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情?褚大人,怎么我才发现,你似乎一直在有意的偏袒这个周晓萌。
你跟我女儿可是好友啊,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褚青梅被李夫郎质问的一时说不上话来,脸色也极为难看。
要不是李夫郎身边的人阻拦,只怕李夫郎还能说的更难听。
刘大人也盯着褚青梅,似乎也很想弄清楚。
史珍香蹙眉,也盯着褚青梅。
这也是她一直都纳闷的。
周晓萌却只是怔了一下,就苦笑着摇头。
“正如你所说,褚大人跟你家女儿是好友,要说偏袒那肯定是偏袒你们了。
我跟褚大人非亲非故,一向也没什么交集,褚大人不过是按律法行事,想着弄清楚我到底是为什么杀人罢了?
你又何必心急呢?”
说完,不等其他人反应,她就自行交代了。
是怎么对赵晚若怀恨在心,又是怎么找到机会想着让赵晚若放过自己,没想到赵晚若不仅没有放过自己,反而还口出恶言,甚至还要让手下一起动手杀她,手下不是她的对手,赵晚若就自己动手,却被她给反杀了。
后来为了淹没罪证,就一把火把船给烧了。
听到这些,所有人都不禁倒抽一口气。
李夫郎听到自己的女儿是如何惨死在她手中的,更是怒不可遏,好几次都要冲过去打人,甚至还想拔出衙役身上的佩剑来斩杀周晓萌。
只可惜官府大堂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的喧闹的。
褚青梅脸色很差,目不转睛满怀疑惑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周晓萌。
实在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承认?
难道不怕死吗?
还是不想活了?
还有她说的那些话,看似是为了他解围,可是实际上却并不是他想要的。
他很想告诉她,他就是偏袒她,就是想让她活下去。
而且他还做了做官以来唯一次徇私舞弊。
可是这些,她似乎都不在意。
而他一想要救的人,此时却正一心求死。
这让他又如何能搭救呢?
褚青梅陷入了无奈当中。
周晓萌还在说着赵晚若是如何窃取她的配方,把她辛辛苦苦打下的一切都夺走了。
这些话落在其他人耳中,却成为了她足够动心去杀害赵晚若的证据。
褚青梅在心里无数次的呐喊,让她别再说了,可是他却只能在心里说,并不能宣之于口。
唯一能宣之于口的是那些她身边的莺莺燕燕。
是她孩子的亲爹,还有她的那些红颜知己。
看着其他的人为她嘶声力竭的喊着,他突然有些羡慕。
突然就很想脱下这身束缚,告诉她他不仅是个男子,而且一直都爱慕着她。
可是他知道这永远只能是他心目中的一个美好的想法罢了。
“褚大人,你想什么呢?既然犯人已经把事实都说的很清楚了,是不是该宣判了?”
“宣判?”褚青梅浑身一颤,却不知不觉握紧了被刘大人塞进手里的那个写着“死”字的签子。
“还望褚大人一定要为我儿讨回公道,此等杀人狂魔,不诛杀,何为?”
李夫郎带头,底下跪了不少,不是赵家人,就是跟赵家相熟的人,统统求褚青梅赶紧判罪诛杀。
诛杀?
他不愿意。
可底下的人口口声声的都在让他赶紧的下令。
他握着那块签子,用力到手背上青筋暴起,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在往头上汇聚,眼眶逐渐的发红。
刘大人看到这一幕,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李夫郎抬头看着,见他这般,心有疑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走到他身边,附嘴在他耳畔轻声一句。
褚青梅神色大动,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夫郎。
李夫郎却已经低下头快速走了下去。
所有人都有些好奇,这李夫郎到底跟褚青梅褚大人说了些什么呢?
而刘大人在李夫郎的示意下已经准备抽出那块签子,自己扔下去。
只要是签子落地,那周晓萌的死刑就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如此恶徒,不杀之,他李某人如何能解心头之恨。
当然,这只是开始,赵晚宁,还有那个贱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