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鹰之类的,比比皆是。
“老板,来一串花药。”邵逍递过碎银子。
头戴花饰的大老爷们儿宏声一句“好嘞!”,接过银子就给少年抓花药,他把砖头似的花药“咣当”一声敲碎,而后再装到袋子中,一串动作行云流水,掂完后直接往邵逍手中递去。
邵逍刚接到手,便感觉到自己腰间突然袭上一阵冰凉,措手不及,差点把手上的花药给撒出去。
“汪!” “汪!” “汪!”
阿黄应景地狂吠。
“师尊?”
“嗯。”邵逍的耳边传来熟悉的温热。
果真是师尊。
阿黄尾巴直摇,用热切的眼神盯着邵逍手中的花药。
头戴花饰的大老爷们儿看着眼前的少年对着空气道‘师尊’,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用大手捋捋眼睛,发现眼前确实只有一少年一黄狗,别无什么‘师尊’。
莫不是疯傻了。
邵逍感受到花药摊主的疑惑,拉住身旁的温热便往外走。
师尊本就白发白衣,模样不似凡间人,百年间又是出尘了不少,每每下山都必得化形,这般才可避得众人围观。
怎可轻易让他人觑得?
两人在街道上走着,一前一后,阿黄在后面死命地晃颠,屁股扭得比后厨的老母鸡还厉害。
人烟逐渐稀少。
邵逍凭着默契感受身旁的温热,悄悄拉了一把。
“师尊俯下身来。”
平笙闻言微微躬身曲腰,将脸凑近邵逍的脸,浅浅的呼吸声接近。
邵逍伸出手,由下而上小心翼翼地探寻。
肩膀,不对...脖子,不对...往上,下巴,靠近了...再往上,朱唇,嗯。
“师傅,张嘴。”
平笙感受唇面的温热微微失神,闻言微微张口。他的嘴唇冰冷,全然不似邵逍的手那般温热,但就在邵逍触碰它的那一瞬,朱唇便如同尖冰融化一样突然升温。
邵逍另一只手立刻拈起一碎花药,偷偷投掷进平笙张开的唇间,不可避免,指尖沾上湿润的水汽。
在外人眼中,虽然只是转瞬之间,却见那位浑身玄色的俊朗少年单手做了个奇怪动作。
难不成是从异域来的?
邵小子在群众好奇的眼光中继续悠然晃荡,耳朵却莫名奇妙地爬上红色。
“逍儿。”
“嗯。”花药稍微苦涩,但入嘴即化舌尖辗转馨香的甜味,再是美味也抵不上少年耳边一点红。
平笙上瘾了。
“花药。”
“啊...好。”
红的更明显了。
阿黄眼巴巴望着,眼里水汪汪的,又是一声“汪!”
“公子,可要来一串花环!”俏皮的卖花姑娘从邵逍身后蹦出来,自己却被吓了一跳。
她只不过随便上街抓个人,怎么抓了这么个丰神俊貌的神人,眉目俊朗得让人转不过眼来。姑娘的脸上慢慢爬上烫红,手中的花环在风中晃荡。
“汪!”阿黄一声哼唧,终于把傻姑娘出窍的魂给哼唧回来了。
她不好意思地皱皱眉头,“少侠,来一串吧。爹爹说最后几名客人是不用给银子的。”
姑娘的身量和他差太多了,邵逍弯下身子,仔细查看花环。
各色花穗连成一串,姑娘的手一转,花穗的巧色混为一体,刹为晃眼,花蕊都是白色的细碎,里面还洒上了金粉,凑近了可以闻到香味。
邵逍的眼睛黑白分明,眼角捎带了一分痞气、两分稚气,并着那三分少年的张扬。
姑娘看得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把自己眼前的人吹回天上去。
“怎么没有玄色的花?”
“啊,本该有的,不过阿爹说最近几天不能卖。”
“那我…”
“......”
姑娘睁大眼睛,眼瞧着自己眼前的少年忽得凭空往后移动,好像被人托住抱走了一般。
难不成闹了鬼祟!
“阿爹!阿爹!”她赶忙往屋子里面大喊。
一转头,人却已经没了。
空留一条傻狗跟他们大眼瞪小眼。
“师尊,欸,你这是干什么?”一眨眼的功夫,两人都回到了山上,邵逍从平笙的怀里挣脱下来。
阿黄那条傻狗还在山下搁着呢!
平笙没有应声,看模样也不知喜怒,冰蓝的眼中深邃如海,映照少年的模样。
他不喜欢自己的徒儿跟别人走得太近。
从来不喜。
他垂下身子,冰白的发丝垂落到邵逍的玄袍上。
玄白交融。
邵逍看着师尊把一段红色的长线若有若无地缠绕他的手腕,绒毛散发金色的淡光,那红线就像有魂魄般,在他的手腕上蔓延,一直扎入他的手心。
“这是魂命锁。”平笙不经意翘起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