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被关起来,很不服气。
“城策王爷,为什么只关我们不关这些看守?”
城策看都没看他,转身就走了。
明二过来,不屑的嘲讽:“谁先动的手,谁在村子里乱走,你们会不会逃走?”
不抓你们抓谁?
侍卫们很不服气,但也不敢再反抗。
因为这些人和裘烈等看守不同。
看守没权没势,但明二等人是城策的人,反抗他们,就是得罪城策。
城策也没去找海阳候,他直接回到作坊里,看到这些人还住进来了,也没搭理。
这里是城策的地方,海阳候只是说来求医借住,十三管事给安排的是偏院,没让他们进城策的院子。
城策直接回院子里,换衣服,沐浴。
海阳候知道他回来了,这就赶紧诚惶诚恐的过来拜见。
毕竟他没说一声就来了,还直接进了城策的作坊,这实在是太失礼太冒犯。
他小心的求见城策,希望能留下来。
侍从让他等着,王爷去沐浴了。
海阳候也不敢催促,只能小心的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城策才一脸疲惫的出来。
他看起来很累,先喝了一碗热汤,靠在躺椅上,懒洋洋的不说话。
海阳候赶紧来见礼,又诚恳的说:“王爷在这苦寒之地受苦了。”
城策突然睁眼看过来:“既是苦寒之地,海阳候为何还要千里迢迢来耍威风?”
海阳候吓了一跳,差点从板凳上掉下来。
“王爷何出此言啊,老朽是带着儿子来求医的,这才来了不到两个时辰,怎么会耍威风?”
城策似笑非笑的看他,看的海阳候心底发毛。
他什么德行,大家都知道。
不管去哪里都要摆架子,这一路想来没少耍威风,这话可一点也没冤枉他。
海阳候擦了擦汗,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王爷,老朽真的是来看诊的,前些天听说边境出了个女神医,屠将军那么重的伤势都能治愈,我家小儿不幸伤了腿,都说治不好了。”
“老朽不想孩子下半辈子受苦,这才千里迢迢赶来,若是哪里做的不对,还请王爷看在老朽一片爱子之心,先放一放,等以后再发落老朽便是。”
他说的这般诚恳,若是真有什么事,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太过分,城策也得先放一放。
虽然他见了城策要行礼,但也不是完全怕。
而城策哼笑一声:“你既这般为子着想,来请医,为何不知派人提前打点,这般直接带着侍卫上门,便是请人看诊的礼数?”
海阳候擦了擦汗,其实很不以为然。
听说那女郎中是个有罪的流民,找个流民看诊,那是给她脸了,还需要提前告知?
没必要这般抬举一个流民,更何况还是个女子。
城策看出他的不屑,心中生出一股愤怒来。
他猛然一拍椅子扶手怒道:“你请人看诊,侍卫不顾边境规矩随意进入流民村,还在北凉刺客行刺之时出现又砍伤护卫。”
“海阳候,你这是勾结了北凉人要造反吗?”
造反两字一出,整个屋里瞬间弥漫起杀意。
海阳候吓得差点跪下:“王爷何出此言啊,老朽对大魏忠心耿耿,不过是请人看诊,怎会造反?”
这话说的是重了点,明五都忍不住看向自家主子。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生气,还说这般重的话?
虽然海阳候有错,但说造反这话,也确实是过了,会引起海阳候的逆反心理。
城策也知道话说的重了,但他就是没忍住。
“既不是造反,为何违反边疆禁令,随意带着侍卫进入流民村,为何你的侍卫会在流民村和看守起冲突,还要砍伤守卫?”
海阳候刚才也听见了这话,但是没在意,只把重点放在了造反两个字上。
现在再听一遍,顿时明白自己的侍卫闯祸了。
他生气的说:“几个不听话的侍卫,王爷随意处罚,老朽绝对没有半点疑义。”
他说的已经很讨好很卑微,但是城策的眼神却反而更嘲讽了。
“他们犯错的时候还是你的侍卫,你以为把他们舍了,你便没有责任了?”
想的倒是容易。
那些不过是侍卫,知道什么时候该曲着,也知道什么时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