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邑浓眼珠子都不带晃一下,微一抬手又放下,过了好一阵才说道:“外头情况如何了?可有人给哥哥寻麻烦?”
谁知孙戊壬听过这些情报只阴狠笑道:“前几日镇国王的人才送来一个人,说是始作俑者,这会子看来他是有意包庇妖妻……
本还打着哈欠的林初一听这话当即捂住解小五的嘴,左顾右盼一阵方才拉着他来到一边,轻声骂
本还有些心不在焉的宋婉清一听这话当即慌张:“皇上不可!镇国王妃就是有千万道不是也和镇国王无关,他对云落有汗马功劳,如此处置怕是对您的声誉有所影响!”
七八里长街上今天炸了锅,大街小巷都是一片乱嚷嚷,哭的哭骂的骂,几乎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了林小宴。
巳月轩。
“小姐,您不睡一会儿吗?”小蚂蚁抱着毯子站在两眼鳏鳏的孔邑浓面前轻声问道。
“既然现在所有人都一口咬定林小宴是妖物,我们何不顺其自然?扳不倒孙景晟,让他痛失所爱岂不美哉?”尸隐淡淡说出自己的建议,语毕还不忘偷看一眼白兰兰的神色。
尸隐摇头,随即又补充:“放出消息后我一直在暗中观察,可不知道为什么外头的人都认定是林小宴自己离开的皇宫,没有一个人提及孙景晟。”
她自然是想不到林小宴用了什么方法给自己证明了清白,可如今整个宫内传的更凶的便是她行凶杀人逃出皇宫一事,这要不是妖怪,一个弱女子怎会凭靠一己之力从守卫森严的皇宫离开呢?
见她果真露出一瞬冷笑,尸隐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那白兰兰对孙景晟真真是因爱生恨,现在巴不得报复他呢。
她双目中染着的惊讶不难溢出,现在流露在整张脸上都不为过。只见她两手抓着扶手又缓缓坐下,脑中一阵乱麻狂飞之后才定下心神,连忙又开口询问:“就没有人说起孙景晟夜闯皇宫一事?”
王八斤,传寡人旨意,命景宴前往镇国王府捉拿林小宴,打入死牢,择日问斩!至于镇国王,他包庇妖妻残害无辜,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戴罪前去边境征战,此生不得踏入皇城半步!”
孔邑浓和小蚂蚁从小一起长大,虽说阴晴不定性子骄纵孤傲听不得人劝,却在小蚂蚁止不住的啰嗦下也不曾跟她置气一回。如今又听她扯了一堆话来,索性拉过毯子蒙着脑袋睡去了。
宋婉清彻底慌乱,虽说林小宴的存在只是给她的计划增添了更高的成功几率,可她要这么死了孙景晟岂会善罢甘休?出了内乱倒也罢了,真要被发配到边境,那孙戊壬下一个整治的不就是她自己?
听小蚂蚁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孔邑浓冷哼一声就裹着毯子往榻上去,动作好不利索的躺下,没好气道:“她与哥哥相比较起来哪个更为重要?且不为我的私心,就是为了咱们孔家,那也必须保了哥哥周全才是。”
“小姐,咱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从今往后就甭掺和那趟子浑水了吧?就算天塌下来还有个儿高的人顶呢,哪里轮到小姐操心这等子糟心事儿?不说了,您快歇息一阵子吧。”
闻言小蚂蚁连连摇头,将毯子披在她身上,递了一杯热茶来方说:“打听了一圈下来,没人说起哥哥的罪责,都按照咱们放出去的消息揽到了王妃身上……”
房门轻轻打开,解小五滴溜一下就转过头去看,只见门缝里钻出来个小林初,顿时喜得眉开眼笑,凑上去就问:“昨夜睡得可还好?”
“还有一事……昨夜皇城里又有怪物横行……皇上,这该如何是好?”小太监拖着哭腔询问,想来是被吓惨了。
赵嬷嬷顿了顿,手中动作继续:“昨夜都说皇上夜召镇国王妃侍寝,结果今儿个一早从他寝宫出来的是意妃……”说着赵嬷嬷再没声了。
过了半晌她方才开口:“皇上都没什么举动,又何须本宫亲自出面?”
此话一出白兰兰气的一巴掌就拍在扶手上,眼角都生出了随时要喷出来的火,咬牙切齿道:“定是有人先我们一步放了旁的消息出去!白瞎了这个好机会!”
哑巴一样宴静。
消息一早就传进了镇国王府。
想着,宋婉清越发乱了心神。
说罢小蚂蚁思虑一番,弯着腰给孔邑浓捏了捏肩:“小姐,咱们这么做要是被王爷知道了,那可是杀头的死罪啊……况且您虽和王妃有过节,却也不曾亲眼瞧见她是妖物,如此给她扣帽子,怕是有违道德……”
“爱妃无需多言,寡人之意已决!”
镜中白贤儿眼角好像多了几丝皱纹,眼下一片黑青之色,整张脸都摆着倦容,一看就是昨夜没睡好的模样。
“林小宴借用妖力在皇宫杀人逃出来的?”白兰兰听到这个消息原以为自己听岔了,在质问后尸隐的再一次回答之下,她才敢确定。
“娘娘,宫里现在出了这等大事,您看接下来该怎么办?”赵嬷嬷一边给白贤儿梳洗一边试探性问着,小宫女那会子才把这几日白贤儿处理的奏章整理好一并送往勤政殿去了,整个宫里都流传着林小宴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