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各位老板说了半天,不过是害怕林溪坏了他们家的招牌。
此刻,他们才第一次搞明白林溪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说的好听,”武闽建对林溪的话半点不信,“到时候你林溪一家独大,我们这些小店不全部给你挤死。”
众人立刻又站到武闽建一边,他说的有道理,想想看林溪把这些店全部整合到一起,他们谁的规模都不可能干的过林溪。
“我说武老板,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些,我生产出来的东西,梁谷县的人消费不起,我都是朝外面卖的。”林溪道。
然而这话在其他老板听来,完全就是装。
“林老板,你这话说的可就有意思了,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纸是梁谷县的人消费不起的,难不成里面是掺了金子?”武闽建无不讽刺的说道。
林溪最是讨厌武闽建这类人,本来什么事都没有,硬是被这家伙搞七搞八,弄出来一堆事情。
“我的纸只要生产出来,自然有人买单。更何况,这不是武老板,您应该关心的问题吧。”林溪道。
武闽建冷哼一声,“你早点死了这条心,无论你出多高的价码,我等都不可能把铺子卖给你。”
林溪扫视一圈,武闽建嘴上说的很厉害,可她怎么看来看去,觉得不少人心里有所动摇。
不是她自诩厉害,实在是武闽建这样独断专行还喜欢替人下结论的,很容易招来不满。
“马老板对吧,”林溪站到一位老板面前,“听说你家的大儿子书念的不错,刚好我跟述而学堂的述而先生很熟,只需要我一句话,你家大儿子就能拿到免试的资格。”
马老板眼睛睁的老大,他的大儿子确实很有读书的天分,他也一直很想让儿子去到好的学堂。
述而学堂在乡试之后名声大振,不知道多少人家想要把孩子送进去,竞争实在太大,他没有把握。
但现在林溪给他一个机会,要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武闽建没想到林溪采取各个击破的方法,赶紧道,“马老板,你可不要听这个女人胡说,她是不是认识述而先生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怎么能信!你要是把家里的铺子卖了,以后如何供孩子念书?”
林溪冷眼看向武闽建,“武老板,我现在在为人家的孩子谋出路,你百般阻挠,我只能理解为你见不得别人好。听说你家两个小孩也在读书,怕不是同样盯上了述而学堂的名额。”
武闽建大怒,他哪有这个意思,林溪完全是在歪曲他的意思!
“我可没有这意思,你少扭曲!”
“武老板,我是在跟马老板说话,若是他不放心,大可以签契约,等他的儿子顺利入学述而学堂,再把店铺卖给我。这样,人家马老板怎有什么损失呢?”
林溪一番,完全打消了马老板最后一丝顾虑。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要是成了首先背叛的那个,岂不是让人看不起。
林溪猜得出马老板心中所想,笑道,“马老板,您也是自家铺子的老板,有什么事不都是您拍板决定。武老板的生意做得再大,也不至于插手你们马家的事。”
这句话一下子点醒马老板,林溪说的没错,他才是马家的家主,任何决定他一个人就可以拿主意,跟武闽建有什么关系。
林溪还觉得力度不够,又道,“马老板,说句实话,我手里的名额有限的很,想让我帮忙送孩子进去的人可不少,您要是再犹豫,我这只怕要帮不上忙了。”
这样的话术是销售里常用的手段,马老板自然明白,可是听到林溪这么说,他却不能不紧张。
述而学堂有多热门,所有人心知肚明。林溪如果真有这样的能力,找上他的人肯定不少。
“真是没想到您竟然如此犹豫,罢了,我也不勉强。”林溪叹了一口气,似乎就要转身离开。
马老板顿时急了,“等一下。”
“马老板!”武闽建也急了。
“马老板,您说。”林溪笑道。
“我……”马老板犹豫了一下。
“签契约吧。”林溪没有给马老板说完话的机会,直接把东西拿了出来。
人都要脸面,马老板能表态到这个程度,已经足够,剩下的工作让林溪来做就好。
如此,马老板在林溪的“强迫”下,半推半就的签完了契书。
一群人里,武闽建是最生气的一个,“好啊,你现在是要背叛我们!”
林溪不理会武闽建,继续走到王老板面前,“王老板。”
王老板平素就很帮着武闽建说话,只见他头抬得高高的,都不正眼看林溪一眼。
“听说你平日里喜欢收集玉器,刚好我这里有一块暖玉的手环。”林溪亮出自己的手腕,上面果然戴着一个手环。
但王老板相当不屑,“林老板,这东西造假的多了去了,而且外观上几乎分辨不出来,您就别拿这东西给我看了,万一是个假的,大家脸面上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