大了,一旦有一点不合适,别人首先会同情她。更重要的是,聋老太太锲而不舍地纠缠,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她几乎隔三差五就到王庭轩的家中,替易中海说和,甚至有好几次,娄晓娥都被她说动了。
聋老太太也是个精明人,明白只要王庭轩不同意,她就算是说通了娄晓娥也没什么用处,甚至会起到相反的效果。
万幸,聋老太太出门的时候,摔了一跤,这样的情况才停止下去。
聋老太太出不了门,王庭轩和娄晓娥也没有上门去看望。她也总算是认清楚了现实,放弃了在王庭轩头上打主意。
没有了聋老太太的纠缠,王庭轩的日子总算是又回归到了平静。这样的日子,才是王庭轩想要的。
娄晓娥嫁给王庭轩之前,会做的家务确实不多。结婚之后,她跟着院里的邻居学着做家务。可能身是天赋问题吧,她除了一下简单的工作,其他的家务做得并不算太好。像是拆洗被褥这种家务,就是娄晓娥最讨厌的。
可是,下班回家的时候,王庭轩却发现自家屋门口晾晒着拆洗后的被褥。
“今天谁帮你弄得这些?”
娄晓娥白了王庭轩一眼,“怎么,就不能是我自己干的。我告诉你,要不是照顾孩子,这点家务还不是信手拈来。”
“这么说来,皓皓给你添麻烦了,是吧。”
“对啊。”
“你就吹吧。花姐今天上班,是谁帮你弄的。”
被褥又不是衣服,洗起来太费劲,娄晓娥可没这个本事,把活干得这么漂亮。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趣,拆穿我干什么。”娄晓娥气不过,锤了王庭轩几下才算出了气。
原来,娄晓娥见今天的天气不错,就想着把家里的被褥拆洗了。正巧,于莉过来找她聊天,就帮着她把拆洗被褥的工作干完了。本来按着娄晓娥的想法,是打算两天干完的活。有了于莉的帮忙,一天就干完了,明天于莉过来帮着把被褥缝好。
“你说于莉这么聪明的人,怎么看上阎解成的。”
“我上哪知道这些。你没问过于莉?”
“我看他在阎家过得不如意,怎么还能开口问他这个问题。你就猜一猜呗。”
王庭轩不想猜,也实在是猜不出来。他又没关心过阎解成的事情,跟于莉也没见过几面,一点头绪都没有。
娄晓娥却没有打算放过他。到了睡觉的时候,她又趴到了王庭轩的身上,追着询问。
这个时代,结婚没有那么复杂的事情,他和娄晓娥不就是两人看对了眼,很快就定下了吗?
阎解成的条件,其实也不算差。阎埠贵是红星小学的老师,也算是轧钢厂的下属单位。只要轧钢厂找人,阎解成是有机会进入到轧钢厂工作的。这样一算,阎解成也算是有工作,有房的人。
“你是说阎解成有机会进轧钢厂?”
“对啊,这有什么奇怪的。你看咱们院赵大爷家的两个儿子、郭大撇子、花姐、还有我,不都是因为长辈在轧钢厂工作,之后或是顶岗、或是招工进的轧钢厂吗?”
“那为什么阎解成没有进轧钢厂工作,反而在附近的一个小厂当学徒工呢?别的不说,工资待遇方面就比轧钢厂差不少吧。阎埠贵能算不过来这个账?”娄晓娥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样,兴奋地看着王庭轩。
“可能是阎埠贵不舍得送礼吧。现在想要进轧钢厂的人那么多,又是李副厂长负责这件事情,想要进轧钢厂,不给他送礼,难度很大。”
工人进厂,主要是李副厂长负责,其他的领导也有几个名额,但不收礼的人还是少数。以阎埠贵的性子,舍不得花钱的事情,应该是能办得出来吧。
只是,王庭轩也不确定。因为很明显,进场工作的收益远比送礼的花费高。
娄晓娥没有想到这一层,又问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阎埠贵不舍得送礼,刘海中可不会像他一样吧。他的大儿子不也没有安排进轧钢厂。”
刘海中的家里,三个儿子明显分成了两等,一等是大儿子刘光齐,要星星不给月亮的那一种。二等是刘光天和刘光福,这两个明显就是刘海中的出气筒。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大号投的钱太多了,不敢胡来,怕被封号,于是又建了两个小号。
按说刘海中无论如何也会把大儿子安排进轧钢厂才对。他怎么说也是个七级工,在厂里的地位不算低了,把自己的儿子安排进厂,不算多么为难的事情。
偏偏刘光齐没有进轧钢厂工作不说,还当了别人的上门女婿,自从结婚,掏空了刘海中的家底之后,就没有回来过。
只是,刘光齐的年纪和贾东旭差不多,王庭轩穿越过来之后,就没有见过他。
再说阎埠贵,轧钢厂很多领导的子女都在红星小学上学,这样的情况下,把阎解成安排进工厂也不算为难的事情,最多给别人送点礼不就完了。阎埠贵又不是算不清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