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林衍回到王府,径自走到主院,一名男子已经跪在廊下等候了,穿着一身淡绿对襟窄袖的收腰长衫,将修长挺拔的身段尽数凸显出来,见到林衍眼睛都亮了起来,用跪姿叠手弯腰行了一礼:“奴拜见殿下,殿下永安。”
“起吧。”林衍脚步放缓却没有停下,拐进了书房。
男人快步跟上来,替她更衣。
毕竟是进宫,她身上叮当的挂饰和头饰都挺复杂,早春天又寒冷,穿的厚重,被屋内的暖意一熏,显得格外不爽快。索性男人动作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替她换上了轻薄的锦衣,林衍得以歪坐在榻上,任由男人忙前忙后的给她散发。
“殿下,午后温将军的千金递了帖子进府,约您明日去烟雨湖泛舟。”许是看她有些无聊,男人从侍立在一边的下人手中拿过请帖,递了过来。
林衍随手翻了一下,烫金的请帖上面不仅印了花,还熏了香,她皱眉嫌弃道:“我记得温姨是个天天混迹在武场上的粗人,怎么把这女儿养的仿佛脂粉堆里捞出来似的。拿走回了,不去。”
“温将军娶了前朝大儒刘丛生的公子,又常年不着家,温小姐跟着温刘氏长大,学的都是些风流浪荡子的东西,自然讲究多了。”男子已将林衍的头发全部散开,一边仔细轻巧的梳着,一边说话,眼神示意下人拿走了帖子。
林衍最爱这人梳头的手艺,舒服的眯起眼,直到男子重新用玉扣将发简单束好,才开口道:“我还是爱用淡香。”她反手把男人捞进怀里亲了一口,“我倒是听说男子喜浓香,你平时好像都不熏香,可是府里没有你喜欢的?回头上街挑点喜欢的让库房也给你备些。”
男人温顺的偎着她,笑着回话:“哪就这么绝对了,男子熏香无非是讨女人欢喜,奴自小近身伺候您,自然以您的喜好为重,再说......”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您闻不出,府里的哥哥弟弟可经常打趣奴,跟您时长在一处,身上也沾了您的味道。”
林衍一笑,将人放倒在榻上,欺身压上来:“是吗?那我可得好好闻闻。”
“唔——”嘴被堵住,男人只发出一声暧昧的呜咽,一扯就开的外衫就已落了地,下人们悄无声息的退去,早春的春意在屋内也蔓延开来。
唇舌交缠在一处,男人一边顺从的张嘴接纳林衍的侵占,一边将自己的里衣也褪下,从小专门用药养出的皮肉紧致光滑,不长一丝杂毛,林衍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很快,男人就被摸的情动难忍,勃起的那处却被锁扣卡死。
那东西由软玉为套,金丝成锁,是破身前便着人量身打的,按例配了三把钥匙,一把要在破身后亲手将钥匙玉锁呈上,表明自愿受其管束之意,一把本应在林衍父亲手里保管,方便他替女儿训诫与管教,但林衍父亲早逝,且林家已跃升为皇族,这把钥匙如今已由“东楼”代管,定期会派专门训师过来调教训诫,最后一把则放在府里管家处留底备用,非林衍有令,任何人都不得使用。
他是林家的家生子,自小就因为长的好看被选为林家三小姐的伴奴,除了贴身照顾小姐的日常起居外,还是预备来给林衍成年礼时,转为教导女子男女之事所用的“通房”,一般大户人家都会豢养不少人最后供女子长大后自己挑选,就算是普通人家,也会在外面专门付费为女儿找个有经验的体验第一次房事。林家之前举步维艰,本只安排了两人,另一个还因为那次陪小姐去宴席,因未能看住林衍害她当众受辱被罚,家法后远远的打发了,之后日子不好过,大小姐也一直没再给小妹房里添新人。
直到后来大小姐荣登大宝成了天子,林衍房中才又多了些男子,只是到底他是从小跟着伺候的情分,因此最后哪怕他已不是人群中最出众的一个,林衍还是点了他做通房。
第一个的情分总是不一样的,就算是林衍封王时按规矩纳的那个东楼调教出来的妾,论宠爱也是比不过的。
就在林衍摸到男子亵裤,一把扯下时,却因为一抹意料之外的嫣红顿住动作,男子也僵住了,他慌张的扯过衣服遮在腰间,跪了下来:“宛童葵水突至,败了殿下的兴致,请殿下责罚。”
“......罢了,你破身之后这几月都不太准时,不过是巧了。”林衍看着对方惊慌到发白的小脸,捏了捏男子的下巴:“这几日便好好休息一下,换江蓠来伺候一阵吧。”
“......是,谢殿下!”宛童面色发白的叩首谢恩,匆忙把衣服穿好退了出去。
他好气自己不争气的身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殿下宠信自己的时候来。这种事情定是瞒不过东楼的,竟用污血脏了殿下的眼,那些训师会怎样惩戒自己,他都不敢想。更不用说......江蓠可是东楼调教出来的极品美人,一旦得了机会近身伺候,殿下还能记得自己吗?
他心里一阵发苦,腹部坠坠的痛,回到住处,越想越难过,忍不住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偷偷哭了许久。
再说江蓠,得了消息的时候,他正懒洋洋的躺在榻上小憩,听到传话,惊讶的坐直了身体:“殿下唤我去伺候?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