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再将你嫁与他了却残生!赵嬷嬷,派人送她回去!”
镇国王府从清晨就炸了锅,辞儿的死法越传越邪乎,消息由林初传到林小宴这里时已经到了中午。
“该死!阿隐真是胆大包天!敢在精兵眼皮子底下杀人!”林小宴气的饭都吃不下去,辞儿跟白兰兰勾结的事她知道,却在白兰兰被打入死牢当天的晚上被杀,这不明白着是被灭口了?
林初紧张的握着自己的右手道:“正是因为他们胆大包天明目张胆的杀人,现在府上姑娘小厮们都在怀疑姐姐你呢!”
“怀疑我?”林小宴气急,转念一想顿时没了脾气。
精兵眼皮子底下死了人,只能是武艺高强之人,可坏就坏在现在关于她是妖怪的事传的人尽皆知,哪还有人想到凶手可能是习武之人?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林小宴咬着筷子低吼,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总是有受不完的窝囊气!自带系统认识玄学界大佬还能这么憋屈!天理何在!
“姐姐冷静!现在你是被王爷禁足,所以不管外头的人怎么说都不敢轻易冒犯到你头上,就是天塌下来还有王爷呢!他不会任由你受委屈的!”林初硬着头皮说了一堆安慰的话,说到最后她自己都没脸,只得闭了嘴。
林小宴心中苦涩,孙景晟昨天找了白兰兰做替罪羊,明天他又该找谁?林初?还是解小五?又或是周公公?
可夜生香一日不除,她就是他最大的替罪羊。
“你为何不将尸体带回来?”夜生香一边给人傀们放心的蛊虫,一边头也不抬问尸隐。
“府上精兵那么多我如何运得进来?”尸隐不耐烦:“你不是说郡主不出三个时辰就被送回来吗?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记得我有说前提——只要皇后去看她,你现在问我作甚?我又不是皇后。”夜生香无语回答,随后一手倚着个小人傀脑袋,转过身笑说:“还有,我什么时候问你外头那些尸体了?我说的是辞儿。”
尸隐的目光也随着夜生香的动作看了过去,小人傀面相虽然同样狰狞,但比起成人制成的人傀还是精致许多,单是细腻光滑的皮肤看起来与傀儡戏里漆了面儿的娃娃差不多。
“你连孩子都不放过,果真是下贱的血脉。”尸隐眼中暗藏杀意,而后回应起夜生香刚才的话:“我所需的是阳刚之心,你若是想用辞儿做人傀便自己动手,我凭什么给你做好事?”
夜生香仿佛听到笑话一般,倚着小人傀的那只手抬起来便一把拍在它的后背上,一只虫子很快从它口中掉出,紧接着小人傀就像化了的糖人一样瘫软瘪了下来。
他冲着尸隐就是一道嘲弄:“我明明是给他新的活法,你怎能把我对他的救赎说成是不放过?”
尸隐的杀气并未减少,反而增多。对他而言,低贱的妖族血脉所做一切都是污秽之事,夜生香也没叫他失望,一件人事儿也没干。
“自己就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哪来的权利为别人救赎。”尸隐依旧冷漠。
夜生香听了这话却连连摇头,在人傀群里转了半天方才停下,转身就拎着它的脖子走到尸隐面前,扬起它的手就笑:“看见他手里的玉坠了么?这就是刚才那个小人傀的玩意。”
话一出口尸隐心中顿时泛起一阵不好的预感,不出所料的夜生香补了这么一句:“这男人找自己妻子找了很久,我好心送他们一家三口团聚难道有问题?你看,他到现在都还抓着这个玉坠,足以见得他对儿子如山一般的父爱。”
“呵……无耻之徒。”尸隐再不想看一眼眼前人,那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败类。
“有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说些正经事吧。”夜生香将人傀推到一边扭头就到了药堂,尸隐跟在他身后,墙壁上挂着的灯在人经过时动也不动,燃烧之时发出的气味尸隐当即就辨了出来。
那是人油。
“辞儿之死,必定能牵扯出熔界之炉,你可不要错过这次的好机会。”
“她和熔界之炉有什么关系?”
“我说尸隐小友啊,你怎么这会子变得愚昧了?”夜生香说完就接了笑,尸隐恍然间也明白了什么,却还是在临走前骂了句:“无耻至极。”
林初才收拾了桌上残羹,正往外走就见着清屏堂外头被解小五拦着一个气喘吁吁的老婆子,两人似乎起了争执,这会子吵的不可开交。
“不准任何人探望那是王爷的命令!老妈妈你尊重点!”解小五被老婆子气得就差上跳下窜。
老婆子抬手就狠狠拍在他肩上,疼得他呲牙咧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婆子就啐了一口道:“我说了有大事跟王妃说,你不叫我进去就算了连话都不叫传!小心我到周公公那儿去告发你!”
“咳咳,你们两个在干嘛呢?”林初歪着小脸慢悠悠走出来,见二人都争得面红耳赤险些笑出来,好在压住了。
“姑娘!你要为老身做主啊!这个解小五他太欺负人了!”老婆子开口就是一顿胡嚷嚷,恼得解小五赌气去了一边,原以为林初会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