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润衣点点头,默认是宴云谏让人送来的,现在生活便利,想要什么一个电话就可以达成目的。
早饭后,池润衣坚持让宴云谏坐着休息,他收拾餐桌又刷了锅,然后拿着医药箱过来给宴云谏换药。
宴云谏放下手机,之前做玫瑰花酱他拍了照片,坐着的这会儿就发了朋友圈,选择所有好友都可见。
纱布拆开,宴云谏胳膊上的伤口出了少量的血,已经干涸,伤口微有些肿但没有感染的迹象,恢复良好的标志。
池润衣用棉签沾去血迹,像昨天一样消毒上药,然后包扎。
他眉眼低垂神情专注,时不时问一句疼不疼,要是疼就说话,宴云谏说不疼,真不疼,小时候被比自己大几岁的宴云珏使人按雪地里拿鞭子抽的时候,比这疼多了。
现在这程度,和被小动物挠痒痒差不了多少。
宴云谏问池润衣:“玫瑰酱,喜欢吗?”
池润衣眼睛还盯宴云谏的伤口,「啊——」了一声:“喜欢,很好吃,你就是不当董事长,凭做饭的手艺也肯定能活的很好。”
宴云谏笑了下:“不是有个词叫爱屋及乌,喜欢玫瑰酱,喜欢我做的饭,那对做饭的人呢?”
宴云谏声音并不大,甚至说还有些低柔,但此刻两人挨的极近,近到他甚至能看到池润衣侧脸上淡淡的小绒毛,这种距离,池润衣绝对能一字不漏的听到他到底说了什么。
池润衣动作微顿,他不知道怎么回应,挺突然的,继续缠纱布。
就快完工了,完工了先拉开距离再说,好在宴云谏没有再说什么,心中正自松了口气,在干完活要起身的一瞬间,手腕被攥住。
宴云谏:“衣衣,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吗?”
宴云谏掌心的温度很高,池润衣甚至有种被烫到的错觉。
看他一眼,笑道:“什么什么意思,少开玩笑了。头还疼吗?我觉得你应该再去睡一会儿,起那么早,现在肯定困了。你需要休息。”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话,似乎这样就能驱散现在莫名其妙的气氛。
表白的人有很多种,宴云谏绝对不是那种临阵退缩的,甚至比一般人要强势和坚定很多倍,安静的听池润衣说完话,只道:“我不需要休息,我看到你就很精神,也很快乐,从来没有过的快乐,除了我妈,我没有给任何人做过饭,你是唯一一个。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总是想看到你,靠近你,我变得很贪婪,很不受控,但爱情本来就是一件没有道理的事,衣衣,我喜欢你,这次你听明白了吗?”
桃花眼是公认的多情眼,但池润衣现在在这双漂亮的眼睛里看到的,更多是真诚和执着,真诚的让人心悸。
池润衣很喜欢很喜欢过一个人,他明白这种眼神代表着怎样的心意,既看到了,便知道即使回绝,也应该堂堂正正真心实意的回绝,逃避和顾左右而言他是不尊重。
只是还没有说话,宴云谏又开口了。
他其实也不是话多的人,人一旦话多其实就少威严,也散能量,他坐到今天这个位置,靠的可不是话痨。
但感情上的事想了很多,也憋了很久,倾诉欲十分旺盛,又或者本能的,可以以此来增加一些看不到摸不着的筹码。
只道:“虽然现在有些迟了,但我还有两件事要说,你不要害怕,也不要跑,我再也不会强迫你什么,我也不敢了,把你供起来还来不及。”
池润衣动了下手腕:“我不走,你说。”
宴云谏松开池润衣的手腕,挪了下位置,这让他能更好的和池润衣面对面:“以前我对一切都有偏见,也打压伤害过你,我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再犯错,我认错,原谅我,好不好?”
过去的二十几年,他总觉得光阴无趣而漫长,日子过得百无聊赖,但不到一年的时间,一切都又变了。
随着感情的加深,宴云谏总想起最开始对池润衣的为难。
他后悔了,但也胆怯,好像提起过去那些不愉快,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会因此被削薄,直到现在。
尽心尽力的帮助也有愧疚懊悔的缘故。
但有些事迟早要摊开晾一晾才能过去,就是现在。
池润衣点点头:“我早不怪你了。「宴云谏松了口气,又道:」还有一件,我曾经告诉过你,不打算结婚,当时的确是这样想的。
但我改变主意了,如果是你,什么样的不可能都可以成为可能,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在一起后会没有未来。至于黄一辛那个人,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也没什么青梅竹马的情谊,你知道我的,我心眼多多啊,他那点道行..总之算是迷惑宴云珏的一种手段。你是我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心动的人。“他的母亲以为嫁给了爱情,结果不过是被当做摆设,从那时起他就不相信爱情这种东西了,不过是控制人心的骗人的东西罢了。
但事实证明他还是太武断了。
也许真理大多数时候站在少数人那里,但有些东西,如果大众十分的推崇和追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