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烈桓桓,时维武安,神机电断,气济师然,南折劲楚,走魏禽韩,北摧马服,凌川成丹,应侯无良,苏子入关,噭噭谗口,火燎于原,遂焚杜邮,与萧俱燔,惟其没矣,古今所叹,宁为一秦,血洗六雄!”
“小兄弟,唤何名?”那老将自我引介:“老夫出生秦国,嬴姓,白氏,名起,先祖是秦国公族,也可唤某公孙起。”
“白起?”
杨霆风听了,遂震了一震,陡然想起数百年前,那位大破魏韩二十四万联军,彻底扫平秦军东进之路的名将;长平之战,坑杀赵降卒四十万的杀神;担任秦军主将三十多年,攻城七十余座,受封为武安君的战国四名将之一;最终,也因为功高震主,被赐死于杜邮的悲剧人物。
这个男人,也可以说是歼灭战的鼻祖,他领导指挥的战争,并不是靠实力硬拼硬冲。而是根据不同的形势采取不同的谋略,以达到歼灭敌人有生力量的目的,敌人的有生力量越来越少,也就离灭亡不远了。
纵观整个战国时期,因为战争,死了二百万人,其中有一百万人死于白起之手。
伟人曾经评价白起:论打歼灭战,千载之下,无人出其右。
他的一生,从未打过败仗,不仅本人作战勇猛,而且谋略也不逊于同时期的任何人。
一生大小七十余仗从未败绩,战国四名将,武庙十哲,实至名归。
但是,长平之战,坑杀四十万降卒,虽说迫不得已,但也是伴随其一生的污点,后世对他的评价,“贬”的要比“褒”的多。
其杀孽之重,祸及后代,就连他自己,在临终前都说过:“我固当死,长平之战,赵卒降者数十万人,吾诈而尽阬之,是足够死。”
杨霆风每每读到太史公所著的《白起王翦列传》中——卒四十万人降武安君,乃挟诈而尽阬杀之,遗其小者二百四十人归赵,前後斩首虏四十五万人,赵人大震.......都会脸色发青,心中发寒。
古往今来,无论历朝历代,杀降都为文人墨客,名将豪杰所不齿。
杨霆风自然也不例外。
古有“杀降不祥”之说。
两军对垒,互相搏杀,生死有命,谁也别怨谁。
但是,当胜负已分,负方又已服软,已经缴械投降;胜方却磨刀霍霍,大行屠戮之事,是为不仁。
不仁者,或是天道循环,终遭报应;或是终生活在“杀降”的阴影里,戴上沉重的精神枷锁,沉痛悔恨一生。
是以,历数古往今来“杀降”者,大致都逃不出这两个结局。
比如,诱杀八百羌人的‘飞将军’李广,活埋四千降卒的常十万(常遇春)等等。
前者落得个‘李广难封’的下场,后者‘英年早逝’早早退出历史舞台。
“阁下,就是那位杀降的白起?”杨霆风用嘲讽语气道:“为何出现在此?”
闻言,那“白起”也不恼怒:“老夫自尽后,就此化为人魂四处漂泊,却被突然出现的‘魔物’袭击,惨遭吞噬,此乃吾一生之中,唯一的一场败仗......唉......事已至此,就将老夫杀神之技,人屠之能借予阁下,向魔者报战败之仇吧!”
听到这儿,杨霆风始知眼前的白起,只是一缕残魂,他心中不知怎的,也开始感慨起来。
无论生前,如何统帅千军万马,生杀予夺。
一旦死后,却连自己的魂魄都保不住,还真是悲哀。
他这样揣想着,但并没说出来,逝者已矣,点到为止,无需过多羞辱这位曾经的战国名将。
想来,这位人屠在自尽前,恐怕也意识到了自己错误,并为此深感后悔。
那白起看了一眼旁边的业焰魔,又道:“小兄弟......老夫能感应到,它的体内有数个英灵的气息。将它击杀,将众人聚于你的麾下,幽夜之暗,天魔黄昏,汝皆无需惧怕!”
他说话的时候,眼尾不自觉的瞄向旁边的老僧,好象也是专诚说予他听的。
杨霆风呵呵一笑,正色道:“这个自然,在下,本就打算收拾这群邪魔,守护紫塞!只要杨某人的灵还在,我便会集结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无论他生前,做过何等恶事!”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突然凭空乍起,一掠而过,伸手揪出了持国天王手中的——降魔三世不动明王枪,于半空中,转动身子,力扭腰身,猛抖枪脊,往地上一撑,借力消力,藉力滑翔,“蓬”地一声,人已经站在了业焰魔身前。
白起端详了杨霆风好久,才以一种近乎肃然的语调道:“既然,小兄弟认可老夫,吾也将与你常相左右,并肩作战,直至灭亡时刻的到来......”
话音刚落,白起便悠悠晃着,像游魂地悠着,然后他就开始变裂为红色、黄色、紫色的散魂,愈变愈多,愈变愈快........突然,所有
的魂魄钻入了杨霆风的灵魂,融合在了一起......
也就在这个刹间,整个天王大殿,突然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