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们就这样回来了?”金林问。
女孩儿忍不住捂嘴打了个哈欠,有些无精打采地趴桌上,眼皮直耷拉,十分没精神的样子。他们进来后对方就一直都是这个样儿,弄得他们才刚进来就想走了,免得真的碍着孩子修养。
不过宁夏却阻止了,说是反正都醒了,现在再睡似乎肯定又睡不着。正好师兄弟们来了,可以一块儿磕叨磕叨,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着实杂乱并且离奇,有时候她一个人琢磨起来就会很烦乱,越想越乱,多些人一起闲聊说不定就会好些呢。
因为现在整件事情还没在宗门里被披露,大部分人也都不大清楚细节,宁夏说的时候只是挑了一部分比较分明的说。至于那些复杂的,她没有说,因为有些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金林之前是在问宁夏之后的事情。
其实那之后很多事情她也都不大清楚了。
大尊者的到来给现场带来一种显着的压迫感,让心里本就不那么好受的众人神经如同琴弦一样勐地紧绷起来。众人不知道这一位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儿,可这事儿明明……难道已经到了这般严重的地步?
原先在元衡道面前还敢有几分倚老卖老的老家伙们这下是彻底熄火了。毕竟谁敢在这位面前托大找事儿,那不是嫌自己活得命长么。
他们再是一腔的怒火和不甘最后都在见到这位的背转过去时尽数收了回去。罢,时也命也,总归是他们那孩儿命不好,又不争气,惹上这样的污糟事,恐怕也是洗不清了。
而玄阳真君并炎阳两人则是一点不意外,因为就是他们把大尊者请过来的。不,应该说他们请的是风华道君,没想到师徒俩在一处,自然也一块儿给带过来了。
果不其然,大尊者身后就跟着风华道君,还有玄灵等几位宗门里的老资格真君,看起来可不像是路上碰一块儿的……不过眼下这个问题也并不是重点。
看到这几位来甚至还带上超出计划的某些助力,姑且可以这么说罢,至少在立场上来说是他这一方的助力,当时玄阳真君心下也不禁松了口气。
各种不和谐的声音减弱下来,事情便好办了许多。
届时由大尊者带头,分小队分别进入飞舟对那些弟子们进行查看,排查可能有的感染风险,检查没有问题后飞舟中的弟子们便可恢复自由了。
当然,活着的人重要,而那些因为随同被收敛起来的尸身也亟待一一验证。大尊者等人在此,那一切事由便更有说服力,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任你动用什么不入流的小手段都无所遁形。
若那些弟子生前真的犯下这样的过错,便是铁证如山确有其事,是他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
但若是有谁还对事情还心有疑虑和不甘,那也可以当场提出,为自家弟子做辩护,没有人会怪他为晚辈争一个清白。然前提是,真的清白。
“然后你就这样回来了?没让你跟过去?”旁边的何海功听着有些奇怪道。
“元衡道君把我送回来的,没叫我继续留那儿。好吧……我早就想回来了。”宁夏道。
“怎么?是因为太吵了么?”青年追问道,纯粹只是好奇的样子。
看来是睿忠真君告诉他的,她当时状态实在是太糟糕了,有很多东西都没有注意到,宁夏后来才隐约记起这位长辈似乎也参加了会议。对方好像是为望归峰一位没有师承的弟子来的,估计回去后有跟何海功说过一些,所以对方才知道当时“很吵”。
话说是挺吵的,在亲眼目睹身临其境之前,宁夏都万万无法想象一群平均起来修为至少是以上的修士闹起来就比一群鸭子“嘎嘎”叫还要令人糟心。
不过她离开倒不是因为太吵,而是有别的原因。
“因为太累了,这一趟出去可没差点把我给熬干。我本来只是想回乡探个亲而已,结果回来命都快要去半条,差点就回不来了。”宁夏颇有些无奈道。
宁夏本来在山脉就遭了不少罪,当初便是一个一个坑走过来的,她虽不似林平真伤得那样重,可也没好到哪里去。那日讲到半道就有些吃不消了,元衡道君误会她失温,她还嗤之以鼻,结果过没一会儿人家大尊者进来也没说两句,她就开始感到冷了。
勉强撑过一轮,她不知什么时候起就昏睡着失去了意识。于是宁夏就是在这样的情况被捞回来的。
“难怪哈……我就说嘛,元衡道君怎么没在大殿那儿一块儿坐着倒是提前回来了,还莫名在半夜进我屋里来。天知道睡得迷迷湖湖的发现房间里进了人真的很可怕。”虽然后来发现是元衡道君,何海功迅速就反应过来是有什么事,不然他洞府附近很快就得传出“某男修半夜惨叫是为何”这样的谣言。
“元衡道君?”宁夏有些发愣,疑惑道。
那边就有人接了她的问题。
“那日夜晚师尊也莫名访问了我的院落,探了我灵脉后方才离去,也不说是为什么。”金林道。因为元衡道君没说什么,他反倒不比何海功知道的多。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