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程说是让他留灯,晚上却没有再回来。
这天云罗等了很久,别墅玄关乃至走廊过道里的壁灯,还有他床头的那盏小灯全被打开,到处都亮着柔柔的光。
就像是妻子在等待晚归的丈夫,这栋冰凉的别墅在这个夜晚披上温馨的假象,几乎如同一个完美的真正的家。
宋晏程没让云罗穿回裤子,他就一直听话地光着腿待在房间里。断断续续地写了点作业,一天里只吃了点不果腹的早饭,也好像感觉不到饿。
晚上洗澡的时候,温度稍高的水流冲刷到下半身,烫得挺立红肿的肉蒂和后面酸涩的穴口一阵麻麻刺痛。他一下子关掉淋浴喷头,委屈又无措地裸身站着,却不敢扶起性器看一看那里的状况。
通风管道处涌动的空气有些冷。云罗慢慢蹲下身,肩膀微微起伏,无声地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不止这晚,直到周一开学,宋晏程都一直没再过来。
事实上,宋家夫妇因工作原因久居国外,宋晏程也在学校附近自有居所,以往只有宋父宋母回国的时候,他才会专门回来吃顿便饭。
袁芳只请了两天的假,周一也回来上班了,还是按照以往的时间为宋家的小少爷准备早饭晚饭,打扫别墅。
直到看见袁芳,云罗的心好像才轻飘飘触到了实地,有了一点聊胜于无的安全感。
他一厢情愿地以为这次留宿只是意外,从未怀疑过阿姨的突然请假和宋晏程有没有关系。
按时上学,放学,完成作业,准备考试。云罗偏离航线的生活仿佛又被冥冥中的一只手推回了正常的轨迹,只是偶尔坐下或起身时会被内裤摩擦到肉蒂,那点不容忽视的刺痛总迫使他回忆起影音室里的那个晦暗早晨。
“你要交作业吗?”
同桌见云罗捏着作业本一副走神的样子,没理他也不气馁,主动又问了一遍:“季云罗,你要交作业吗?我帮你交吧。”
云罗回过神来,粉白的耳垂变得有些红:“噢,好。谢谢。”他紧攥着作业的手指松了一点,将本子递了出去。
同桌看上去对他心神不宁的状态有点疑惑,交完作业回来继续问他:“你是腿受伤了吗?我看你好像走路不是很方便的样子。”
云罗垂下眸子,支支吾吾的:“嗯扭到脚了。”
他长得本来就比寻常男孩子好看,肤白面嫩的,说话间不知怎的脸颊染了点潮红,更显得容色昳丽。同桌即使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也忍不住呆愣愣地多看了几眼。
“这样啊,那这周值日我替你吧,对,对了,下午体育课你给老师请假了吗?正好我待会儿要去体育馆那边,要不要我去帮你说。”
“那麻烦你了,程诚。”
同桌摸摸鼻子,一边说没事一边转过头去。见他不再追问,云罗悄无声息松了口气,双膝微微分开,调整坐姿往前坐了一点。
动作间内裤布料摩擦到探出头的小肉蒂,又是一阵让人坐立难安的刺痒酸麻。
这样的难堪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都一直如影随形。
云罗不知道宋晏程有没有来学校,也不敢去特意关注。宋晏程比他高一年级,他就躲掉了所有会路过高二教学楼的可能性,借用同一个理由,找班主任请假免掉了每天上午第二讲全校例行的早操。
即便如此,云罗一个人在教室或者偶尔安静无人的厕所时,还是会下意识神经紧绷,一听到脚步声就敏感地回头,倒是把同桌给莫名其妙吓了好几次。
宋晏程始终没有露面,而他却像是一直呆在那间昏暗的房间,不曾走出来过。
云罗打开别墅大门,一楼的大吊灯被开的很亮,空气中有隐约的饭菜香气,却没有人走动的声音。
他像往常一样地喊了一声袁姨,提着书包朝里走去。
没有人回应。云罗只当是袁芳没听见或者怎样,正待走进厨房看看,经过餐厅却看到餐桌上相对而放的两副碗筷,他顿时噤了声。
身后楼梯上有沉稳的脚步声响起,啪嗒啪嗒,不紧不慢地走下来。
宋晏程穿着浴袍,头发还带着点湿意,随意散在额前,露出一张棱角分明,年轻又英俊的脸。
“回来了?那就开饭吧。”
他绕过呆站着的云罗,抽出一张椅子坐下。
记忆仿佛又重演。云罗半惊半惧地望向他,半晌后妥协一般木愣愣地垂下眼眸,端起瓷白的碗盛汤盛饭。
餐桌上色泽鲜亮的羹汤菜肴因为另一个人的存在而失去了吸引力,云罗低头用筷子在碗里扒拉,最终送进口的大多数时候只有几粒米。
吃到一半,对面的宋晏程却主动开口了:“饭菜不合胃口?”
云罗筷子顿住,小声回答:“没有。”
宋晏程没有追问,他伸手端起云罗面前摆着的另一个空碗,主动替他再盛了一碗汤:“吃不下饭就多喝点汤。”
云罗不知道宋晏程为什么会突然关心起自己饭吃了多少,但他也没有多少受宠若惊的感觉,只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