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晨起就一直灰暗着的天,终于阴沉了下来。
窗外有风刮过,嶙峋的树梢被吹得乱摇,连带满枝哗啦作响的叶片撞在玻璃上,发出让人不安的敲击声。
从一栋教学楼下到另一栋,回旋兜转的楼道就像一张巨大的网,要让误闯的稚鸟深陷此间,迷失方向。
云罗走得匆忙,只知道往人少僻静不易被发现的地方去,却忘了自己来高中部一学期不到,对很多地方都不了解。直到他发现周遭环境越来越陌生,也听不见任何人类活动发出的声音,脚步才终于慢了下来。
他方向感不好,弯弯绕绕太多次之后有点记不太清回去的方向,只能随便走进一层楼道看看标识。
接连几个办公室门上悬挂的标志牌,表明这里是行政楼。
他开学的时候和叶宛一起来过一次这里,大致还记得方向。云罗松了口气,原路返回楼梯间,想下到一楼休息室里去呆完中午。
外面的天色愈发暗了。他转过一个楼梯口,这层楼道的灯灯丝老化严重,在墙顶上氤氲出一团昏黄肮脏的光晕,就像也被乌云遮住了。
他踏下楼梯的最后一阶,无知无察继续往前,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抓住手腕,拉进了晦暗的墙角阴影。
那人身形高大,曲起长腿靠在墙上,看着云罗踉跄几步,不躲不闪地任他撞上自己硬实的胸口,顺手揽住腰肢困在怀里。
对方深色的棒球外套上有淡不可察的烟草味,混杂着干净凛冽的雪松气息,一股脑涌进鼻腔,唤醒了云罗的记忆。
那是他在过去几天被迫熟悉起来的味道。
可能是背着光看不真切的缘故,那人一手在他脸颊摩挲,指腹划过云罗紧闭上的眼皮,鼻尖,顺着小小的凹陷落到柔软唇瓣,而后探出两指直直塞了进去。
手指指节宽大,不过两根就几乎塞满云罗整个口腔,湿滑的软舌被粗长的手指捏住亵玩,又探来探去地抚摸敏感的口腔黏膜,含得他两腮鼓起,不敢推拒。
但被夹住舌头玩弄毕竟不是很舒服的事,云罗被刺激地下意识咽了咽唾液,喉舌动作间不自主贴上了手指,就好像是在故意迎合对方。
他听见那人在黑暗中啧了一声,捏住舌尖的手指忽然并拢往里伸,意图朝更柔软紧热的喉腔探去。
“舔得这么爽,”那人冷冷道,“知道是谁吗。”
云罗被突然深入的手指摸得几欲干呕,他拼命扭头转开,捂住嘴呛咳出声。裹满津液的手指在他脸上蹭了几下,留下一片湿漉漉的水渍。
他咳得有些重,眼角渗出一点生理泪水,心脏跳动地厉害。
楼上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云罗睁大眼,看着不为所动的宋晏程,声音急迫又低哀:“有人,有人来了。”
宋晏程却置若罔闻,仍牢牢揽着他不作反应。
云罗抓着锢在自己腰上的手挣了几下,泛着莹润水光的嘴唇微张,眼里又是害怕又是哀求。
皮鞋承载着成年男子的体重踏在楼梯上,发出沉沉闷响,脚步声愈发清晰,随时都有可能转过转角,看见他们重叠的身影。
在云罗吓得掉泪之前,宋晏程直起身,握住他细白手腕朝下一层走去。
宋晏程身高腿长,步子迈得也快,云罗被他拉得有些跌撞,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直到走廊尽头一处亮着灯光的入口,宋晏程脚步一转,云罗被拉进来才发现是一间厕所。
虽说是厕所,这里到处瓷砖洁白,灯光明亮,整洁安静得就像无人来过,和教学楼那边的公厕截然不同。
他被推搡着进了最外面的隔间,隔间门被宋晏程反手砰地关上反锁,不大的空间容纳两个人勉强有余。
他的害怕成了真。那双大掌迫不及待钻进了他单薄的浅色恤,揉捏的力道有些粗鲁,让他忍不住想躲开。
云罗在宋晏程的怀里发着抖,疾走之后的心跳还未平稳,就再一次变得剧烈。
那双手握过他的腰肢,捏过他的乳尖,最后伸进他宽松的校裤,往下拉扯。
“别”
“嗯?”宋晏程低头,手上稍一使劲,露出裹在纯白内裤里的大半浑圆,再一动作,两瓣肉臀都颤巍巍立在了外面。
云罗听见一声“刺啦”,那是宋晏程拉开裤链的声音。
他下体被迫和另一个人紧贴在一起,能直观感受到对方半勃的性器被放了出来,鼓鼓囊囊一大团顶在他的小腹。
异于自身的温度触感让他羞耻,也心生畏惧。
“不”云罗的声音在发抖,“不要在学校”
宋晏程单手制住怀里人的挣动,把他牢牢压向自己,另一手探下去将校裤完全扯落扔在一旁,只余可怜兮兮缠作一团的内裤挂在腿弯。
“怎么不要,不是想来学校做吗。”他语气漫不经心地,当着云罗的面一边撸动手里沉甸甸的巨物,一边把茎头抵在他柔软的肚脐眼上顶弄,不知轻重的力道就像是要cao进去。
肚脐也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