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仁一听少爷要搞事,也跟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少爷,那个王八犊子就是马老婆子手下的一个狗腿子,叫宋小刀。
小的听那个马富贵说,之前冤枉他拦路抢劫,把他送去亭部害他被罚去采石场的人,也是这个小子。
对了少爷,您许还不知,这个小子之前就跟咱结了仇的。
您可还记得,上一回您让小的安排黄斑牙去给马老婆子一个教训,可半道跳出来帮了马老婆子,打了黄斑牙的那群人,就是宋小刀他们几个。
这犊子原先还在咱得利米业扛大包,后面您不是让小的轰他们这几个坏事的混账走么?
这狗东西就是打那会儿起,转投了马老婆子的门下,成了她的狗腿子,帮她卖豆腐的。”
“好啊,原来这小子这么早就跟本少作对了!
黄仁跟本少爷仔细说说,这个宋小刀是什么来路。”黄灏骏重新坐回桌边,端起茶汤呷了一口。
黄仁早就把宋小刀的背景都调查清楚了。
“少爷,这人的爹,叫宋大福,做生鸡生意的。
咱一品居酒楼还跟宋大福有合作,基本上生鸡都是从他那儿采购的。
宋小刀是宋大福前头的娘子所生,宋小刀三岁的时候,生母就因病去世了。
后面宋大福娶了续弦柳氏进门。
之后宋小刀便备受柳氏搓磨,三天两头的挨打,直到前两年,这小子长大了,竟敢对他后娘亮刀子了,这才被宋大福赶了出来。
再后来,宋小刀就带着几个跟他厮混的小弟,成了街上的二流子,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还是常胜赌坊的常客......”
黄灏骏不耐烦听黄仁叭叭这些,皱着眉头打断他,“说重点!”
黄仁一噎,一时半会儿也理不出哪儿才是重点呀。
“少爷,这宋小刀不是啥上得了台面的人物。
说白了,在跟着马老婆子卖豆腐之前他就是一地痞混混,整日不务正业丢人现眼。
他亲爹宋大福连亲儿子都不要了,不许他再进家门。
您要是想对他下手,拿他开刀,只管直接吩咐就是了。”
黄灏骏扯了扯嘴角,一脸兴味:“太直接不好玩。
这小子既然傍上了马老婆子,要给她出头,帮她来对付本少爷,那本少爷就做做好心,出点力帮他们凑一堆,把关系给坐实了。
善水豆腐老妇和镇上地痞少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话题度够不够轰动? 够不够刺激?”
黄仁眼皮子跳了跳,细琢磨了少爷的话,表情瞬间就跟吞了苍蝇似的。
他心说少爷你可真是大好人啊!
马老婆子都半老徐娘一把年纪了,宋小刀才多大,做她儿子还差不都多,你硬要把两代人给凑成堆,这也太恶心了些。
“呵呵,他们联手造谣本少爷,本少爷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给他们好生宣传宣传,让他们也体验体验出名的感觉!”
黄仁嘴上笑嘻嘻,内心MMP。
少爷这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马老婆子和宋小刀这俩人怕是要完。
马老婆子一个没了男人的老妇,跟一个少年人搅和在一起,还传出桃色绯闻,指定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性子烈些的,怕是要当场以死自证清白了吧?
至于宋小刀,好好的少年郎被个老妇给那啥了,日后还咋抬起头来做人?
怕是转头宋家族长就得直接把人给除族了。
一个人没了宗族就相当于没有了根,以后死了也入不了祖坟,只能做个孤魂野鬼。
啧啧,狠还是少爷狠!
黄仁拍着马屁:“少爷,您这招高,实在是高!”
黄灏骏露出一抹坏笑,想了想,补充道:“光造谣还不够,最好就是能让大家都看到他们滚在一起的模样,这样流言才有可信度。”
“啊,这?”黄仁挠了挠头:“少爷,这个怕是有点难度。
那个马老婆子日常都待在善水村里。
宋小刀则带着他的小跟班们东奔西跑的卖豆腐,要把他们凑在一块儿,不容易啊!”
黄灏骏闻言用扇柄敲了一下黄仁的脑门,没好气道:“没机会便制造机会。
马富贵那厮住在善水村,又跟马老婆子家结了仇,这事儿可以让他去出力。
你跟他说,这事儿若是办妥了,本少就赏他个通房丫头。”
左右家里有两个通房丫头他都腻味了,正好可以打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