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甩手,又吹了吹大鱼际肌。
“起水泡了吗?”韩沉看着她手心红了一片。
周沫压了压,“没有。”
“你歇会儿,剩下的我来弄,”韩沉拿来一块面剂子,压平摆在砧板上,两手像擀饼似的,将面团推开。
周沫看着他笨拙的样子,忍俊不禁。
“你这样不对,”周沫提醒,“饺子皮要中间厚四周薄,得转着擀。”
周沫教他怎么一只手转面饼,一只手推擀面杖。
韩沉头一次做,显得异常笨拙。
周沫边笑边教,不禁吐槽:“学霸也有学不会的东西。”
韩沉倒是如常,“这世上哪有全能的人。”
“是没有,”周沫看着她说:“但有为了我正在慢慢变全能的人。”
韩沉望了眼餐厅方向,确定有个拐角,餐厅里的人看不到他们,他探身偷吻周沫脸颊。
周沫没反应过来,真让韩沉得逞了。
脸上传来凉凉的触觉时,周沫惶恐。
餐厅还有人呢!
她又羞又急,但又不能出声说他,只能暗暗用眼神发泄自己的不满。
韩沉却厚脸皮的笑着,一脸得意,似乎对自己的恶作剧十分满意。
晚饭准备完毕。
众人挨个上桌。
柳香茹端着辣椒和醋从厨房出来,对周沫说:“去叫你夏夏姐。”
周沫起身,小心打开自己的卧室,她探个头,先观察屋内的人醒了没有。
发现柳夏正坐在床边,抱着小宝儿哄。
“夏夏姐,吃饭了,”周沫问:“小宝怎么哭了?要喝奶么?我去冲奶粉。”
“不用,他不饿,就是醒来倒梦醒呢,估计做噩梦了,哄哄就好。”
“抱出来,大家一起哄,小宝不是喜欢热闹么?”
“嗯,”柳夏抱着小宝从卧室出来。
柳承福瞧见,凶神恶煞的脸见了如梦初醒的小宝儿,笑的比吃了蜜还甜。
“呦呦呦,我的宝儿,怎么还哭了呢?”柳承福伸手去接柳夏怀里的小宝贝,小心翼翼,如视珍宝,“让外爷看看,受什么委屈了。是饿了?还是没睡醒?”
说来也奇怪,原本在柳夏怀里叽叽歪歪的小宝贝,到了柳承福怀里,顿时没声了,乖巧异常,两颗黑豆一般的眼睛,直勾勾好奇地盯着柳承福,随后又转头看了眼柳承福旁边的柳承运。
望向柳承运时,小宝像遇见什么开心的事,突然咯咯笑了。
这可把柳承运的心给融化了。
“你这小家伙,这么喜欢你二外爷我呢,”柳承运想伸手碰一下小宝儿的脸蛋。
柳承福抱着小宝,转身子避开柳承运的手,“你手脏,别碰我孙子。”
“大哥,你什么意思啊,你孙子不是我孙子啊?”柳承运十分不服气,“再说,我刚洗的手好么?沫沫作证。”
家里人都知道周沫有洁癖的臭毛病,此时搬出她来,最有说服力。
周沫保证说:“是,我看见了,我作证。”
“那也不行,”柳承福说:“想抱孙子,让你儿子给你生去。”
这话一下扎到柳承运的痛点上,柳承运表情瞬间失落。
柳承福乘胜追击,“你不是能理解柳珲么?光靠理解,能抱到孙子?当初让你劝他辞了那个破工作,回来陪我们俩好好把养殖厂搞一搞,不用两三年,就能在东江买套房。他又是东江大学毕业的,在东江买完房,再找个差不多的工作,把婚一结,现在孩子都能上幼儿园了。”
柳承运无奈叹口气,“儿大不由父。我也想柳珲能在我们跟前,但他就是想做驻村干部,我也没招儿啊。”
“要我说,你就是不够狠心,你把他卡停了。别给他钱,你看他这个驻村的活儿还能不能干起来。他挣的那点钱,还不够他花的呢。”
柳承运瞪一眼柳承福,“不是你亲儿子,你才敢这么说。柳珲要是你亲儿子,你恨不得把养殖厂给他赔进去。”
柳承福:“要是我儿子,我连家门都不让他进。”
“你就嘴硬吧,”柳承运揭穿他,“夏夏受了委屈,你差点剁了姓郭的,要不是我和夏夏他妈拦着,估计都闹出人命了。”
周沫听着一头雾水,她问:“夏夏姐怎么了?姐夫他……”
“住嘴,别这么叫他,”柳承福拦住周沫:“以后我们家和姓郭的再没关系。”
周沫看着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