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爹的一腔热情终于找到挥洒的地方,按照自己先前的预想安排了满满的课程。休养一个月后,眼看着孩子长了点肉,经得起训练后,他就放开手脚,大肆开干。
每日卯时就把孩子叫起来,先热身活动筋骨,筋骨活动开了就先练一套军中常练的长拳,招式虽然简洁,但招招都带着难以形容的威势,蔺洵看着纪孟涯练了一趟,都不由得暗中叫好。
本来以为这爹是个贪花好色的,其实在本职业务很是出类拔萃,光看锻炼就能瞧出来。
纪孟涯打完一套拳,脸不红气不喘,只有额头出了汗,“学会了多少?”长拳看着简单,其实动作要做到位并不容易,他也并不指望孩子马上就能学会。
但蔺洵不光用眼睛瞧,还在分析其中的连贯性和套路,长拳招式,看似毫无关联,其实只要了解其中的连贯性,很容易就能分析出下一招会是什么。就像一拳击出,对方闪避,这时候如果要变招,通常是左右横切,顺着原先力道的方向,没有人能够重新收回拳头力道,再击一拳。只要朝着这个方向思考,招式就不难理解。
蔺洵一边照着纪孟涯的招式比划,一边自己纠正其中的细微差别。纪孟涯站在一旁看着,发现这孩子居然能记下十之八九,不由得就高兴起来。就算是他当初学的时候,也只能记下五六成。
“再练一趟。”纪孟涯纠正了几个招式后,发现除了力度稍弱,一套拳法已经完完整整的学会了。
当先生的,能够碰到一个一点就透的学生,自然充满了自豪感。纪孟涯很是高兴,“真不错!”
他又怕孩子过于骄傲,补充道:“一般孩子能够学到你这个程度,就算是能排到同龄人中间了。”
是吗?蔺洵有些怀疑,但鉴于他从前也没有系统的,从头开始的练过武,身边还没有参照物,只能信了。
练武能够强身健体,就像他之前想的,科举的游戏已经通关了,换一个跑道进行新的尝试正好。
上午就是练武,临近中午时休息,用饭午休后,就是补文化课。因为他跟其他两位姑娘公子进度不同,还要另外请一个西席先生来启蒙。
虽然府上以武功起家,却不能不读书,不然碰到嘴毒的文官,文武不两立,吵架都吵不过对方。
纪孟涯就提起他从前的旧事,有个文官跟他不对付,两人在下朝后碰面,文官拐弯抹角阴阳怪气,暗戳戳的说纪家的都是莽撞武夫,遇事只知道蛮干,惹的纪孟涯火上心头,当场就干了一架。但因为他先动了手,最后受责罚的还是他,后来提到这事,纪孟涯就着急上火。他后来也明白了,不就是引经据典骂人吗?谁不会似的,回家狠抓了一把孩子的教育,务必不能重蹈他的覆辙。
对于学习蔺洵同样上心,早点学会,他就不用装文盲,现在旁人说起点什么,他都要装不晓得,也真是辛苦。
所以尽管课程排的满满当当的,蔺洵也从不懈怠,每一样都在认真学着,成绩也突飞猛进的上升。
作为武将,不仅单打独斗要出类拔萃,群战能力也是其中一环,其中少不了的就是骑马射箭和□□。
骑马他会,打架他会,在马上打架就抓瞎了,整个动作都乱了套,不是这里歪了就是那里倒了,本来没有一战之力。
纪孟涯看着学什么一遍就会的孩儿,现在终于有不会的东西,心头竟然升起一种诡异的成就感,大概这是当爹的通病,既希望孩子能干,被超越时又难免有些辛酸。
他等着孩子开口主动求教。
蔺洵一连试了几次,发觉自己操控不好战马,立刻就把目光投向身边有经验的人,厚着脸皮说:
“爹,这战马到底要怎么控制?”丝毫没有自己不懂的羞窘,本来也是,世上还有谁能事事都会?既然不会,就好好求教。
纪孟涯收回自己漫天乱飞的思绪,认真的开始指导。
“腰挺直,不要耸成一团,脚踩住马镫,用脚来控制马的方向,要熟悉到不用缰绳,然后才能解放两手,用两手来操纵兵器。”纪孟涯自己做个示范,他撒开两手,全靠脚去操纵战马。
蔺洵认真的看着,模仿着类似的动作,渐渐的,他就敢放下手,运用下半身的力量,信马由缰,在整个校场里打转。
纪孟涯:靠!刚刚升起一点点的得意感,就被碾压成了灰灰,走两步就散了。
虽然孩子的动作不是很熟练,但毕竟掌握了要领,只要多加练习,早晚都能跟他一样。
纪孟涯兴致上来,看天色还早,索性就要蔺洵跟他一起去郊外跑一趟。
他们从后门绕着出发,找了大路,没一会儿就出了城。
这种消息自然瞒不过管着整个家里的彦氏,她听到门房的回禀后,只是点点头说,知道了。
这些日子她也看了出来,张氏是个不安分的,每每都会想尽办法去争夺纪孟涯的宠爱,跟几个风头正劲的姨娘斗的旗鼓相当,平分春色。看着她们你争我夺,彦氏连气都不生,左右她又不在乎这个,逗小猫小狗似的关心一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