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快到年关了。
云起休养了几个月,有奶水喝,有美人在怀,日子过得滋润,早就能下地了,杜郎中也说他恢复了大半。只可惜,他摩拳擦掌,兴致勃勃,也没爬得上弟弟的身子,cao到美穴,心里边儿猴抓似的痒。
阮柏宁高兴,琢磨着最近也没甚么事儿,干脆把一干侍卫打发回家高高兴兴去过年了,也乐得个清净。
再说京城那位树倒猢狲散,看不惯他的人多了去,怪也只能怪他坏事做尽、臭名远扬,这一死,无论是他得罪过的,还是没得罪的,无不拍手称快,倒打一耙。刘家都没了,也没人会好心帮惨死的刘大人追杀凶手了。
诸事顺遂,两人准备过了年再回云州去。
适逢青州城里赶集的日子,云起和阮柏宁走走逛逛置办年货,遇到个卖奶猫的老妇,说家里母猫生了一窝崽子,他们养不了,送了街坊邻居几只,还剩两只倒弄来卖一卖,若是卖不出去,就丢了算了。
阮柏宁听了,这么小的猫,离了母猫,怎么可能在这天寒地冻里头活下来。两个猫儿眼睛都还没睁,一黑一白,才拳头大小,窝在篮子里,颤抖着抱团取暖。他拉着哥哥的袖子,央求云起救救它们。
“宁宁是个有善心的,好罢,咱们抱只回去。”
老妇见天色渐晚,恐怕没有下一个人来过问了,索性对阮柏宁使眼色:“小郎君,还有一个也一并买了去吧,做个伴也好。”
阮柏宁经不起游说,云起想也是。
一路上两个小猫安安静静的,叫也不叫一声,阮柏宁频频查看,好不担心,生怕它俩无声无息地咽了气。回了家里头,云起寻了几件旧衣裳,临时给搭了个窝,把哆哆嗦嗦的两个小家伙捧出来。
周遭满是陌生的气息,小猫本能地不安起来,张着嫩乎的爪子乱爬,咪咪地叫着。
阮柏宁没养过活物,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云起笑:“这怕不是饿了,找母猫喝奶呢。”
阮柏宁急了:“可哪来母猫”说完他就知道落了云起的圈套。
“这不是现成的么,”云起靠过来,不安分的手钻进弟弟的胸襟,“让我看看小衣打湿了没。”
催乳嬷嬷自云起醒来就再没来过,兴许是出乳得靠按摩与那汤药,阮柏宁的奶量日益减少,已然不如头几日多了,约莫再过些日子,就该停了。
阮柏宁嗔怒地盯了云起一眼,思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当即解了衣裳,好歹挤出了半碗。
闻到奶味儿,两只猫崽子循着爬到碗边,伸着嫩红的小舌头一沾一沾地舔着,看得阮柏宁好不心疼。想得自己差不多也是个没娘的,和两个小猫倒是同病相怜起来,不免对小猫儿多照顾了些。
小猫长得快。当时还巴掌大,毛都没生齐的两只小东西转眼就能爬上人腿了。
“小黑小白!来给我抱抱~”阮柏宁一靠近猫窝,它俩就喵喵叫着贴过来,阮柏宁心花怒放,一手一只圈着放在怀里。
也是缘分,两只小猫一只通体灰黑,一只雪白,瞧着登对,或许冥冥之中晓得被面前的人救了,脾气好,黏人。
云起撞到两只猫在自己弟弟怀里拱来拱去,又蹭又舔,酸得不行,没好气地说:“哦,宁宁这是当起了陆放翁么。也不对,这狸奴可是把宁宁当作母猫了,亲热得很哪。”
阮柏宁失笑,无奈道:“怎么还和猫儿置起气来了,也不嫌羞。”
云起哼哼两声,鸠占鹊巢了,还不让人说,真是。可要他说么,量他也不敢,小美人趁他昏迷着,羽毛可长了不少,脾气也大了,生起气来,都晓得要和他分床睡了。
“我去灶房了。”眼不见心为净,云起走为上策。
天将晚,阴云绵绵,窗户纸被风吹得呼啦作响,好在风吹不进来,屋里又烧了几处火炉子,人呆着不动倒也不会冻到。
看样子是要下雪了。
云起端出来热气腾腾的几条菜,招呼人吃饭也没动静,朝着卧房走去,然后就看到床上睡成一团的三只。
他没好气地走过去,一手一个,提拎着毛孩子的领子,弄出阮柏宁怀里。
“喵喵”小白被弄醒了,连带着姐妹小黑也跟着叫,两双水灵灵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这个每次都凶巴巴的男人。云起定了定心神,把奶猫放回窝里去。毛团子感受到云起的敌意,缩到角落里,假装不存在。
再回来,阮柏宁已经醒了,坐起来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哥哥小黑小白呢?”
“就知道你那两头小畜生,一醒了就问。”
“啊~”小美人张着手臂,云起自觉地走近,让他搂着脖子,吊在自己身上,手臂牢牢抱着他的腰。
“没有,我最喜欢的还是哥哥——”他听见胸前的脑袋拖拖拉拉着说。
“下来,吃饭了。”云起把人放在凳子上。
“哥哥不要不高兴,”有的时候云起还是需要哄的,“过两天不喂它俩喝我的奶了,兴许就不粘着我了。”
“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