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好大的威风,看来对我这位小弟子很是不满。她还年轻,修行时间都不足在场诸位零头的数,兴许还做不到像是诸位这样进退得宜行事周全,说话再注意肯定也达不到各位的层次。”某位化神道君幽幽道。
“不过各位师兄师弟师侄们,一群人跟一个小孩子计较未免有些大阵仗了些。这孩子自来胆儿都小,一个激动就控制不住就止不住刹,说了下些不好听的话,但本尊琢磨着她也没说错什么,便是有些不紧要的细枝末节错了……也望诸位多包涵下。”元衡道君提了提眉,扬了扬左手,拢袖,掌心轻触宁夏的后背,然后抚了抚。
啊?您这,是他们错了,这位估计全程都在记本子了。呵呵,重点全听进去了,连人家怎么怼你家心肝宝贝都记住了还专门拎出来回了句。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说话是真的注意……一张嘴儿都快比得上刀剑利刃了。
而且您是不是对自家弟子的实力有些误会。您方才都赶不上谈话,你家这小孩子一个人就扛了整个场面,不说是把人都给掀翻,可在场这么多元婴也没从她手上占到什么便宜。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也是强啊,你们师徒俩儿也真的是挺有点可怕的。
自然,他们也不至于恐惧元衡道君到这个地步。在场众修除了被顺带稍上的小辈,都是堂堂的元婴真君,在宗门里有头有脸,历经风雨的。甚至其实有些辈分资历比元衡道君还要大上许多,所以真没有在怕的。
有人就会说先前在外边接人的时候一个个不都挺有气势的么?便是对上元婴真君也不见一丝气短,怎么反倒进了大殿却对人如此忌惮起来。前后如此不一致,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这两种情况不一样。之前在外边他们是趁众哄闹,再加上元衡道君的行为确实有些没头没尾不算有理,他们便借了股势声音大了些,其实一个个隐在人群人谁都不会太突出。毕竟他们虽然有心想要为自家惨死的弟子讨要公道,想要弄清楚真相,可玄阳一脉跟元衡道君又怎是这么好得罪的。
最后见好就收得了。便是元衡道君后来不发话,他们也会找别的阶梯下。
然这次却不一样。他们有眼睛,看得出对面这位大概是真的动气了,没有人想要平白无故得罪这样难缠的人物,这不是欠么?况且这位还是宗门难得的阵法大宗师,若因这种事被记恨上了短时间内他们就别想再找阵法堂帮忙炼制阵器之类的东西了。话说他们现在也挺想晃晃自己的脑袋看看能不能倒出点没用的水来……
元衡道君就像一座镇山石,一下就将在场众人的躁动给压了下去。再加上一切事定,大部分已是木已成舟,剩下的也非他们人力所能影响,众人的心态便是再有些不平整瞬间便调整得差不多了。
处理好众人,蓝岚最后才看向上方的玄阳真君:“确实是有一件东西还没交代,是清辉跟扶风在混战中找到的,不知怎么处理便只得封禁给一块儿带回来。”
他的手也一直没有挪开,掌心抵在女孩儿的后背输了些灵气,免得某人支撑不住当场昏睡过去。他刚才瞧见宁夏听到后头似乎都快要犯困的样子,嘴上薄薄一层血色也掉得差不多,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所以他才在玄阳真君这番问话后很自然地接过话头,好叫孩子休息休息,不然人也得立马昏过去同她兄长做一回伴儿。
上下两人对视一眼,颇有些心照不宣的意味,心中有数。
很多人闻言则有些奇怪,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宁夏几乎通讲了遍整个事件过程,但这些里边都没有他们所说的那个东西的痕迹。难道是什么听漏了不成?
事实上他们被太多人和事给砸懵,庞大的信息量一股脑轰了他们一脸,人都傻了,自然很容易就会忘了某些信息。
不过有些人倒是很灵通,比较敏感,还记得他们一开始被什么给劝到大殿来的。那个散发着黑气的灵瓮还没说呢!如果他们没错的话,那东西里装着的东西极度危险,元衡道君怎么还把这玩意儿一并带回来了,莫非有什么隐情?
玄阳真君盯着元衡道君,此时没有再发话,但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元衡道君也无意隐瞒。略微输了些灵气,他觑了眼宁夏,见其面色唇色已经不再苍白。虽精气神似乎仍旧那个样儿,可眼里也有了神光,整个人的状态总归是好了许多,他的心下也终得松泛些。
额……好吧,他这头是松泛了些,可其他人可就不见得了,众人都因为不久前貌似狠狠得罪了元衡师徒俩儿而提心吊胆。
他们就都若有似无地看着上来座上师徒二人。他们这边也不太清楚元衡道君再给宁夏汇灵气,在他们看来,一个似乎就在发呆中途还澹定喝了口茶,另一个手半搭着后背彷佛在安抚小孩儿,两个人的注意力都没在这上边,很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儿。
如果宁夏知道大概会喊冤,什么目中无人,根本没有的事儿,她就是太累快要打瞌睡了,这顶“目中无人”的帽子也太过分了罢。她要能有这么跩的脾性,这会儿大概也不止混成这个样儿了。至于元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