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哭的梨花带雨的诺拉,加百列不仅没有半点怜惜,反而还反问了句:
“谁欺负你了?你脑袋有问题吧?有病就快点去看,少在老子这里发癫,真是烦死人了!”
他和善良温柔这种词,一向是半点不沾边。
看到诺拉的眼泪。
只觉得烦。
加百列都恨不得一拳头招呼上去,让她赶紧闭嘴,或者滚远一点,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去。
“加百列!”
德纳夫人加重了语气,瞪了加百列一眼,又转头和诺拉解释:
“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
“只是讨厌废话多又爱哭的麻烦精而已。”
加百列打断她的话,用一副巴不得诺拉抓紧消失的语气,很是不耐烦地说:
“你能远点死吗?又不是被踩中尾巴了,吵得我耳朵都疼。”
对他清清楚楚写在脸上的厌恶。
不管德纳夫人怎么解释都不管用了。
她脸上的笑有些僵,不好意思继续留在这里,干脆拽起加百列的手臂,强行带着他离去。
“真是打扰了,我们改天再过来看望孩子们!”
德纳夫人走的匆忙。
加百列只来得及回头看了婴浅一眼。
视线扫过她发间艳丽盛开的花朵,他眨了眨眼,脸上莫名有些发热。
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话。
加百列迟疑着,最后只远远留下了一句。
“不准..不准把我的事说出去,要不然的话,我就不会再来了!”
他这话说得云里雾里。
只有奥利维亚,捂着嘴偷偷的笑了。
颜丞不知何时走到婴浅身边。
将她发间的花朵取下,然后在不经意间,彻底踩进了泥土当中。
他唇角噙笑,神情依旧温柔而缱绻,只是在不经意间,露出了一抹让人胆寒的冷意。
“什么事?能和我说说吗?”
气温似忽然降低了不少。
奥利维亚打了个寒颤,一边嘀咕着,一边跑回去餐厅,准备继续吃饭。
“其实也没什么。”
婴浅倒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只是笑嘻嘻地耸了耸肩,小声说:
“就是我们之前闹了点不愉快,他脸皮薄,不想被知道。”
既然答应过加百列,她没将实话都说出去。
却没有注意到。
含含糊糊间,颜丞的神情已然多出了些微妙的不虞。
但他没有继续问下去。
只是悄然间,缩进了和婴浅的距离。
诺拉还在哭闹个不停,一定想让爱德华,给出她一个说法来。
“诺拉。”
爱德华叹了口气,语气难得重了一些。
“婴浅是不会欺负你,之前你遇到了危险,是她救了你。”
“才不是!”
诺拉吸了吸鼻子,大声反驳:
“是婴浅骗了你们,科里先生才不是什么坏人,这些都是她编谎话出来骗你们的!”
“没救了。”
婴浅转身就走。
懒得对没救了的蠢货,多投去半点目光。
颜丞自然而然的,跟在她的身后。
望着婴浅垂在身侧,那娇小白嫩的手掌。
他眯起眼,指尖忽然颤了两下,有些控制不住想要握上去的冲动。
“诺拉,你要相信...”
爱德华还在试图和诺拉解释。
但她打从心底不信任婴浅,压根连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看没有人愿意站在她的身边。
诺拉干脆一抹脸,直接小跑回了寝室。
这座孤儿院里面的人,已经全部都被婴浅蒙骗住了,她准备以后谁都不再理,直到他们都清醒过来。
婴浅才回了餐厅,奥利维亚就高高举起了手。
“婴婴,我给你留了鸡腿!”
火鸡最大最香的鸡腿,被他偷偷藏了好久。
就等着婴浅回来。
“谢了。”
婴浅咬了一口,心思却不在鸡腿上。
视线悄悄追逐在修女身后。
她已经吃完了午餐,正在收拾着空下的脏餐盘,脸上的神情也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冷漠,根本看不出什么喜怒。
对于加百列所告知的,修女可能杀了自己孩子的情报。
婴浅琢磨着。
可能性并不怎么高。
但如果事实真的是修女连丈夫带孩子,都杀了个精光的话。
那她能做出将科里引来孤儿院,并且试图让他收养诺拉这种事,也就不怎么意外了。
婴浅琢磨着,悄悄拽了下奥利维亚的袖子,小声说:
“奥利维亚,帮我一个忙。”
“好的!”
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