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闹钟还没响,她就起床了。
走下床的时候,脚底接触到的是一片椎心的冰冷。
她迟钝地打了个喷嚏,皱了皱鼻子,也没理会搁置在一旁毛绒绒的兔子拖鞋,逕自走出房门。
她撑着身子,踩着如猫一般的步伐下了楼。
这个家里的大儿子,也就是她的大表哥,都在六点以前就起床了。
大表哥的成绩和表现都算同辈里的上乘,更受尽长辈们的宠爱。
不过,她有一次看到他拿着她晒好的内裤打手枪。
地很冷,昨不穿拖鞋?餐桌上,大表哥捧着一小本英语单字书,边啃着早餐。
她的视线在大表哥盘子裏的火腿、烤肠、滑蛋和起司蛋糕上停留了几秒,没吭声,只是木木地拨开水晶帘子,进了厨房。
厨房里还隐隐残留着烤肠味儿和蛋香,她嚥了嚥口水。
大表哥有些莫名奇妙,随后放下单词本走进厨房。
见她打开冰箱,蹲着翻找昨天晚餐剩下的残羹冷炙,他有些受不了。
安安,别吃这些,妳有病啊,这都剩菜剩饭了。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说话的人是谁,战战兢兢的转过头。
表哥,我觉得我吃这些就行了。
表哥闻言,拧眉,妳逗我玩呢。
她给的回应只是一阵咳嗽。
表哥叹了口气,倒了杯温开水给她:是不是感冒了?量个体温吧。
她摇了摇头,只觉得后脑发热。迅速灌完温水,便俐落地把玻璃杯洗干净。
冰凉的水浇淋在手上,意识总算清晰了些。
她转过身,却看见表哥没有离开。
反而还凑近她,伸手抚摸她的脸颊。
她能看见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燥热的掌心简直要烫了她的面颊,她想躲开,但身子虚浮着,总觉得使不上力。
没办法,只能再次对上他的眼睛。
一与他的眼神交会,她心里的恐惧差点溢了出来。
妳脸颊好红,还很热。他的手指在她的唇线周围游移。
她厌恶到想别过头,却又被钳制住。
他说:妳那种眼神,好像我在做不该做的事一样。
的确,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
语音刚落,一种恶心感翻腾而上,她的喉管灼烧着。
她不由得挣扎的更大力,身体却不听使唤。
他的手轻松的搭上她的腰、脊椎.....
接着,他掐握着她的后颈,逼她仰头。
安安,妳的眼睛也好红。他近乎是呢喃着,眼神深深。想哭就哭出来,没关系。在我面前,不必忍着的,嗯?
她终于启唇,说了几个字,声音暗哑的几乎听不见,不过他每个字都听得明明白白。
他听着,却轻轻地笑了。妳说的对。
身子笼罩在他的阴影里,她总感觉她整个人好像已经被他吞噬。
不知道为什么,妳来到这边的第一天,我就被妳吸引了。也许是因为妳很惨吧,非常非常的惨,没爹没娘的,身上还缠一堆绷带。
他的手隔着睡裙为非作歹。
屁股挨了一下打,她闷哼了一声,眼泪也就这样溢出来了。
倏地,身体的高热一下子蔓延到全身,让她突然更难以思考,总感觉空气是焦灼的熔岩。
妳那时候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我,我还记得妳可怜兮兮的拉着我的袖子,还叫我哥哥,求我让妳留在这里哦。
他自言自语着,眉眼弯弯。
回忆起那天的场景,她的眼泪静静地滑过双颊。
他则是腾出手,温柔地拭着她的泪。
他在她耳边说:别哭,我硬到快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