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个词对于花芊芊来说很陌生,她差点都忘了,她的那些药和医术都是拿“师父”做的幌子。
“这个,臣女也说不准。”
皇后有些不悦,她已经等得够久了!
她本是把希望寄托在了陈太医的身上,可陈太医一直说在寻找一种药,找不到药不敢给轩儿医治,所以她才想让花芊芊的师父来给岳齐轩医治眼睛。
如今赵王和梁王都已经不成气候了,她儿子治好眼睛,那便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了!
“本宫记得,从赏梅宴时你便说你师父往京城赶,为何到现在还没能抵达京都!”
花芊芊道:“臣女已经与师父说,太后的病情已无大碍,所以师父也就不着急返回京都了。”
皇后放下手中的茶杯,压了压手,“县主有些托大了吧,太后身子贵重,还是叫你师父赶紧归京看一看才能叫人安心!
本宫知道,你怕让你师父回来后太后便用不到你了,但琼华,你不可这般自私,一切都要以太后老人家的身体为重!
你这就去给你师父休书一封吧,命他十日内即刻返京!”
皇后是在命令,不是在商量,口气完全没了从前的和善。
大概是因为皇上什么的女人都接二连三出了事,如今后宫以她独大,她便卸下了从前的伪装。
花芊芊蹙起眉头道:“皇后娘娘恕罪,其实每一次都是师父联系臣女,师父行踪不定,臣女现在也不清楚他在何处!”
听了花芊芊的话,皇后十分恼火,她觉着,花芊芊就是不想让她师父回京,不想让她师父医治轩儿!
她眼中有凶光闪过,捏着拳头冷冷道:“怎么本宫没问你时,你就能找到师父,本宫一问你,你便找不到人了!
琼华,不若你在本宫这里好好想一想,也许,你能想起你师父去了哪儿!”
听皇后居然要扣留花芊芊,阿秀姑姑立刻紧张起来。
谁知道皇后留县主在坤宁宫要做什么,这宫里可不乏逼供的手段。
花芊芊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宫里的那些手段,会让人痛不欲生,且还看不出端倪。
她的眸光也冷了下来,正想以今日还未给太后施针的借口先离开,殿内匆匆走进来两个宫婢。
两人一脸急切地跪在皇后面前,道:“娘娘,齐王殿下刚刚从阁楼的木梯上摔下来了!”
皇后大惊,哪里还顾得上花芊芊,话都没留半句,急忙飞奔出了宫殿。
那过来禀报事情的宫女反而落在了后头,她回身看了一眼花芊芊,塞给了她一个纸条。
皇后离开了,花芊芊和阿秀自然不会继续等在坤宁宫中。
两人离开坤宁宫后,花芊芊才将手里的纸条打开。
上面写着:半个时辰后,初见之地。
塞给她纸条的宫婢是齐王身边的人,所以这纸条八成也是齐王给她的。
看来刚刚是齐王将皇后引走,帮她脱的身。
想了想,花芊芊让阿秀姑姑回了翊坤宫,自己则朝着第一次与齐王相遇的那个池塘边走了过去。
她到池塘边时,岳齐轩还没有到,大概等了半个时辰,才听见一阵轮椅的“吱嘎”声缓缓而来。
“县主终于有时间理会本王了!”
花芊芊回过头,便瞧见了许久未见的岳齐轩,他没什么变化,就是手腕上缠了两圈白色的棉布。
说真的,花芊芊并不想给这人治病,他阴晴不定,心思也让人捉摸不透。
她怕把他治好,反而会给离渊带来麻烦。
岳齐轩见花芊芊不说话,笑道:“你不必担心,本王说话算话,你治好本王的眼疾,本王许你,你想要的。”
“齐王殿下可知臣女所求为何?”
岳齐轩听花芊芊开始与自己谈条件,嘴角就露出了几分讥讽。
他觉着,花芊芊这般折腾,所求自然不小,为父兄加官进爵,或是用不完的金银财宝。
这些对他来说都是俗物,允她便是。
“听县主这口气,你所求之事并不简单,那你便说说看,你若敢说,那本王就敢听,也敢答应。”
花芊芊也不再与岳齐轩绕圈子,她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瓷瓶,淡淡道:
“臣女求的其实很简单,不过是家人平安顺遂。
但齐王殿下的应诺,臣女不敢相信,您现在应下,谁知道以后会如何。
臣女可以给殿下治眼睛,但臣女要给殿下种下生死蛊!
若你以后对我家人出手,