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隅跑到附近又买了两个冰激凌——刚刚那个打架直接飞到了垃圾桶里,这个准头还吓了陈策正一跳,让他直接栽倒在了桑南隅的面前。
“不是我找你,我是替人来找你,”桑南隅对他问道,“你对沈家很不满吧?”
她笑眯眯地观察着陈策正的神色,果然如沈边舟所说,陈策正虽然是陈荣的亲生儿子,但都是保姆照顾大的,与此正相反的是陈荣对待沈卓全和沈从献算是随叫随到,其中恩怨难说,总之陈策正对自己父亲一直格外的怨恨。
陈策正对于桑南隅的话倒是不怎么惊讶,“还问我干什么,你既然来肯定都调查清楚了。你们想要我做什么,我可以尽力帮忙,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不要让我惹上麻烦。”
陈策正又不是傻子,他爸怎么样无所谓,要是让沈家盯上他了,怕是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陈策正拿着冰激凌,眯了眯眼睛,“把责任都推给我爸吧。”
两个人静静地坐在台阶上,这个时间几乎没什么人经过,陈策正家里的司机也没往这里来,他想着应该是被人拦住了过不来。不过此时此刻这个消息应该也已经传到了他爸的耳朵里。
虽然陈荣对这个儿子真正管教的时间很少,但并不代表他不在意这个儿子。这一点陈策正自己心里也清楚,所以他才会这么轻易答应桑南隅。
陈策正突然好奇,“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要替别人做事?”
桑南隅看着手里的冰激凌,语气轻松地看起来不像是被人压榨的模样,“弟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肯定明白。”
“……你拿什么了?”
“冰激凌。”
陈策正张了张嘴,又默默地闭上了,他低着头痛苦地想这女人真的靠谱吗?一个冰激凌就能够收买她?
像是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桑南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很厉害的,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的帮助,也随时可以联系我——当然,是要有酬金的。”
陈策正还真认真地想了,拿出手机想要记下桑南隅的手机号码,谁知道桑南隅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写在了他的手心。
“我掐指一算,你今天要丢手机,”桑南隅老神在在地说,“还是写下来保险。”
陈策正低头看了眼,不屑地说,“我看一眼就能记住。”说着他想要将手心的字迹擦掉,刚上手就发现这墨迹比他想象得顽固,干脆就这样了。
他站起来的的一瞬间神情有些僵硬,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低头故作镇定地拍了拍自己裤子上的尘土。
桑南隅没错过他那一闪而过的表情,问,“是不是腰酸背疼?”
“……”陈策正不说话。
“哇,真的吗?”
陈策正看了她一眼扭过头,神色漠然,拒绝回答几个字几乎写在了脸上。
……
……
宋曼看着桌上的一张张照片,背后爬上了冷汗,如果沈边舟发现了一次两次,她顶多会觉得自己一时大意,但他每一次都能发现,这代表着沈边舟已经盯上她很久了,而她对此却一无所知。
沈边舟懒洋洋翻着手上的资料,“听说陈颖——那个卷了沈从献的钱跑了的女人,是你说动她去沈从献在的酒局上的,你们的关系遮掩得隐秘,连她的顶头上司都不知道。”
沈边舟笑了两声,看向宋曼,“这件事情沈从献大概还不知道吧,你用这种方式谈成的生意不少,所以他对你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你猜他如果知道了会怎么对付你?”
沈从献这个人从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尤其是在涉及自己的事情上,这个人的自傲不会允许他被人这么耍。
宋曼嘴唇紧抿,在心底无数次骂陈颖蠢货,嘴上说道,“二少如果想要让我站队的话我当然可以站在你这边,但这样大少同样不会放过我。”
沈边舟往后靠了靠,抬着下巴看她,目光轻蔑,“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不需要你们的站队。”
宋曼诧异地看着他,有些恼怒地问,“那二少做这些是什么意思?”
他牵动嘴角,“这叫——扫、除、垃、圾。”
陈荣皱着眉听完了全过程,他看了眼宋曼,见她还想要说什么便制止了她。
“这些东西你能找到,那是你的本事,”陈荣对沈边舟说道,“但这种阴私的手段可能对一个人有用,两个人有用,但不可能对所有人都有用。”
陈荣还是审视着他,“你是沈卓全的儿子,如果你真心想要在沈氏出头并不是一件难事,再不济你也可以出去发展自己的事业,我们算是你的长辈,也都会支持你。但如果你想要的是取而代之,是不是胃口就有些太大了?能力不配位置,就算是上去了,也会被人拽下来,还不如趁早放弃这个难啃的骨头,做些别的事情。”
沈边舟不可置否,“陈叔教训人依旧是一把好手,说得也挺有道理。”
陈荣神色动了动。
“不过我不吃这一套,”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