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第一回合已然鸣金收兵,沈砚正准备抽身离去,谁料药性过大,未能解姜婉的渴,口中娇滴滴的哼唧着。
沈砚第一次体会到心爱之人的索求无度,一边乐得开怀勤勤恳恳地耕种着,一边又恨毒了柊山将婉儿当成物件交换。
今夜若不是他让提前手下支开了段尚书那些人,又设计让姜婉听到柊山那番诛心得言论,否则只怕姜婉接纳得不止一位贵客。
沈砚所了解的姜婉,高傲子衿、宁折不弯,当初连同他在一起都是将就,怎么受得了那样的委屈。
说不心疼是假,他怜惜地吻上婉儿的眉眼,想要记住她动情时最美的样子。同时又满心纠结,既不满于婉儿对他的渴求是出于药物,却能自得于给带来婉儿莫大快感的人是他。
做到最后,两人浑然忘却了这是在段府,若非手下提醒,他们只怕还要在段府过夜。姜婉情绪激荡,恨不得与柊山玉石俱焚。
沈砚劝她冷静,帮她周全,不能让柊山有所察觉,在婚内欺辱婉儿不利,让婉儿受委屈,于是将一切伪装成得逞的样子,在婉儿白嫩的肌肤上掐出凌虐般的青紫。
随着快感逐渐消退,姜婉的意识愈发清醒,之前献身沈砚是为救人的权宜之计,那么这次的暗算给了她思考内心的机会。
如果今日她不知道柊山的盘算,是段尚书或者其他权贵强迫她,一般的女子只怕面对夫君,又怕连累他的前途,最后为保名节而死。
可这恰恰落入了柊山的下乘。柊山对她无义,也别怪她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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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婉衣衫不整地回家,她早已想好了对策,柊山出于利用和颜面,一定会主动为她收拾残局,宴会后她声名狼藉,柊山脸上也过不去。
柊山呆呆地望着姜婉,身体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步,他以为骄傲如姜婉与他人欢好后会自行遮掩,体面完整地回来。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他立马做出自我调整,伸出手主动上前抱住姜婉。“婉儿,你去哪了?他们说你早就回来了。”
不是因为知道姜婉回不来不等她,而是因为姜婉不见了,所以先走了。巧妙地圆谎技巧,将责任轻而易举地推到婉儿身上。
从前陷入盲目爱情中地姜婉从来没有注意到这点。
姜婉忍着恶心靠在柊山的怀中发抖,又借着哭声将一切的愤怒发泄出来:“啊……呜……柊郎……啊呜呜……”
“我……我不知发生了什么……等我醒来……他们……”姜婉一边抽泣着,一边支支吾吾地诉苦,十足十地表现出了被奸污后的贞操羞耻、记忆混乱、自我厌恶……
柊山紧握的双拳砸到墙上,脸上却是遮掩不住的怒意,心里却在怪她不懂事,大大咧咧地跑出来,这样谁不知道在段尚书的寿宴上他柊山的夫人被人轻浮了。
“婉儿你放心,宴会来往的人虽然多,但我定会查清楚,为你讨个公道。”说得信誓旦旦。
姜婉抬眸看他,眼眶微红,像极了一只掉入猎人陷阱的兔子,纯洁而无辜,柔弱而卑微。
她含着泪连忙摇头,“旭郎,参加寿宴之人无一不是权势滔天。我已是残缺之身,你不要为我去得罪他们……”
“不如休了我,让我了此残生。”
玩了这么久,只怕段尚书那群人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柊山哪敢让她走,甜言蜜语地哄道:“婉儿,我们曾经彼此许诺: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我不会因为这些而放弃你。”
“可我只要一想到我这么脏,便连活下去的勇气也没了。”
“婉儿,我珍惜你,爱护你,不是让你自轻自贱的。”他一如往常地温柔,装作不知情,既没有怪罪姜婉,又能让婉儿出于愧疚心甘情愿地为他笼络关系。
“你在我眼中永远是举世无双的珍宝。”
若不是姜婉已经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只怕此刻还被蒙在鼓里,为丈夫的信任和体谅感恩戴德。
“婉儿,我帮你清理一下吧。”柊山伸手想要碰她,却被姜婉满脸惊恐抗拒地推开,“不要……不要……”
看来是真的被打击到了,柊山招了招手让侍女进屋,“好好好……我不碰,你好好休息,我就在旁边陪着你。”
直到姜婉身上的痕迹显露出来,发现那处也被狠狠磋磨过,他才彻底消除疑虑,献妻到这一步总算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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柊山不敢把姜婉逼得太紧,生怕她真的想不开,但又没有得到回复,日子久了心底渐渐焦虑了起来。
在得知段尚书要去大相国寺的时候,借口为姜婉祈福求子为由将她骗了去,并且在行至寺庙附近的集市的被人拐走。
柊山见姜婉消失在人群中,心头一喜,便知道是大人物笑纳了他的上供,他平步青云的机会来了。
姜婉勾着沈砚的脖子,似笑非笑:“你采花贼啊。”
“为你,担多少骂名我都乐意。”沈砚抱着心上人,蜻蜓点水般吻了额头,“你怎么知道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