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命药,等以后再想办法多要些。
天早就黑了下来,镇国王府里的人到这会子都还沉浸在白日的欢喜中。
巳月轩。
“小姐,今晚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粽子!只可惜皇城和咱们沧澜洲的吃法不同,他们吃甜的,小姐要不要尝一口?”小蚂蚁拎着食盒喜滋滋进屋,话音才落就见孔邑浓正收拾行李呢。
“外头天都黑了,小姐这会子收拾行李是要做什么?”小蚂蚁心里甚多不安,将食盒放在桌上便提快步子来到床前,稍微弯着腰看了看,行李中还有许多银票,看来她是要走没错了。
“小姐,我们还没有见到静娘娘,就这么回去了恐怕难以向老爷交代,况且天黑路远,皇城里也不太平,晚上赶路太危险了。”小蚂蚁本能的劝说着孔邑浓,顺手就将包袱拿开。
孔邑浓便这么由着她去,谁知小蚂蚁刚把包袱放入柜中她便发作了,一手扯过枕头狠狠砸在地上怒斥道:“那个妖妇到底有什么好竟将哥哥迷得这般神魂颠倒了?!公然违抗圣旨可有将我们这些和他有关系的人的身家性命放在眼里?!”
小蚂蚁当下跪地:“小姐息怒!王爷他……王爷他既敢公然抗旨必定是有自己的势力和本事在手里, 府上众人并没有谁担心受到牵连,足以说明王爷的手段非凡……”
闻言孔邑浓当即狠狠瞪了过来,吓得小蚂蚁连忙低头,她怪笑一声就道:“整个镇国王府的人都是哥哥养得狗,哥哥就是谋反他们也得跟着,是死是活有什么干系?”
“倒是你,枉费孔家与我的一片厚待之心!时时刻刻说着为孔家好,到关键时候却胳膊肘往外拐!我们孔家时代从商,哥哥犯了这般死罪以后谁还敢跟孔家打交道?
是,哥哥不过是被软禁罢了。那孔家呢?孔家和镇国王府是脱不开的关系,不管皇上是忌惮哥哥的实力也好还是念及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情分也罢,吃亏的只会是我们,再这么下去迟早要完了!”
孔邑浓字字如同爆豆一个个砸在小蚂蚁脸上,僵在那儿半天都没敢再说一句话。
她说的也有道理,镇国王府和孔家有孔静这一层关联,必然是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卿戊壬是奈何不得孙景晟,可面对区区一介商贾,他有的是手段,更甚时什么都无需去做,只要孙景晟随意造次,单是天子的颜面摆在这儿就没人敢跟孔家有一笔交易,日子长久了那还得了?
暗自思虑着,小蚂蚁倍感自己做得不对,想了想连忙给孔邑浓道歉说起软和话:
“小姐说的是,可如今离开确实不是个好时机,既然咱们孔家难免被连累,不如趁着这会儿多关注一下王爷,否则定叫人说咱们墙头草,若王爷真有谋反成了的那日,也能落得个好名头儿。”
此话一出孔邑浓的眉心顿时舒展开来,然而没几秒又皱成原样,顿了顿方说:“自从进府那日起,我们就见着哥哥一面,他是有意不见我,导致现在也没见到姑母……我们该怎么去关注他?”
小蚂蚁轻轻一笑,压低声音就道:“小姐糊涂。王爷公然抗旨为的是王妃,就凭这一点来说王妃一定是他挂在心尖上的人。只要小姐肯拉下面子和王妃和解,到那时候什么问题不都没了吗?”
“跟林小宴和解?”灯下人挑着一双细眉,整张脸上的颜色看上去都暗淡了几分,其中不乏甚多火气。
小蚂蚁见状只得低头轻叹,想要孔邑浓这样骄傲的人去给林小宴赔礼道歉和解?那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事儿。
听到这一建议后孔邑浓恨不能掐死林小宴,追根究底不都是怪她招惹出那么多事端?
小半时辰过去,孔邑浓双肩微颤着深吸了口气,闭着双目像是要被问斩一般,几秒后她缓缓吐出一句:“明日去买些好物,与我前去清屏堂送礼。”
小蚂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一次看向孔邑浓时却见她很快别过脸去,只隐约瞧见她眼角落下的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
她在哭,却一点声响都没有,小蚂蚁顿在原地默默陪着,她知道,这是孔邑浓视若珍宝的骄傲。
由卿戊壬派来的精兵早就将镇国王府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住了,倘若不是门边上有“镇国王府”四个鎏金大字,这儿怎么看都像是精兵营。
林初趁着送晚膳的时机又一次溜进林小宴房间,开门便陷入一片黑,稍不留神险些摔倒在地,好在暗处的林小宴借着外头的光看得清,冲上来就扶住她,当即就是一阵关怀:“可有摔着?”
“多亏姐姐手脚麻利,否则定要摔个脚朝天才是。”林初心中后怕,回头看了一眼院中庭灯火气一下就冒了上来:“好一帮会偷懒的小子姑娘,都这会儿了竟然不给姐姐房里掌灯,摔着碰着了叫他们好死!”
“林初小姨莫要生气,他们不顶事还有我呢!我可以给娘亲照明~”知卿说罢掌心就冒出一缕小火苗,黑暗之中林初一眼就瞧见,他掌心的火苗大概能照亮指甲盖大点的地方。
见状林初扑哧笑起,摸着黑将食盒放在桌上,转身又往外头去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