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她二哥急了。“什么算了,你不说我说,邢兄弟,我看呐八成就是她拿走了你的东西。”
“不然她怎么今天上午专门跑一趟镇上,回来之后,手头就富裕了,有钱了,还能修新宅子了?”
“从前,她家里可是穷得叮当响,偷儿见了都要给她留两个铜板那种。”
“二哥,还是别说了,我们又没有证据,你别忘了,到时候找到她,她又反过来要给我们证据的话……今天是厨房,下一回还不知道拆哪里呢。”秋桑芜委屈地说着。
邢斐岩白天的时候昏迷不醒,还不知荼罗的光辉事迹,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好在秋桑芜善解人意地为他解释了一遍。
于是,他心里便在想,怪不得她会不由分说地给自己一脚,初初还以为是她受了惊吓,现在看来,她本来就是这么一个冷酷无情六亲不认的女子。
“且等我伤好了,我到时候再去向她讨回我的东西。”邢斐岩眸光一暗。
面对秋桑芜又恢复神色,甚至有一丝丝温柔。“救命之恩,等我伤好了,定将报答。”
“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不图你什么,只愿你的伤早日康复。”秋桑芜声音婉约,让邢斐岩不自觉地心尖儿一颤。
二哥见情况有点微妙,轻咳一声,然后带着小妹出去了。
走远了,保证邢斐岩听不到了,他才提醒道:“小妹,你还没说亲呢,可不许和他走得太近。”
“娘想将你许给李员外的长子,这事儿你知道的吧。”
秋桑芜默了默,回头望一眼,比起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家大业大的李家当然比较香,她乖顺地嗯一声。
“二哥你别误会人家啊,我就是想搞清楚荼罗姐姐哪里来的钱而已。”
二哥眼神揶揄她两下,笑了笑,回屋去了。
当晚,秋桑芜就做了一个梦。
梦见邢大哥其实是从京城来的,还有一个很厉害的身份,而且她还嫁给了他,举案齐眉,荣华富贵。
她从梦中醒来,春心便动了。
乡村的夜十分寂静,而且没有一点光污染,闭上眼睛就能美美睡个好觉。
翌日,荼罗起床,伸个懒腰,隔壁床的林玖已经起床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原主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于是林玖和荼罗住在一个屋里,不过大佬不习惯和别人同睡一张床,于是给她另外安了一张。
走出屋子,外面晨光熹微,有薄薄的雾气,荼罗鼻尖微动,已经闻到粥的香味。
买回小林玖,简直捡到了宝。
她满足地吃了早餐,今天闲来无事,终于可以好好当一条咸鱼,安安静静地磕一会儿小说,她已经两天没看了,再不看,最新的这本种田文剧情都要忘光了。
林玖是真能干,一大早起床,弄了吃的,又喂了鸡,打扫了屋子,一刻没让自己闲下来。
荼罗觉得身为女孩子,她实在勤快过头了,好像不干活就没价值似地,这样可不行,女孩就该对自己好一点。
于是,强行让她休息会儿,吃吃果脯,嗑嗑瓜子。
老两口也是闲不住的,秋奶奶搬了她的针线筐出来,让眼神好的林玖帮她穿针引线,然后就在缝缝补补的。
秋爷爷则继续摆弄他的竹篾,做着他擅长的事情,他用竹篾编出来的东西美观又实用,家里许多容器都是爷爷编的。
院子里老母鸡踱步找着小虫子,青菜无声无息地向上生长,一片岁月静好。
可没多久。
就有人找上门来。
林玖去开的院门。
院子外站着两个人,一个中年女人,涂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另一个穿着像是镇上店铺里的伙计。
“你们是谁啊?找谁?”
张媒婆见陌生的丫头来开的门,愣了愣,愣神的时候另外那伙计就说话了。
“这位姐姐,我找秋小姐,我们掌柜让我来的。”那伙计态度很是客气,临走时老板千叮咛万嘱咐这可是他们店里的大客户,做生意不能得罪财神爷。
林玖还没接话,张媒婆一屁股将伙计挤开。“让开,我先进去,我告诉你,我是来讨债的!”
“我管你什么秋小姐不秋小姐的,总之,秋老头为了看病收了李老爷十两聘金!”
林玖也机灵,见这女人来者不善,立即要将木质的院门给关上。
结果那张媒婆比她贼多了,早一步钻进来,将她往旁边一推搡,直冲冲地往院里头杀去。
她今天可是有任务在身,这不知好歹的秋荼罗昨日竟敢在镇上得罪了李夫人,还当众嘲笑李家的傻儿子。
李夫人那边说了,媳妇儿肯定不要她当了,但钱肯定要她还的,若还不上,那就拉去李家当丫鬟抵债。
到时候再好好磋磨磋磨这小蹄子的脾气!
林玖见她闯进去,回身就往里追,那伙计摸不着头脑,也跟着往里走,还顺手将院门给带上。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