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铺路,美酒成河——当日那马贼头子所言,沈劲松如今也算亲眼目睹。
黄金铺路自然不切实际,但此时正值雨季,热恼河水流充沛,每逢傍晚涨溢,浅浅漫过全城街道,光洁的石板倒映着辉煌的黄昏天穹,恍如熔金。时逢庆典,举国狂欢,昼夜不歇的美酒倾倒入沟渠,数不尽的锦茵花从高楼抛洒,一同汇成极乐欲国的汪洋。
这是旅人的天堂之城,被追忆的幻梦节日。彼时四方来观者十数万人,咸聚于弥庐街上。弥庐街是龙神的御道,当他如垂天之云的身躯经行,太阳的光辉将被彻底遮掩。
在黑夜降临前,他罪孽深重的新娘须在神宫就位,否则扑了个空的暴躁龙神必将降下灾厄。
白牛涉水而来,它的蹄子荡开粼粼的金色涟漪,碾落成泥的落红层积在路缘石旁,又被数以万计的脚步践踏。人们蜂涌而上,争先恐后地触摸象征着吉祥的牛尾,同时簇拥着白牛向神宫西去。
沈劲松匍匐在牛背上,吃尽了苦头。
众目睽睽之下衣不蔽体地发情,本应羞愧欲死,但不幸中的万幸,他已经被情欲煎熬得神志不清了。牛背嶙峋,他无鞍无蹬,只能靠双腿紧夹来控牛,也亏他多年戎马,骑技已成本能,不至于一头栽下牛去。
白牛虽然习性驯服,但一直被人揪秃撸尾巴,难免烦扰地摇臀蹬腿。沈劲松满身琳琅跟着颤个不休,快感催逼如繁弦急管。勒进阴户的珠链不知怜惜地重重出入,把柔嫩的皮肉都磨肿了,他却巴不得再深猛点,顶住骚浪的花心,一股脑刺穿了才算一了百了。
白牛又是一跳,蒂夹急弹,刺激得他又泄了一轮。他仰着颈急喘,汗如雨下,打湿了眼睫,酸涩地半睁着,依稀可辨两侧的高屋华檐,白银的、鎏金的、青石的居中缓缓飘落明艳花雨,再然后急旋为一片刀光剑影,和鼎沸的人声乐音一道将他凌迟。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还有多远,还要多久熬啊熬,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眼前蓦地一暗,白牛经行琉璃砖浮雕的宏伟拱门,震耳欲聋的噪音跟着渺远,恍如隔着云端。
东方立碑,西方建门。光音门是人间与神域的分野。
苍茫暮色中的石殿朴素至极,无一点装饰彩绘。
可若仔细打量,便会发现它并不是由石砖砌成的,而是从一座石山中完整抠凿而出,工程之浩大繁琐,便是倾举国之力,也须耗时数代。
它炫耀的不是华美的财富,而是铁血的权力——能够驱使数万苦役的神赋君权。
一线夕照正中劈入深幽的殿内,白牛循着这道大地的狭长伤口,将沈劲松慢慢驮入神宫。
大殿黑地涂金,画着象征性力的央陀罗花阵。玉尘飞背对着他,站在阵中,雪衣乌发,燃烧的余晖在他脚边退潮,充满杀意的黑暗飞快覆压。
他振袖起舞。王以舞降神,以舞悦神,但玉尘飞的舞蹈凌厉而恣肆,并无一丝柔媚的取悦之意。
长夜永劫的终极霎那,他扬起的袖摆似送出最后一抹雪亮如刀锋的天光。
此刻沈劲看到了玉尘飞是怎样死在那年荒原的深夏,一剑的潇洒决然,让沈劲松余生都暗无天日。
他向沈劲松走来,向他最古老的爱人和仇敌走来。
知君仙骨无寒暑,千载相逢犹旦暮。
但终于走到沈劲松面前的,不是万年前的龙神,也不是千年前的药师国主。
他还是他。
白龙侯一如既往的傲慢,连轮回宿命都轻蔑视之。
玉尘飞将他紧紧抱入怀中,飞快扯掉那些碍事的装饰,大珠小珠一阵急雨般乱打。
沈劲松迫不及待地勾缠上他的腰,手也搂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密不可分地跟他紧贴,吮着他的唇,颤声道:“小飞,小飞,快进来”不仅是饥渴,更是恐慌,他吓坏了,玉尘飞在自己面前几乎又死了一回,沈劲松必须要用自己的身体去确证他还活着。
女穴早已烂熟,珠链扯出黏腻的银丝,两片软肉红肿外翻,被昂扬怒发的阳具挤开,抽送时发出淫靡的水声。阳具粗大烫热,将他涨满充盈。穴肉贪馋地裹住肉筋盘虬的阳具,骚肉被刮过时便舒爽得直打哆嗦,电流直蹿,头皮一阵麻痹,他绵绵低喘着。
这时硕大的冠头直捣空虚淫痒已久的深处花心,突突跳动地研磨顶弄,他整个人都跟着抽搐,像条脱水的活鱼弹跳,讨饶地呻吟,“慢点,求你”
他无助的泣恳反叫玉尘飞越发情狂,操干得更急更重,每一下都要将他贯穿。玉尘飞全情投入的激情太过慷慨。呼吸滚烫热烈,臂弯强健有力。这不是什么神明的造作垂怜,而是少年野蛮而直白的爱意。
鲜花、宝石与幻香的古老仪式变得无限渺远,唯一真切而鲜活的是他们交缠的肉体。
急湍般的快感将沈劲松席卷,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口,他濒死般高昂着头大张着嘴,却像被投入热焰炼狱里,连空气都被蒸腾尽了。随着把花心都捣烂的一下重锤,他眼前骤然一黑,像是被冲下百丈瀑布。他浑身痉挛,穴道喷出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