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嫣第一次去夜色时,夜色的老板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挥挥手就让经理把她带下去准备初夜拍卖。这次,尽管是刚被原配赶出魏先生所在的住所,夜色的老板却客气地亲自接待了莫嫣。
莫嫣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笑贫不笑娼,讽刺的是贫和娼都是她。
夜色的老板叫原喆,今年三十五岁,表面上是娱乐圈里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黄金单身汉,私下则经营着上流社会里下流的皮肉生意,长得挺人模狗样,又特别注重打扮,平日里走到哪儿都有美女簇拥,即使是当着记者的面也毫不掩饰自己隔一阵子就换个嫩模的喜好。
“我想把我母亲带走。”莫嫣开门见山道。
“这是魏先生的意思?”原喆小心翼翼地问。
“不。”莫嫣知道自己这时候其实应该把魏先生抬出来说话,只是当初两人在一起时,魏先生都不愿意将母亲一起带出来,更何况他们现在分开了,魏夫人此时还在气头上,愿意放过她已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她这时还敢在外面打着魏先生的旗号做事,肯定会被收拾一顿,所以莫嫣只能实话实说,“只是我个人的意思。”
“哦。”原喆的身体一下放松下来,上下打量了莫嫣两眼,“恐怕不行。”
“不论什么条件,你开一个我能做到的,我会拼尽全力去做。”莫嫣哀求道。
“莫小姐,我对您还是有一丝尊重的。但我还是希望您能稍微现实一点。您父亲坑了合作方三个亿,这不是一句您拼尽全力就能抵消的。”原喆看似循循善诱地开导她,实际上每一句话都在往她的心窝子戳,“您的母亲是有点姿色,可惜年纪大了,也卖不了多贵。这么跟您算吧,她在夜色待了五年,我们就不算她生理期、头疼发热生病什么的了,她一天最多的时候就接了十个客人,我们就按平均一天一个接了量算,五年就是一千八百多个客人,一个客人按一万算,那也才还了一千八百多万的债务,离三亿还差得远呢!”
莫嫣听着原喆对自己母亲的侮辱,不由自主地攥紧拳头,她咬紧牙关,强忍着泪水道:“如果我来替她的话……什么价格?”
“您?”原喆立刻变了脸色,“我可不敢让您接客。万一得罪了魏先生……”
“我已经跟魏先生没有任何关系了。”莫嫣眼微微一眨,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娇美的脸颊滑落。
原喆看着她落泪的样子,第一次懊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好好看她一眼。同时他更加笃定魏绝不会这么轻易对莫嫣放手。
“姑奶奶,我真惹不起您,您看要不这样?我尽量让您母亲多休息?”
总之,原喆说什么也不同意放莫嫣的母亲离开,莫嫣只能无功而返。
正当她要离开夜色时,夜色的舞池中央爆发出一阵惊呼。有三个性感装扮的女人在舞台上与三个男人跳贴身舞。
“你怎么不上去一起啊?”有两人走过莫嫣身边时讨论着。
“太贵了,就这么跳一支舞要十万,睡一觉要五十万。”
“哎!还是王姐会炒作啊,本来就值一两万的价,送进娱乐圈一贴金,身价立马往上翻。”
一支舞十万?王姐?
莫嫣立刻抓住了重点。
眼看两人就要走远,莫嫣立刻冲过去将他们拦下:“你好,请问你们刚刚说的王姐是哪位?”
俩男人原本对莫嫣像是走错地方一般的良家妇女打扮有些兴奋,但一看到脸,就知道特别贵,又是自己睡不起的女人。
“喏!那边!”其中有一个男人指了指正在舞池中一手摸一个男人裤裆,同时又被两个男人一起摸大腿的漂亮女人。
莫嫣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向王姐。
王姐当时正跟两个鲜肉打得火热,根本没心思谈合作,不过看在莫嫣长得非常不错的份上,还是给莫嫣留了电话。
王姐并不像原喆那么清楚莫嫣的过往,因此当莫嫣在事后积极地联系她时,她二话不说就把莫嫣带出来接客。
“妹妹,别怪姐姐多事啊,你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如果要是去娱乐圈拍两部戏镀镀金,再出来卖,一次能挣个百万起步。”王姐语重心长道。
“谢谢王姐,但是我家里人不会同意我进娱乐圈的……”莫嫣婉言拒绝了。其实她也明白王姐的提议是对的,只是她并不打算一直做皮肉生意,等还清了父亲的债务,莫嫣想带着母亲一起离开夜色,离开这座城市,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离开这个国度去过新的生活。
“嗯。我也只是提议。”王姐不再劝她。
车子很快开到了五星级宾馆,莫嫣和三个穿着差不多款式的性感旗袍姐姐团成员一起下车。王姐穿着黑色丝袜,搭配小皮衣小皮裙像个S女王一样地走在前排。对比起来,穿着白色连衣裙仙气飘飘的莫嫣简直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莫嫣也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她甚至紧张得有点想逃,过去那五年,虽然常常被魏占有和侵犯,但莫嫣多少还能保持住自己可怜的自尊心,催眠自己只陪一个人睡总比一天换一个强,她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