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酒业,我出二十一贯每股,有卖的吗,有卖的吗?”
“京畿茶业,我出十七贯每股。”
“京畿铁业,我出二十八贯每股。”
“京畿盐业,我出二十一贯每股……”
四大集团每年盈利不一样,京畿铁业发行价最贵,每股二十七贯,京畿茶业发行价是十六贯,京畿盐业与京畿酒业发行价一样,都是二十贯每股。
喊价的这些人自然都是赵洹事先安排的托,他也就开一个头而已,不打算过份操控股价。
开封证券交易所占地很大,核心区域分三层楼高,一楼是交易大厅,可以同时容纳上千人,二楼三楼则都是包间,供人在每日开市时休息所用。二楼有钱就可以上,三楼却不仅需要有钱,还要有身份,比如一些勋贵、宗室等等。
一名姓吴的世袭侯爷就要了三楼的一个包间,他听到大厅不断有人喊价,便走了下来。
“还可以这么玩?”吴侯爷兴致很高,他四大集团的股份都买了,但每个集团都只能买一百股,让他一直觉得太少了。
“给本侯爷出二十九贯一股,买一千股京畿铁业!”
交易员笑容满面的介绍道:“侯爷,您的私人交易号码是零零一五七三,您要购买股份需要先存钱,有多少钱才能挂买多少股份。而且京畿铁业并非侯爷您出二十九贯就一定能买到一千股,得有人在二十九贯一股的价钱卖出一千股,您要买的一千股才能成交。”
“存在交易号码里的钱,您可以随时取走,如果您卖出股份,成交时的钱也会自动存在您的交易号码里,您可以选择随时取走!”
经过交易员一通介绍,给这吴侯爷说得一愣一愣的,不过好歹他知道交易员都说的是什么。
“还能这么玩?”这是吴侯爷第二次说这句话了。
“给我存十万贯!”吴侯爷大手一挥,就让家仆立刻回侯府给他拉十万贯钱过来,这大手笔,把在场很多‘股民’都惊呆了。
不愧是世袭的侯爷,一出手就是十万贯,普通百姓十辈子加在一起也没这么多钱。
当十万贯钱存到交易号码中,吴侯爷立刻挂了京畿铁业二十九贯每股,一千股的买单。
交易员大声在交易厅帮吴侯爷宣传。
“还能这么玩?”这是吴侯爷第三次说出这句话了。
随后,吴侯爷又在京畿盐业、京畿茶业、京畿酒业上面也都溢价各挂了一千股。
除了买,也可以卖,想卖多少钱,可以挂单上去,只要有人愿意买,就能成交。
吴侯爷又是挂买单,又试着挂了几股卖单,玩得不亦乐乎。
其他勋贵,或者一些豪商也学起了吴侯爷,一个个玩得不亦乐乎,竟然很快将四大集团的股价都推高了整整五成,也就是说最初二十贯认购的股份,现在卖出去,立刻就能卖三十贯。
整个交易所都炸锅了。
有忍不住卖出的,也有捂紧了不肯卖的。
反正对于一些家产丰厚的勋贵,宗室,官员家属,豪商,或者地主老财们,溢价五成之后,每年三十贯也能分红一贯,哪怕当作遗产留给子孙也不亏,买他个十万八万贯又如何?
吴侯爷的十万贯,看似一笔庞大的财富,但当初六贼,哪一个不是上千万贯家产,类似吴侯爷这等世袭的勋贵,跟随大宋立国至今近二百年荣华富贵,只要懂得经营了,家产不说比肩当初六贼,几十万贯,百来万贯还是有的。
另外,这种操控股价,自己握有的股份不断凭空增值的感觉,太刺激了。
有人渐渐摸索出了一个潜规则,那就是只要没有人愿意卖出,股价几乎就能随意推高,如果二十贯的股价,推高到了六十贯,那自己原先有一万贯的股票,岂不是就变成了三万贯?
如果自己在现在的价钱,把四大集团的股份全买了,那么四大集团的股价岂不是就自己随意说了算?
所谓‘抱团’常常就是在这种气氛下产生的。
除了一些只有一股,几股的普通百姓,手握上百股,乃至已经手握上千股的,都是一些家底极厚的。
炒股使人冲动,使人上瘾,在不断有人接力的情况下,比如吴侯爷在三十贯的价钱只挂十股,但卖出的人不到十股,股价便轻易维持在了三十贯,另一个如吴侯爷这般有钱的勋贵又在三十一贯挂了十股,同样没有全部成交,股价又轻易维持在了三十一贯每股。
短短一个时辰,整个交易所都疯了。
当交易进行到第二个时辰第三刻钟的时候,四大集团股价最低的都推高了一倍,最高的京畿铁业,直接推高了一倍又两成。
“收盘了!”
交易员突然敲响铜锣,宣布收盘,这才将交易所内的疯狂摁了回来。
“七日一个轮回,交易日连开五日,每日两个时辰,后两日休市。”
“由于是发行首日,不设涨停,但从明日起,设两成涨跌停,开盘十贯的股价,当日最多推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