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们的胜利,这场瘟疫可能作为神圣干涉而降临!”
看到教堂墙边贴着的这种类似于标语的祷告词,唐宁庄园的管家罗伯不由得暗自摇头,虽然最近一直都有听闻曼斯菲尔德--洛弗尔将军要靠“外地人的病”来夺回新奥尔良,很多本地人也对此非常有信心,但真没想到居然连教堂都跟着做这种事。
所谓的“外地人的病”其实说的就是黄热病,这种传染病最早经奴隶贸易由非洲传入美洲。18世纪,黄热病曾先后在波士顿、费城、纽约、诺福克、纽黑文、普罗维斯登和巴尔的摩等地流行。进入19世纪,这种疾病逐渐在北方诸州销声匿迹,而在南方流行的频率越来越高。南方民众在经历过多次黄热病流行后逐渐发现,外地人的发病率和死亡率要远高于本地人或长期定居者。现代医学的解释是,南方民众长期生活在黄热病高发地区,不少人曾感染过黄热病,并在痊愈后获得终身免疫,而北方民众在19世纪以后很少接触黄热病,故对其缺乏免疫力。
不过,南方民众当时还不懂得这些医学知识。他们普遍认为,这种现象要归结为外地人“不服水土”。具体而言,外地人不适应本地气候,自然难以抵御这种气候条件下产生的疾病,所以他们将黄热病称为“外地人的病”。因此很多新奥尔良人觉得即便这些杨基老占领了新奥尔良,也会得病而死,甚至据说还有两个家伙为联邦士兵丈量身高。当有人询问缘由时,他们声称这是为了制作棺材,因为一旦黄热病暴发,死者无数,棺材随之变得不可或缺......
罗伯正在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到路过的几个小孩在唱着“黄杰克会抓住他们,把他们全部带走!”的歌谣,这里面的“黄杰克”指的就是黄热病,而“他们”自然就是那些杨基老。
连罗伯这样的普通人都能看到“黄热病阴谋”,此时驻守新奥尔良的联邦将军本杰明·巴特勒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见他冷哼一声:“想要黄热病来赶走我,简直就是在做梦!”随后向手下下令:一、在新奥尔良以南70英里的河流上设立检疫站,所有前往新奥尔良的商船必须接受卫生官员的检查。二、招募不少于两千名清道夫,清扫街道、广场以及城市空地;任何人不得将垃圾扔到街道、小巷或露天场所;每家每户必须保持房屋内外干净整洁。三、疏通排水沟、下水道以及运河,然后利用夏初雨水或城市自来水裹挟城市垃圾经这些水道流向湖泊,最终汇入海湾。
就在新奥尔良进行瘟疫战争的时候,唐宁则正在见一个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愿意见的熟人,那就是斯嘉丽。
这天,他刚从丹妮娜的住处出来,正在回味刚才丹妮娜那句“你比保罗厉害多了”的评价的时候,忽然讶异的看到自家马车旁边居然站着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托尼,你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一见面,斯嘉丽就幽怨无比的对唐宁说道。
为了避免路人听到误会,于是唐宁将斯嘉丽请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馆,然后解释道:“霍华德小姐,不是我不愿意见你,而是我觉得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就像之前我跟你姐姐说的那样,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而斯嘉丽则好像没听到唐宁这些话,依旧幽怨的问道:“托尼,你还在恨我,对么?”
“当时的确很恨你,但现在已经没有这种感觉了。”唐宁澹澹的答道。
“当时是我做错了,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我现在后悔了,托尼、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么?”斯嘉丽流着眼泪说道,说着还伸手想要去握唐宁的手。
但唐宁却躲了一下,然后摇摇头答道:“想必你也知道,我现在已经结婚了,而且我跟海蒂过得很幸福!”
没想到斯嘉丽却冷笑了一声:“幸福?幸福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要在外面找情人?”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海蒂能够接受我的生活方式,所以我们在一起很开心!而你既然接受不了,那么咱们就只能做朋友!”说完,唐宁就要起身离开,因为他觉得说了这些也就够了。
见唐宁要离开,斯嘉丽连忙拦道:“托尼,如果我说我现在能接受了呢!”
“那也晚了!”唐宁头也不回的答道。
“那如果我说我能接受像墨菲夫人或者刚才那个丹妮娜那样做你的情人呢?”斯嘉丽又说道。
听到这句话,唐宁顿了一下,然后不解的问道:“斯嘉丽,这几年你怎么变了这么多?”
斯嘉丽苦笑一声道:“人嘛,总是要长大、总是要变的,更何况我现在连家都没了,又没有钱,而托尼你是我现在能够找到的唯一能够有能力帮到我的人!”
“家都没了?你不是跟着父母家人一起来到伦敦的么?”唐宁好奇的问道。
“我说的家是亚特兰大,难道你不知道亚特兰大被那个该死的谢尔曼给烧了么?”斯嘉丽恨恨的说道。
唐宁心道,我当然知道,而且好多造谣抹黑文章就是我写的。于是又问道:“你姐姐和姐夫不是很有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