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楚楚?”
“嗯。”
“楚楚。”
“嗯。”
问到后来楚望梁反而耐心了下来, 每次被叫都应一声, 直到仝野不再叫了他才笑了笑说:“我之前一直觉得,咱俩之间应该是我更粘人才对。”
他终于不摆弄那些小人儿了,把下巴搁在前面驾驶座上,鼻间能闻到仝野身上很独特的气味。
他吸鼻子的动作引得仝野笑得肩膀都抖,说:“今天怎么变小狗了?”
楚望梁扭过头去,摸摸鼻子说看路。
还好车已经开进家里地库了,仝野一直到下车锁车都笑得停不下来,楚望梁走在他前面频频回头看他,问:“今天玩儿指压板把你脑袋里的水扎漏了?”
仝野本来都快平静了,听到他这句又笑了半天,长臂一伸把他往身边搂了一下,很轻地叹了口气。
进电梯前仝野忽然说:“有你真好。”
楚望梁愣了一下。
这话他不久之前也对仝野说过一次。那是仝野要带他见父母,他说你真好,有你真好。
那么简单的一句,却比什么都来得令人动心。
他仿佛忽然发觉,自己早就成为仝野生命中的一部分了,是「爱人」,是「另一半」。
话说开了再回头看前面那段冷战,简直像看小孩儿打闹一般。
「沟通是最重要的」,现在想想陶知年不愧是过来人,眼睛毒得一下就能看出问题。
回家之后楚望梁先冲了个澡。
拍摄了一天,虽然是室内综艺也免不了出汗什么的,身上发粘,难受得慌。
更何况……
他没避着人在客厅换睡衣,不经意回头间对上仝野暗流涌动的眼神,恨不得跟他一块儿进浴室。
本来就是那么亲密的两个,冷战十天也能当小别胜新婚了。楚望梁硬是靠着残存的理智把身上人推开了,说洗完澡再做。
仝野嫌他慢憋得难受,水声一停就开门进去,最后也没回床上,就在浴缸边弄了一次又一次。
到最后楚望梁实在没力气了,被仝野抱着放进了被窝里,脚底下踩到只猫。
黏黏炸毛起来从被子里溜走了,楚望梁一边半睡半醒一边听见仝野在他耳边亲了亲,用气音说:“舒服吗宝贝儿?”
楚望梁从身到心都舒服极了,无意识地往仝野怀里蹭了蹭,像小猫翻开肚皮让人挠,迷糊着「嗯」了一声。
自己一个人孤单单地睡了这个大床十几天,第二天醒了一睁眼看见爱人熟睡的脸,那感觉简直比昨晚被照顾着还舒服。
好像在炎热的夏天一个猛子扎进海里,愣一秒,而后满足又舒适。
仝野昨晚似乎睡得比他晚点儿,又帮他清理又收拾床单的,这会儿还没醒。
楚望梁用眼神无声地描摹着他硬挺的五官,又赖了半个小时才下床做饭。
其实他俩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早饭更是糊弄糊弄,有一口就吃,没一口就不吃了。
像这样起来就有没放皮蛋的皮蛋瘦肉粥喝,仝野感动得差点落泪。
“没有不舒服?”仝野吃饭的时候问他,视线往下移了移。
楚望梁呛咳嗽了一声,说:“吃饭呢,能不能别说这个。”
仝野笑了笑,难得不好意思,小声说抱歉。
“该抱歉的昨天不都抱了么。”楚望梁撩了下头发,长得快到锁骨了,“找时间联系一下崔可儿吧,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仝野点点头,一边说了句:“听你的。”一边站起来绕到他背后。
楚望梁很自觉地往后仰了仰头,说:“扎个揪揪就行,底下挽一下。”
仝野也不知道怎么了又笑起来,重复了几句「扎个揪揪」「揪揪就行」,笑得楚望梁无语地拿起手机,准备给他录下来。
刚打开锁屏,几十条未接电话记录就映入眼帘,一大半是岑蔚的,另一半是陶知年的。
“怎么了?”仝野给他梳好头发挽了起来,瞥了眼他的手机屏幕,“又干啥呢打这么多电话……”
要不说干他们这行没个安全感呢,手机二十四小时都得开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麻烦事儿找上门来了。
只不过昨天他俩弄得实在太过,手机都掉床缝儿里了半天才摸着,仝野手机还因为摔得太狠自动关机了,半天才打开。
他给岑蔚回了个电话,那边一接起来已经没精力生气了,声音听着特别疲惫:“两位祖宗总算想起我来了,睡得好吗昨晚?”
仝野开了免提,楚望梁一听这声儿就知道昨晚岑蔚肯定没睡好,压下心底的不详预感,先道了句歉:“对不起蔚姐,昨晚我俩睡得早,没听着。出什么事儿了吗?”
跟长辈撒谎心里多少有点突突,楚望梁在这边心虚地摸鼻子,也就仗着是打电话看不见他绯红的耳朵了。
岑蔚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你俩啊,我都不知道说你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